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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恩公!”
他的眼眶中含泪,大声喊道。
陆狄站起身来,将其扶起。
“你的大仇已经报了,还想从军吗?战场可是很危险的!”
他严肃地问道。
罗长生抬起目光,坚定道:“想!我的仇还没报完?”
“怎么回事?”
陈策问道。
“我的爹娘六年前被海鹫城的敌兵杀了,就在这城门口!”
罗长生悲愤地指着身后的城门道。
“家里就剩一个人了吗?”
曹越眼眶微红,似乎感同身受。
罗长生点了点头。
“如果你战死了,家里可就绝后了!”
陆狄深吸一口气,劝道。
“这个世道,绝后的人家又岂止我一户?”
罗长生抹了一把眼泪,淡然道。
“陈策,入档吧!”
陆狄叹息一声。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一行人依旧是敲锣念稿,等着壮士们前来投军。
陆狄是受不了烈日的炙烤,多半时间都是把这里完全交给陈策和曹越两人。
虽然人不在这里,他的心可没闲着,这天前来查看情况的他突发奇想,让曹越和陈策表演枪术和弓术,虽然高超的技艺让围观的人群连连称赞,但是真正像罗长生一样愿意参军就不多了,一天的表演下来,也就招了几个人而已。
“这下真的要招兵招到明年去了!”
曹越哀叹着倒在自己的座位上。
“少主!我这几天收到的打赏都比募得的兵多!”
陈策抱怨着。
罗长生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个铁胄,一边走一边摇晃,里面的铜钱叮当作响。
“还真有外乡人把我们当作卖艺的了!”
罗长生也笑道。
陆狄可是笑不出来,他躺在长凳上,闭着眼睛,手里拿了一把大蒲扇,不时扇走附近讨厌的苍蝇。
“这些家伙可真是无孔不入啊!都钻到衣领里面去了!”
他感叹道。
“无孔不入……里面……”
陈策突然重复起陆狄的话。
“你这家伙怎么回事?魔怔了吗?”
曹越开玩笑道。
陈策的脸色突然凝重起来。
“少主!我好像明白为什么招不到兵了!”
说罢,他脱下了盔甲,朝着繁华的街巷走去。
“他到底想干什么?”
曹越双手抱在身前,疑惑道。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陈策跑了回来。
“果然如此!少主!是细作!有细作在妨碍我们!”
陈策凑近陆狄,小声地说道。
“什么情况?”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陈策提醒道。
不久之后,一行人来到了上次喝酒的酒楼。
陆狄大方的把整个地方都包下来了。
即使是店家也被告知没有吩咐不许上楼。
罗长生攥着佩刀守在楼梯口。
其余三人一边喝茶,一边开了腔。
“陈策,这里够安全吧!现在可以说了!”
陆狄一脸肉痛地样子,这一番可又得花他不少钱。
“少主!我方才装作普通百姓,询问过往的年轻人为何不参军。这才发现有人在散播谣言,谣言说我们的军饷定的那么高,是要招募死士。所谓死士,就是每战必冲锋在前,顶着木石箭雨登城的先锋,九死一生!因此青壮们觉得为钱送命不值得,大都不愿意响应。”
陈策将他刚才的收获讲了出来。
“荒谬!即使我从军不久也知道,死士都是在老兵中选拔的,哪里有新兵一上来就排头冲阵的?”
曹越愤然道。
陆狄恍然大悟,随后无奈道:“造谣张张嘴,辟谣跑断腿!这下可麻烦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向百姓们解释清楚啊!”
曹越说道。
“不!我认为必须先找出细作!”
陈策反对道。
“少主!我认为此事没有这么简单!不知道少主是否还记得五丈村战斗之前,那山贼是如何诈我们的吗?”
陈策问道。
陆狄思索了一会,道:“他说他是城防军士兵,是奉……”
这时,他只觉得脊背上一阵发凉。
“那些山贼是如何知道父亲下了命令将百姓迁移进兴南城的?”
“这正是我所疑惑的!这次征兵也和迁移百姓的命令一样,事前只有几个人知道。但是我们从第一天起就招不到人,这说明散播谣言的细作早有准备。”
陈策分析道。
陆狄脸色阴沉下来,道:“这么说这两件事情的背后,都是有人在泄露机密!”
“没错,我记得城主当时下达的命令是第二天将百姓迁入城中,但是当天晚上东门的村子就遭到了袭击。这就说明,泄密的速度非常之快。泄密者很大可能就在当天参加军议的人中!”
陈策继续道。
“这太可怕了!叛徒就潜伏在父亲身边!父亲随时可能会有危险!”
陆狄毛骨悚然地说道。
“我有一个疑问!”曹越突然说道:“之前的话,可以说泄密者是在和山贼串通。可是现在山贼已经被我们消灭了,那他现在在泄密给谁?”
陈策摇了摇头,道:“泄密者串通的可能并不是山贼,而是山贼背后更强大的势力!”
陆狄这时突然想起了什么,道:“那天我和山贼首领对峙的时候,似乎听他说过有人允诺他只要杀了我,兴南城就由他说了算!”
“好大的口气!”陈策冷笑一声,道:“看来少主被绑架的事情也是里应外合的一出表演!既然能对少主不利,那么破坏我们的募兵自然就更轻而易举了!”
“那么是谁非要这么和我们作对呢?”
曹越疑惑道。
“能出的起兴南城这么大价钱的,其位应该在城主之上,至少要是不相上下。这么说来……”
陈策道。
“是南方的豪强!”
陆狄斩钉截铁道。
“是啊!这几年我们兴南城的实力逐年衰退,他们终于又按耐不住吞并之心了!”
陈策愤恨地说道。
“这么说我们兴南城和他们之间必有一战了!”
曹越一掌拍在桌面上。
“如果在那之前不把潜伏在内部的叛徒找出来的话,恐怕到时候要吃大亏啊!”
陆狄也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参加军议的高层……提前知道我们商定的军饷数额……”
陈策思忖着。
“参加军议的有二十几人!可是商定军饷数额时只有我们三个和……”。
陆狄回忆着,逐渐的他的面容变得惊恐起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