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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刘沾前面带路,江水寒,史可程,史大雁和李自在等人在后面跟着。
“江大哥,你有妻子了吗?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啊?”史大雁突然拽了一下江水寒的衣袖问道。
“没有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江水寒边走边看向史大雁。
“哦,没什么,就是你在诏狱里说要纳小芳姑娘为妾,我还以为你已经娶过妻子了呢。”史大雁咬了下嘴唇说道。
“嗨,那个啊,我就是故意气一气李乾,一句玩笑话罢了。”江水寒恍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微微一笑,随即说道。
“哦,好。”史大雁面露喜色,羞羞的笑着。
“史公子,你和大雁先带李自在回通政司吧,我们刚刚任职,任务繁重,你们先把情况梳理一下,便于日后工作开展。”江水寒喊了下史可程,又看了下史大雁和李自在。
“也好,我们先回去准备准备。”史可程说完,随即和史大雁,李自在回了通政司。
李府,李乾的府宅。
从外面来看,李府相当豪华,府宅门前的两个石狮子也是很大,甚为壮观。
“你家公子这府宅很奢侈啊,家里肯定是家财万贯吧?”江水寒调侃着说道。
“哈哈,江大人说笑了,我家少爷祖上是做珠宝玉器生意的,所以有一些积蓄。现在天下不是很太平,所以老爷就把生意先暂停了,主要是做生意太过辛苦,不想少爷再走他的老路。”刘沾弯腰谄笑着说道。
“嗯,怪不得天天吃喝玩乐呢,这是闲的了啊。”江水寒打趣说道。
“哈哈哈,江大人里面请。”刘沾面对江水寒的调侃和打趣,依然是面不改色,毫不生气,继续点头哈腰着说道。
对此,江水寒心里也是很佩服,能做到这份上的人着实是不容易啊,不,应该说是不简单,这弄的江水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刘管家,求求您了,上次给李府修缮厨房的工钱给我结了吧,实在是家里急着用银子啊。”突然间,一个穿着脏兮兮粗布衣服的老汉奔走过来拉住刘沾乞求似的说道。
“走走走,赶紧走,这会正忙着呢,没看到我这有贵客光临嘛,工钱明天再给你结。”刘沾不耐烦的扯开老汉的手说道。
“明天一定要结啊,刘管家,家里人还要吃饭呢。”老汉呜咽着说道,看起来甚是可怜。
“赶紧走,别在这碍眼。”刘沾脸色一黑,挥手让老汉赶紧离开,接着做出请的姿势说道:“江大人请,老张头和小芳姑娘就在院中,已经等候多时了。”
“好。”江水寒说着,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下刚才的老汉说道:“答应的事,可别忘了哈。”
“一定,一定。”刘沾说道。
“老张头,你们可以走了,江大人来接你们了。”刚进院子,刘沾便大声喊着。
只见老张头在院中给菜地锄草,小芳姑娘在院中在给菜地浇水。
听到刘沾喊话,老张头和小芳放下手中的活,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老张头拉着小芳跪下说道:“多谢江公子,奥,不,多谢江大人。”
“快快请起。”江水寒赶忙搀起老张头和小芳姑娘。
“有劳刘管家了,那这二人我可就带走了。”江水寒扶起老张头和小芳后,看向刘沾,抱拳说道。
“江大人客气了,都是我应该做的。”刘沾弯腰笑着说道。
“告辞。”江水寒随后带二人返回通政司。
回到通政司后,江水寒先把老张头和小芳姑娘安顿在了后院二楼的两间房内。原本是想让他们二人到外地谋个生路,怎奈又被李乾抓了回去。这次江水寒长了记性,先把二人安顿在自己身边,免得再出什么岔子。随后又让他们将剩余的一些房间进行整理,以便备用。
通政司大厅内,史可程,史大雁,李自在、王权、李章等人面面相觑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这是怎么了?一个一个的都不说话啊?”江水寒安顿好老张头和小芳后来到大厅,看到众人的样子也是愣了一下。
“江大哥,这通政司的状子也太多了吧。”史可程埋怨道。
“嗯,真的很多。”史大雁跟着点点头。
“切,能有多多?”江水寒不以为意,以为他们在偷懒。
“江大哥,真的是很多啊,不行的话,我们这就带你去看看。幸亏我没有接受你的邀请,来当那个巡查通政知事啊,表妹这回可是惨了哦。”史可程朝史大雁做了个鬼脸说道。
一边的史大雁可怜巴巴的看了看江水寒,委屈的装哭着说道“江大哥,怎么办啊,那么多状子,要看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嗯?真的有那么多吗?把你们一个一个的吓成这样?”江水寒此时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可能真的是有很多,但是表面上还是表现的有点疑惑。
“走吧,带我去看看。”江水寒也不管那么多了,是多是少,咱去看看便知。
六人来到经历司内,只见五个木柜摆在室内最里面。五个柜子的柜门已被打开,一眼看去,那柜子不但有厚厚的灰尘,状子塞得是一个满啊。
经历司是通政司内设机构,负责四方状子的整理、贴黄、卷宗的归档和印章盖章。来到经历司大堂内,没有见到经历使侯问筠。江水寒翻看了下案桌,收存印章的抽屉竟然没有锁住,这也太过儿戏了吧,江水寒想着。
“这通政司是多少年没有看过状子了?这是多少年没有办过案子了?”江水寒走近柜子,擦拭了下柜子上的灰尘,咽了下口水接着说道:“这些不会都是没有办过的吧?”
