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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山作法控制着纸鸽子,一路飞行,最后从密室上方的洞口飞进密室。
这时候的周一山才放下手中的桃木剑,伸手小心接住纸鸽子,只见纸鸽子中心一团灰白色小光团。小心将小光团引致手心,看着小光团,又看了一眼大阵中央静静躺着的狼。
心中莫名忧伤,悠悠探口气,收住心神。周一山心里很清楚,成败在此一举。自己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和马虎。
慢慢走过去,将白色光团小心放进死狼眉心处,用秘法封住精魄不让它出来。
又在周围将阵法加固,自己怕张爽被打扰,把压箱底的本事全都拿了出来。
就在这时候,旁边的鲁班神像眼睛亮了起来,周一山现在一门心思全放在张爽身上,丝毫没有察觉。
也许是刚才一连串的斗法,让他太过疲惫,疏于防范。要是换在平时,出于本能和数十年的道士生涯战斗经验,有任何异常第一时间就会被发现!
做好这一切,自己将很多灵符,还有一些平时没动用的法器一一摆放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
走到一旁伸手进一个石洞里,拿出一个木匣子,小心打开木匣子,从中拿出一把宝剑。看了看心爱的剑,伸手摸了摸剑身,回头看了看石台上的狼。
将宝剑被在背上,走到刚才放灵符法器的地方,盘地而坐,桃木剑放在双腿上。
做完这一切,重重呼出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舔了舔干瘪的嘴唇。暗叹岁月不饶人,自己不得不服老啊。
认真打量着张爽的狼身,自己内心很清楚,是否能成功还阳,胜算只在五五之数,其余一切全凭天意。
只能尽量确保不被打扰。自己一生都在行道,亏待了自己的妹妹,没想到最后原谅自己,确是死亡前的最后道别。
要是连她的一点点心愿,乖孙子都保不住,自己这一生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暗暗发誓自己这次就算拼了老命,地府走一遭也要护住张爽。
想着想着,觉得眼皮万分沉重,想要努力闭上眼睛,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闭上眼睛就好,哪怕睡一小会,也好啊。
刚想沉沉睡去,想到张爽猛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石台上的张爽,甩了甩头,将瞌睡丢到一旁。
挺直身体,调节呼吸,开始慢慢呼吸吐纳,保持一年清醒,以防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自己好应对。
那个鲁班神像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也没有打扰二人,神像眼睛慢慢失去神采。神像变回原样,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一天过去,张爽一点动静也没有,周一山无奈,交代族里人,这几天推掉一切事物,吃的从后山小洞中放进去,不准任何人打扰。
自己在密室紧紧守着张爽。两天过去,张爽还是动静没有。周一山安耐住心中的忧虑和焦急,继续强撑着虚弱的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身体,在那里苦苦守着,为张爽护法。
直到第二天晚上,周一山只在撑不住,身体向着身后倒去,不知道是瞌睡过去了,还是太虚弱晕过去。
张爽只记得自己浑浑噩噩,浑身无力被什么东西吸走,之后被锁上脚镣手链,被带走。
不知什么时候,被一张血盆大口吞下,再次睁眼,已经在石台上。自己虽然还小,但是很清楚自己经历了什么,那种看东西飘飘然,自己形同虚无的感觉。
自己从鬼门关走一遭,看着洞顶那一缕光线,恍如隔世。想不到自己会再世为狼。
稍微一动,周身都疼。很清楚自己几天前醒来,变成了狼,一气之下一口一口咬掉自己的肉和那些皮毛。
说实话,那时候自己讨厌死这一切,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了畜生?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发生在自己身上?
自己心里怒吼:“我不要做狼,我不要做畜生,我要做人,我死也不要做该死的狼。”
那种恨意,可想而知,自己忍着剧痛,一口一口咬掉手和脚上的那些该死的皮和毛,还有那些该死的肉。
每一口,自己都疼的发抖吗,但是还是恨透了这些该死的东西,恨不得把它全部咬下来,直到自己血流干,活活疼死。
看了看自己那残缺不全露出森森白骨的后脚和前脚,竟然在骨头上生生长出一部分肉。
自己记得很清楚,前足和后足上的肉,被自己活生生咬了个干净,只剩下骨架。
疼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有些麻木了。看向周围,自己被很多符文披挂包围,周围全是暗红色墨斗线围得严严实实,一层又一次的墨斗线上,很多铜钱在上面不断滑动。
墨斗线的最外层,四周插着很多小旗子,这玩意张爽见过,在后山和吴云狩斗法的时候,他们就使用过这样的三角旗子,不过这旗子比后山的要大一号。
在一根旗子的后面,一位老者盘坐在那往后倒去,看那样子是昏死过去。身边放着很多灵符和牌子。
张爽心里暖暖的,定定地看着老者一会,有些不放心,想要过去看看他老人家。
一动,浑身传来刻骨剧痛。疼的张爽险些叫出来。紧紧咬着四颗獠牙,一翻身从石台上摔落,疼得他身体在地上保持姿势僵持一会。
漫天才缓过气来,强忍着剧痛向着老者爬去,地上拖出触目惊心的血痕迹。
周一山这一睡,睡了两夜一天,直到第四天早晨。一缕阳光从洞顶照射进密室,周一山猛然惊醒,觉得刺眼,第一时间用手遮住眼睛的光线。
猛然想起什么,暗骂自己大意,回头向着张爽的方向看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石台上空空如也。周一山一时间吓得从地上跳起来,站起来往四周看去。
这时候才看到在自己身旁,蹲坐着一头小狼,这小狼不是张爽又是谁?
