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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突然出现在教室里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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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山年老成精,骗小孩子。张爽醒来之后,很安静,不在要死要活的。后山密室只让小女孩进出,顺带照顾张爽,给张爽送吃的。
  周一山自己继续去各地行道施法,帮人操办丧事。期间给张爽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将电视机安放在密室。
  那时候的电视机,还没彩色。上面有个按钮,能调频道。在洞顶拉了天线,收集信号源。还在密室中安置电灯,说到底张爽只是小孩子。
  怕他晚上一个人在洞里,感到害怕无聊之类的。那黑白电视机只能收到一个频道,有时候信号还很不好。
  电视机就放在石台对面,躺在石台上就能看到。周一山为张爽准备了棉被,弄来很多稻草,铺在石台上,垫上棉袄和床单。
  开始几天,张爽不能动,都是小女孩帮他弄好电视机。白天会播放“莲花争霸。”
  晚上播放包青天,几天下来,张爽看的静静有味。每当夜晚固定时间,响起刘德华的声音:“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辩忠兼。”
  张爽就双目放光地盯着电视机,小女孩也安静坐在一旁的石凳子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电视机。很晚才回去睡。有时候索性就在张爽旁边睡了。
  这石膏敷在身体上,那滋味着实不好受,谁敷谁知道。更何况张爽全身都被敷住。
  现在张爽没有脾气,任谁真正经历了生死,都会大彻大悟。张爽虽然小,但是他很聪明,比较早熟,思想异于常人。
  周一山比较忙,五天回来给张爽换一次石膏,重新敷药。有时候跑远了,甚至七天才回来。
  每次回来都会在路上带一些糖果之类的好吃的。部分给小女孩吃,部分给张爽吃。开玩笑,不哄好小女孩,谁来帮他照顾张爽?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张爽在石床上一趟就是半年。小女孩那时候读幼儿园,周一山安排专门的人给小女孩补习,不用去学校。
  可上了一年级,那就不一样了,那时候六岁读学前班,一年之后七岁读一年级。小女孩必须要去学校了。
  好在张爽的石膏能拿掉了,自己能行动,只要交代村里人每顿饭放在后山小洞口就好。
  周一山亲自为张爽慢慢敲掉石膏。看着张爽那恢复如初的狼身,周一山心里就先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是喜是忧,喜吧,这张爽恢复了狼身。忧吧,这张爽活生生一个人,就这么硬生生变成了狼。也不知道禁忌血咒能不能破除。
  一身雪白的张爽静静躺在床上,看着周一山,眼前这位面相不善的老人家,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幼小的心灵中,点点温暖。
  想起自己的父母,有些难过,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自个这个样子,去见他们会不会吓到他们?会不会不认识自己?甚至,找上村民赶走,杀死自己。
  想到这里,无奈地躺在石床上,将脑袋耷拉在地。
  周一山看到张爽情绪低落,无奈重重叹了口气,沉声道:“孩子别气馁,活着总是好的,我会想办法为你恢复真身。”
  张爽听了之后,将头放在坐在石台上的周一山腿上。这还是这么久以来张爽主动接近他,心中莫名沉痛,慢慢伸手摸了摸张爽狼身雪白毛发。
  良久之后,周一山慢慢离开密室,留下张爽去做法事了。现在是中午时分,电视机里全是广告。
  张爽,慢慢下床,用嘴巴触动开关,关了电视机,在房间中不断走动。
  最后目光放在墙壁上石洞中。张爽慢慢走过去,用嘴巴想要拖出洞中的箱子,可是第一次用嘴巴拿东西,很不习惯。
  试了几次都失败了,但是不气馁,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之后,终于将箱子拖出来,拽在地上,摔开箱子。
  一本本小册子映入眼帘,目光放在一本小册子上,上面写着“桃花镇卷宗一”
  用爪子试了几次,打开第一页,里面的繁体字让他眼睛看起萝卜花,根本一个字都看不懂。
  这让张爽很烦躁,想发飙。龇了龇狼牙:“呜呜”狼嚎声从喉咙发出来,忙止住声音。
  说心里话,心里恨死这声音。想到这里,跑到一旁对着鲁班神像前面发狂地抓起来,想要把这段时间沉积的所有愤怒都发泄出来。
  抓了半天,爪子全是血指甲都快要掉了,可张爽不在乎,突然,一个小箱子被自己抓出来。张爽咬出箱子,小箱子很沉,估计是上号金属造成。
  箱子四周很多奇怪纹路,一把锁封住箱子,看那锁的模样,很精致,估计不容易打开。
  忙咬起箱子,想要放回去。难题又来了,箱子从泥土中拖出来简单,放回去就不容易了。
  忙了半天没成功,突然,张爽好气又好笑,这折腾半天,折腾什么劲啊。把洞挖大一些不就好了。想到就做,一番努力之后,终于把坑挖的足够大,好好埋好箱子。
  做完这一切,已经天黑,随着“吱吱”声想起,小女孩出现在洞中。时间过得真快,小女孩已经放学,跑来找张爽了。
  小女孩家都没回,第一时间跑来密室,将书包解下顺手放在石台上,对着张爽跑过来,接下来的动作让张爽忍不住想发飙。
  小女孩叫了声:“小哥哥!”然后跑过来两只小手用力拉扯张爽的狼身脸部。说实话,小女孩只把张爽当做一身雪白漂亮的小狗。
  张爽三两下挣脱,跑到墙边怒瞪着小女孩。小女孩见张爽挣脱,刚想跟上去,突然,一股实质性的杀气,从张爽身上发出来。
  这一刻的张爽,怒瞪着小女孩,她要是再敢上来拉扯自己,不介意咬她。
  小女孩突然愣在原地,惊恐地看着张爽。抖瑟着小声颤抖道:“小,小哥哥,是我,你不认识我了吗?”