“是啊,这些都需要我们要去办的。江大哥,没有骗你吧。”史大雁在一边说道。
“嗯,确实很多。”江水寒摸了下柜中的状子,故作镇定,没想到有这么多,这足足有几千个啊,想到这江水寒也是心头一颤。然后看了看跟在后面一直没有说话的李自在说道:“既然任务这么重,我打算增加人手,引进新成员。”
“是谁啊?不会是小芳姑娘吧?”听到江水寒说要增加人手,史大雁既喜又忧。喜的是多了帮手,自然会轻松很多,忧的是如果是小芳姑娘的话,那小芳跟江大哥接触的机会就会更多了,自己会去吃醋了。
“怎么会呢,小芳姑娘和她爹爹呢,我准备让他们在厨房给咱们当厨师做饭。这样,既保证了生计,又保证了安全。”江水寒说了下自己的打算。
“那帮手呢?找谁呢?我们认识吗?”史大雁一听帮手不是小芳姑娘,便放下心来,然后一脸窃喜的接着问帮手的事情。
“这个帮手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江水寒没有直接说帮手是谁,卖了个关子。
“江大哥,我可不能长期帮忙啊,偶尔一次还行。”一边的史可程眼睛都直了,以为江水寒又要说服自己来通政司任职呢。
“诶,想多了,你不来也是帮手,干嘛要用掉一个职位呢。”江水寒挤眉弄眼,然后又笑着问道:“自在,来通政司当个巡查通政知事如何?有没有兴趣?”
李自在猛地抬头,也是一惊,没想到江水寒想让他来通政司任职当官。从一个平民百姓到当官,那是多少人可望不可及的梦想啊?这么美的事情竟然落在了自己头上,简直就是受宠若惊啊。
“我愿意,可是我真的可以吗?”李自在也是一脸迷茫,很不自信的样子。
是啊,我可以吗?前几日江水寒也曾这样的问自己,但是,目前形势如此,总要有人担起这个担子,我不做谁做呢。
“当然行,我只要你一颗为百姓申冤的心。”江水寒坚定的说道。
“好,我一定不辜负江大哥的期望。”李自在咬咬牙凛声道。
“好,咱们从明天开始正式办案。对了,是不负朝廷期望,不负信王殿下期望”江水寒微笑着强调了下,点了点头。
“各位在通政司后院各有一间临时住所,我已经让张叔和小芳将房间进行整理打扫,门前有门牌,随时可以入住。”江水寒接着说道。。
“各位,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身上的担子很重。开始办案前,大家先好好休息半天吧,准备准备,调整下状态。“江水寒扫了一眼厅内众人,面色却变得有些沉重,他有些心疼,原本这么多案子是需要整个通政司共同完成的,不应该只是他们几个来完成的。在通政司的这几天,除了通政使倪光嘉外,左右通政使、左右参议、经历使这五个重要职位的官员一直没有出现,更不要提为百姓伸冤办案了。据说此五人不是皇室宗亲,便是王公大臣的亲戚,在这里只是挂个名,从来不干活的。要改善通政司的现状恐怕是难如登山啊。
众人一听要休息,都是大为兴奋,随后说说笑笑着便出去或玩耍,或逛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