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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摔茶杯成了古人表达情绪的重要手段之一。
这不丞相严之文又把茶杯摔得粉碎:“堂堂丞相府竟然被几个小毛贼给偷了,这么多护卫都是摆设吗?这事要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所有的护卫全都杖责二十,罚俸半年,再有此事,加倍处罚。”
护卫头领领命而去。
严之文又对大理寺卿吕忠泽说道:“忠泽呀,这盛天盗贼横行,连老夫这都遭了殃,其嚣张程度可见一斑呐,这事该怎么处理呀?”
“到也不难办,只要将盛天的所有外来人口全部清查一遍,身份不明的,行为可疑的,该抓抓,该杀杀,定能杀住毛贼的这股歪风邪气。”
“好,就这么办,你们大理寺牵头,让京兆府负责此事,我再让城防军配合他们,把这些不长眼的小毛贼全都揪出来。堂堂京师竟然盗窃成风,太不像话了。”
吕忠泽一拱手,“下官这就去办。”
严之文的幕僚戈峰阳伸手拦了一下,“吕大人且慢,几个毛贼而已,不着急。丞相叫你来还有要事相商。”
“何事?”
丞相缓缓坐下,“唉,冉思被罢免了。”
吕忠泽面露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戈峰阳解释道:“就在刚才,现在正收拾行李呢,晚些时候你代丞相去送一下,还有一点东西,你也顺便一起带送过去。”
“这个好说。只是司空大人还不肯罢休吗?前有车唯,后有丁劲松,现在又来了冉思,不是被调任就是被罢免,连甄老也被他们逼得致仕了,再这样下去估计都要轮到我头上来了。”
戈峰阳说道:“司空大人有陛下的支持,想的自然是多处理一些咱们的人。幸亏尤柯钦出了意外,要是他还在的话,咱们的情况只会更糟。”
“那怎么办?”
严之文说道:“今天叫你来,就是商量一下怎么把局势扳回来。相州武正军军饷之事查的怎么样了?”
“已经查明,军饷出京之前就被他们扣掉了七十万两,相州官府又扣掉了十万两,结果发到军队手里只剩下二十万两。人证物证都备齐,正在回京的路上,五天之内肯定能到,到时候保证把张致樑拿下来。”
严之文摆摆手,“不着急,张致樑肯定要拿下来,但不是现在。现在陛下心中偏向的还是章思善那边,这时候就算把张致樑拿下了,也没用,到时候换上去的肯定还是他们的人。必须等到陛下觉得他们有点过分的时候,觉得他们可以把控朝局的时候,再把此案拿出来,那时候才能达到最有利于咱们的结果。”
戈峰阳补充道:“丞相已经写了辞表,明天就递上去。还招呼了一众御史一起弹劾丞相还有吕大人、曹大人等等,就是营造一种司空大人可以在朝中呼风唤雨的景象,被弹劾之后,吕大人也不用着急,写一张申辩的折子递上去即可。”
“下官明白。”
严之文叮嘱道:“饷银案的人证物证到京后,一定要严密防护,既不要走漏消息,更要把人证物证保护好。”
“丞相放心,此事下官一定办好。”
…
盛天西城,一个颇为豪华的宅院里。
雪儿从窗缝里看了看院子中在树荫下乘凉的老人已经睡着了。
她才踮着脚尖悄悄的走出来。
她走的很慢,尽量不发出任何响声,经过老人身边时,甚至还屏住了呼吸。
在这番操作下,她顺利的走过了危险区域,大门已经近在咫尺,胜利的喜悦已经挂在了脸上。
就在这时,背后却悠悠的传来了一声:“去哪呀?”
声音有些尖锐,再加上苍老的脸上没有胡须,基本可以断定是个老太监。
他就是曾经跟随在当今陛下身边足足四十二年的著名老太监,曾经的内臣大总管,薛茗。
五年前薛茗才因为左腿麻木出了宫,之后他的右手也逐渐麻木,成了半个废人,只能坐在特制的椅子上,让人抬着移动。
雪儿听到这个三个字,失望之极,垂头丧气的走到薛茗身边,开始给薛茗捏肩,“阿爹,我就出去一会会儿,很快就回来。”
薛茗语重心长的说道:“雪儿呀,阿爹也并不是让你成为大家闺秀,也没让你学女红,我只是想让你稍微有点女人样,你看你回来这两天,整天在外面疯玩,不到天黑不回家,在外面出了除了偷东西就是打架,你马上就到出阁的年纪了,再这样下去,哪有人敢要你呀?”
“没人要正好,我就可以一直陪着阿爹了。”
“别说好听的,阿爹没几年活头了,用不着你陪。再说了,你哪有陪我呀?整天都见不到人影,这是陪我吗?”
雪儿反驳道:“我怎么没有陪你?我出去也是为了更好的陪你。”
“编,接着编。”
“怎么就是编了?我发现呀,像你这样,基本也就是个废人了…”
“嗯?”
“不是,不是,阿爹怎么是废人呢,只是有点不方便而已。我是说你都这样了,适合你的事情不是很多,嗯…那个…那个什么,对了,我发现最适合你的事情就是钓鱼了。我昨天特地去家童河巡查了一圈,找到了一个特备适合钓鱼的地方,今天我就带你去钓鱼。贵叔,我和阿爹要出去钓鱼,你准备一下。”
一个名叫富贵的随从应声而去。
薛茗摆摆手,“我可不去,家童河那么远,你折腾我做什么?”
“去吧,去吧,你看你,整天闷在家里,都快发毛了。”
不久之后,在雪儿的不断推促下,薛茗终于被人抬出了宅院,这也是他半年来第一次出来。
雪儿则一会儿在左,一会儿在右,一刻也不肯安生。
她还时不时的买一下小玩意,刷着玩,玩够了就丢给薛茗,引得薛茗时不时的骂她“乱花钱”。
当雪儿再次把一把小扇子丢给薛茗的时候,薛茗开口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呀?”
“当然是家童河了,怎么你老糊涂了,这么快就忘了咱们要干什么去了。”
“糊涂不糊涂等会儿再说,我问你啊,咱们怎么往这边走啊?我记得家童河应该是在西边啊。”
雪儿恍然大悟,“哦,对对对,走错了,快掉头,走错了。”
“现在该说说谁糊涂的事情了,是你糊涂呢?还是我糊涂呢?”
雪儿无奈的说道:“我糊涂,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薛茗开心的笑起来。
一行人快走到家童河的时候,雪儿又问道:“阿爹,你听说过缉盗圣手吗?”
“听说过,怎么了?”
“我和他一块来盛天的,这两天怎么见不到他了呢?你消息灵通,帮我打听一下,他住在什么地方。”
“你找他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觉得他挺好玩的,不像我师傅,一点乐趣都没有。”
雪儿说完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苏烟,只是苏烟依旧面无表情。
“以后离他远点,那可不是什么好人。”
雪儿撇撇嘴,“不帮忙就拉倒,我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