  张爽定定看了小女孩一会,才收回目光。小女孩估计被吓到了,在哪站了一会,回头看到散落一地的书:“小哥哥,你怎么把书全弄掉地上?爷爷回来看到,不给我们糖果吃了。”
  说完自己蹲下吧书本放在箱子里,一会功夫才整理好,由于体格瘦小,试了几次抬不动,无奈只好放在原地。
  回去电视机旁边,打开电视机,不忘回头道:“小哥哥,过来一起看电视。”见张爽在角落不过来,自己在一旁看起来。
  张爽没有立即过去,可电视机里的歌声,挡不住的诱惑,无奈,慢慢走过去爬上石床上,看起了电视剧。
  小女孩自己看电视,忘记了吃法。张爽自从变了身,嗅觉灵敏的可怕。小洞口送来饭菜,第一时间就跳下床,捡其中一盘开始吃了起来。
  留下一盘给小女孩,回去看电视剧。小女孩看的静静有味。半夜肚子饿的忍不住了,才去吃东西。吃完回来看电视,看到深夜两点电视台停机了,才不甘心地回头。
  张爽的狼体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小女孩就在张爽旁边睡下。
  一夜无事,第二天天没亮,小女孩起床简单洗漱,挎着小书包开开心心上学去。那时候农村的孩子没那么矫情,读书大多数不要家长来管。还比较懂事和早熟。
  小女孩起床张爽就起床了,跟着小女孩,不管怎么说怎么赶,张爽就是不走。
  单纯的小女孩无奈,只好依了张爽,让他一路跟着。路上很多人对张爽指指点点。张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直到小女孩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蹲下身对张爽说:“小哥哥,你这么白,不像别的狗哪样脏兮兮的,别跟着我去了,老师会骂人的。”
  张爽恍然大悟,转身随便找一条路跑去。小女孩看着张爽跑远,放心地进去学校大门。
  一切都不习惯,不习惯四足着地走路,不习惯什么都要用嘴,更不习惯自己变成狗一样,人家把自己看成狗。
  张爽越想越生气,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一路狂奔。
  看到以往自己洗澡的小河,不管不顾快速跑去,对着水一头载进去。
  在水下闭气一会,站起来在水中发狂,任意拍打,任意挥洒,指望自己的烦恼,和那些甩出去的水珠一样,能被甩出去。
  折腾了一会,情绪好很多。四处张望,看到岸边的淤泥,顿时计上心头。
  小女孩认真听课,认真看着课本。突然听到老师一声惊叫:“谁家的狗?”
  寻声望去,一条脏兮兮的狗出现在教室里。小女孩看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仔细一看,这不是弄脏身上的小哥哥,又是谁?
  张爽身为头狼崽子,有着优秀的嗅觉系统,要找到小女孩并不难。所以才有了这一幕。
  全班同学站起来,所有人目光看着那所谓的狗,老师怒道:“谁家的狗?”
  张爽才不管这些呢,狗就狗呗,反正不是也是了,把心一横,向着小女孩方向走去。
  小女孩见到张爽想自己走来,战战兢兢地举起举起小手,“老老师,是我家的。他,他不会咬人。”
  张爽走到小女孩课桌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笑话。张爽学着狗的样子,一脸无害地蹲坐在地上,安静地看着黑板旁的老师。
  那位老师静静看着张爽一会,见张爽坐着不动,心中也放心一些,乡下很多狗不会咬人,只会跟着家人。
  看到老师正常上课,张爽心里把那个老师骂了很多遍,这下好了,自己真成狗去了!
  从此以后,这狗和小女孩形影不离,这间教室所有人都习惯了这条不咬人,不出声,安静的狗。久而久之大家把它当做这教室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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