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这时候才放下心中大石头。这时候周一山慢慢蹲在地上,摸了摸小狼的头:“孩子,是你吗?”
小狼不说话,静静看着周一山。周一山叹了口气,幽幽道:“孩子啊,好死不如烂活,生命诚可贵,只要活着,总有希望。”
周一山静静地看着小狼,生怕他在要死要活的。可看了半天,小狼安静的出奇,这下周一山沉不住气了,揉了揉小狼的头:“你没事吧?”
小狼回头向着石台看了看,慢慢走了一步,周一山看到地上的触目惊心的血迹,感情是这张爽醒来,不放心自己,滚下石台来看自己,弄得满地是血。
周一山忙道:“别别别,我来帮你。”说完将张爽的狼身,弯腰穿过自己布下的几重阵法,将张爽抱过去放在在石台上。
三步并作两步跑出这间密室,到门口看小洞哪里,放着很多吃的东西,有油炸豆腐,很多比较营养的东西。
那一块放在嘴里,尝了尝,这饭菜估计才送来不久,还有余温,味道还不错。
端起菜盘,回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石台前,将菜盘放在石台上。
看了看张爽的狼身,怕他不适应闹脾气,忙安慰道:“孩子,你虽然变了身体,但你还是你,你就将就下,吃点东西。。。”
还没说完,张爽自己像狗一样趴在盘子上,伸嘴试了试,有些不习惯,但还是叼起一块豆腐,慢慢嚼着。
周一山看到这一幕,甭提心里多高兴了,几乎跳起来。又想起什么,笑着说道:“孩子你先吃,我去找些纱布来给你包扎伤口。”
说完转身跑出密室,打开密室的门,小心关上门,消失不见。
张爽很安静,静静地老实吃着端过来的几盘菜,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这些菜这么好吃,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菜。
周一山出了门,化作残影消失在走道上,在村落里每一家疯狂搜刮各种医疗物品。
由于周一山本事相当,这些邻居并不讨厌他,因为无论怎么说,周一山为村落带了了财富,这是最实在的东西。
不一会周一山找来了很多东西,云南白药,酒精消毒,纱布,石膏,应有尽有,自己一个人拿不完,还带来了村里的一个小女孩,帮忙拿。
周一山的密室,在村子里并不是秘密。但是关于这道门中的事,也就村里人自己知道罢了,别人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周一山准备了很多好的药材,亲手为张爽消毒。酒精棉擦到四肢那一刻,甭提多疼了,张爽虽然没有出声,但是四肢绷直,浑身瑟瑟发抖。
整的周一山都不敢再擦下去,看着张爽痛苦的样子,眉头紧皱,寒声道:“很疼是吧?可这必须消毒,不然几天就感染,浑身溃烂。。。”
张爽狼头看了看周一山,咬紧牙关闭上眼睛。示意周一山继续,周一山只好硬着头皮为张爽继续消毒,因为这是必须要做的。
一旁的小女孩看着张爽的狼身,在周一山每一次的擦拭下,伴随着身体也抖一下。小女孩也跟着抖一下。
紧紧咬着小牙齿,两只小手拉着衣角,紧紧捏着拳头,将衣服拉的笔直。
忙活了一早上,终于,消毒,敷药,包扎都顺利完成,最后敷上厚厚的石膏,隔着一小段距离,留一个细小的通风孔。
张爽早就疼晕过去,不省人事。看着昏过去的张爽,被自己裹成石膏人,用手试了试呼吸,张爽的狼身呼吸缓慢,但是匀称,心中稍安。
一旁的小女孩看着整个过程,心中好奇,周一山走到一旁的石桌上坐下。小女孩跟过去坐下,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这阵法中央的张爽:“爷爷,这条狗怎么了?”
周一山用手放在嘴巴上:“嘘!”“小声点。”
小女孩忙用两只小手捂住嘴巴,惊恐地看看张爽,又回头看着周一山。
周一山慈爱地摸摸小女孩的小脑袋:“爷爷跟你说,这不是狗,这是狼,和人一般,通人性。他比你大,你以后要叫他小哥哥。”
“啊?爷爷,为什么我要叫狼为哥哥?他不是动物吗?我是人呀。”小女孩歪着小脑袋,好奇道:“这不对呀。”
周一山将小女孩拉在怀中,指着张爽道:“他和你一样聪明,你叫他小哥哥没错啊,对吧?”
“哦!”小女孩还有些不解,好奇地看着张爽。
周一山蹲下身,看着小女孩严肃地道:“这事不能告诉别人,包括你爸妈,知道吗?”
“为什么呀?”小女孩瞪着周一山道:“爸妈告诉我,小孩子要诚实,不能说谎话,不能骗人。”
“因为这是你和我之间的小秘密,小秘密当然谁也不能说了,对吧?”周一山眼睛咕噜一转,使出骗小孩的伎俩。
小女孩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小手放在嘴角看了看张爽,又看了看周一山,天真道:“爷爷说的也对。”
周一山计谋得逞,继续道:“那,说好了,不能告诉别人,包括你爸妈,这是我们的小秘密,小孩子不能骗人,不能说谎话,才是好孩子。”
“嗯!”小女孩点头道。
“那来拉勾勾为证,骗人是小狗”周一山伸出小手指,小女孩想了想,伸出小手和周一山拉勾勾。
周一山带着小女孩走出密室。这事之后小女孩还真没对任何人说起过,这是后话。
密室恢复安静,周一山治好张爽,放下心中大石头,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起来。尽管他再怎么身手了得,几十年的功力经过这几天的折腾,让年迈的他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