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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
在一间非常宽敞的民房里,随着一声令下,两个人如同子弹一般飞出,一人飞速奔逃,一人急速追赶。
整个房间里布满了横七竖八、各式各样的障碍物。
但是一追一逃的两人身处期间,却身轻如燕,不但没有被这些障碍物降低速度,反而充分利用这些障碍物,不时的闪转腾挪。
如果这幅场景被后世人看到了,肯定立马就能想到一个词,“跑酷”。
而且眼前这两人在速度和灵活性上,比后世的顶尖跑酷手都更胜一筹。
在古代,人们把一件事情做到极致的能力往往比后世强上几分。
如眼前这两人,已经把跑酷做到了极致,至少也是十年的功力。
“时间到。”
这声令下,两人才停止了奔逃,追逐者没有碰到对方,逃跑者获胜。
之后,在场边观战的两人进入场地,如之前两人一样进行了一番追逐大战。
四个人交替轮换,一直训练,整整一个上午,都没有停歇。
一直到中午的时候,四人才停下里,休息一会儿,顺便吃了午饭。
午饭之后,四人又非常默契的各自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画起地图来。
可以看出他们画的是一家宅院,宅院很豪华,足足四进院。
宅院画完后,他们又在上面画出了一条条的线路。
线路画完之后,他们才交替检查,指出彼此的错误的之处。
“二鬼,你这里画错了,方案三,不是从这走的,这个房间很容易藏人,哪能从着走?”
“三鬼,你也画错了,你看这里,不是从这走吗,怎么能是从这走呢?这一次你的任务最重,也最危险,你一定不能记错了,出了意外可没人能救你。”
“放心吧,大哥,张府我已经去过小二十次了,闭着眼睛都能跑出来,怎么会出意外?”
“你这个心态就不对,师傅告诫过咱们,行动中最忌讳的就是胆怯和自负,你现在就有点自负了,自负就会让你对危险视而不见,这是千万要不得的,师傅强调过很多次了,难道你都忘记啦?”
三鬼低头认错,“我知道错了。”
四人又画了几次,直到没人犯错才作罢。
之后他们就把所有的障碍物全都拆掉了,所有的可疑之物全都烧掉,只留下一堆木材扔在院子的角落里。
…
这两天,吕九见到任太生的时候,都刻意的恭敬了几分。
这让任太生十分得意,甚至有些嚣张.
“吕九,今天可是第三天了,也是你说的最后期限了,要是鬼影再不出现,我们可没时间继续陪你等下去了。”
“如果他还在盛天的话,今晚肯定出现。如果他已经离开,那我也没办法了。”
话音刚落,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锣声。
吕九和任太生豁然起身,“来了,走,看看去。”
两人一路朝锣声传来的东院跑去。
当两人赶到时,却见到两队人正打着火把在花园里搜索,不时传来“没找到”的声音。
任太生叫过来一个捕役问道:“怎么回事?”
“我们看到鬼影了,一路跟踪到这里,就找不到了。”
吕九突然意识到不好,“东院的所有人都追过来了吗?”
捕役茫然的点点头,“对呀。”
“所有人赶快回去,鬼影要去东院行窃。”
可是那些捕役和家丁根本没有听他的,全都不为所动。
之前已经交代过,任太生负责实际行动,吕九只是协助。
任太生也觉得东院没人是个漏洞,才命令道:“留下一半人继续搜查,另一半人回东院。”
片刻之后,南边传来了呼喊声,“鬼影在这里,快来人啊。”
任太生和吕九忙带人过去,可是他们刚走到一半就看到黑影飞奔而来。
任太生立刻叫起来,“鬼影,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鬼影身形灵活,动作敏捷,迅速的转向而逃。
任太生带着人紧追不舍,同时锣声大作。
正在睡觉的张致樑夫妇也被吵醒了。
妇人不悦的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丫鬟走进来,做了一个万福,“禀告老爷、夫人,鬼影来了,捕役和下人们正在追捕。”
张致樑揉了揉朦胧的双眼,开始穿衣服,“这个吕九还真是有点能耐,不愧是‘缉盗圣手’,之前还真是小看他了。”
“老爷,你起来做什么?抓个贼而已,还用得着你吗?”
“这个贼可不是普通的贼,我得起来一趟。”
另一边,鬼影已经带着任太生跑了一大圈了,跟在鬼影身后的追逐着也越来越多。
而前面的鬼影虽然也出现了危急,但是凭借他过人的灵敏性,全都化危为安了。
吕九再次提醒任太生,“我觉得不对,我怎么感觉他就是故意吸引咱们的注意呢,是不是他的同伙已经把东西偷了?”
任太生一边安排捕役拦截,一边说道:“鬼影就是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同伙呢?”
“我已经看死他了,这次他插翅难飞。”
围堵鬼影的人更多了,鬼影还是奔逃,但是被抓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再次走投无路的鬼影在一个墙角处,左右借力两下,迅速翻上了房顶。
“先围起来,嘉人梯上房。”
可是人梯还没有架好呢,鬼影已经调到了一个假山上。
假山上那边也有几人看守,看着这些人在鬼影眼中形容虚设,几个转向就轻易的躲过了他们的拦截,然后三两下跳上一颗树,在树枝上荡了一下,就跳上了围墙,随后就消失不见了。
赶来的任太生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愤怒咆哮道:“愣着干什么?快追呀。”
可是他自己也知道在布置好天罗地网的宅院里都抓不住鬼影,到外面怎么可能抓得住?
…
当满心憋屈的任太生和吕九回到会客厅时,张致樑和张策初已经在里面了。
张致樑面墙而战,完全没有理会进来的二人。
张策初则不住的对吕九使眼色,仿佛在说,父亲很生气,见机行事。
而张致樑盯着的地方原本挂着一幅字,此时已经消失不见。
鬼影出现之前,任太生和吕九一直在这个房间里休息。
而这里的衣服字画却被人摘掉了,明显是鬼影故意为之。
任太生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他微微叹息,上前一步,拱手说道:“监正大人,让鬼影逃掉了,这是下官的责任,愿意领罚。”
抓捕鬼影的事情主要是任太生负责,家丁和捕役也都听的吩咐,吕九只是从旁协助而已。
刚才他还想着怎么把责任推到吕九身上,但是急切间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他也只能自己站出来承担责任。
张致樑依旧沉默着,没有任何反应。
但是,片刻之后,他就突然暴起,直接掀翻了身边的一张桌子,“五十多人啊,五十多人啊,连一个小小的毛贼都抓不住,你这个司刑参军是干什么吃的?”
张致樑原本满心欢喜,他觉得既然鬼影真的又来了,就绝无逃脱的可能,那本关系到众多朝廷命官的账本终于可以找回来了。
可现实却在他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了意外。
任太生小声争辩道:“鬼影应该是两个人?”
“两个人怎么了?之前吕九就提醒过你,鬼影是两个人,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张致樑足足骂了半分钟,才把任太生赶走,最后还丢下了一句,“我看你这司刑参军也没必要再当下去了。”
官员非常讲究养气的功夫,喜怒不形于色是基本要求。
张致樑平时也非常注重这一点,但今天却如此震怒也足见其愤怒程度。
当然了,任太生和吕九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张致樑对这两人发火不会有任何后果。
这也是导致他如此不顾形象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