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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夏日,骄阳高起。
接到陆狄通知的陈策和曹越匆匆忙忙的赶到军营之中。
这是一座新建起来的营地,校场上兵器盔甲应有尽有,但是却不见士兵的身影。
两人爬上检阅台,看见陆狄一脸愁容地蹲在高台边缘,不时叹气。
“少主!今天终于搬进新营房了,怎么一脸不开心?”
曹越抢先问道。
陆狄站起来,转过身面对他们。
“营房是有了!兵呢?”
他摊开手无奈道。
陈策愣了愣,道:“城主那天说好的,我们这个营兵额三百人啊?难道还没有调过来?”
陆狄苦着脸摇了摇头,道:“我刚接到父亲的命令,城中军力不足,他让我们自己招募这三百人。至于募兵的费用和军械粮草他到是很大方的运到了!”
此话一出,两个屯长面面相觑。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军的情况大家都也都知道。城主肯定不是故意刁难少主的!”
陈策缓缓开口。
“既然这样,我们可要抓紧时间了!”
曹越提醒道。
陆狄皱了皱眉头,道:“可是我也不懂HR啊?”
“爱去?”
“啊?”
眼前的两人疑惑道。
“反正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始啊!”
陆狄解释道。
陈策闻言笑道:“这有何难?树下招兵旗,自有吃粮人!城门口每天出入的人最多,不乏附近乡镇的青壮,到那里搭一木台,竖一军旗,在遣人告知粮饷待遇,自然有人会来应募。”
陆狄思忖了会儿,道:“唉!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弄,就全交给你吧!”
“我也来帮忙!”
曹越道。
陆狄看了看大家,道:“就我们三个人还是不够,我去找文光帮忙,他的部下可是实打实的。”
计划已定,三人各自分头行动。
陆狄风尘仆仆地回到郡府,刚一进门,就看见文光和阿萝在说些什么。
“文光!”
他高声喊道。
那边的两人回过头来,有些惊讶的样子。
阿萝看了陆狄一眼,气鼓鼓地走了。
文光脸色一变,露出笑容,迎上前来。
“少主,募兵募的怎么样了?”
文光问道。
陆狄走到他身前,埋怨道:“原来你知道这事,怎么不带些人帮忙?”
文光摇摇头,道:“要我帮忙可以!不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小子还学会讨价还价了!还是不是兄弟?说说看,要是太过分我就去找别人了!”
陆狄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好好好!没多大的事儿!”
文光贴近陆狄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陆狄的表情恍然大悟,道:“你怎么不早说,现在都快来不及了!”
“没问题的,少主需要什么,吩咐一声就行了!一文钱都不用出,关键是要以少主的名义才行!”
文光说道。
陆狄正色起来,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有这么吝啬吗?你就瞧好吧!到时候给你看个惊喜!”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
文光很高兴。
“说定了!待会儿我们先找陈策和曹越开一个会,商量一下注意的事项。明天一早你就带着你的人去城门口和我们汇合!”
陆狄说道。
“好!现在就去吧!”
文光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兴高采烈地像是捡到了两百块钱。
第二天正午,兴南城南门口。
一座不大不小的木台搭建了起来,木台上十几个甲士还在敲敲打打。文光在他们中间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不时督促。
陆狄和曹越合力将一面陆家军旗竖了起来。
陈策将旗杆系牢。
城楼上的岗哨们不时朝着里张望。
过往的人群三三两两的停下脚步,向台下警戒的甲士询问情况。
“锵锵锵—”
曹越敲起了手中的铜锣。
陈策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视了一下四面八方涌过来看热闹的人们。
“诸位乡亲!四方兄弟!方今天下动荡不安,郡内盗贼蜂起。安邦守土本是男儿之责!建功立业本是豪杰之志!今日奉城主之命,特在此立下仁义之旗,募壮士同袍三百人!若有欲从军报国者,粮饷每月十两,其余赏赐不绝!若能于沙场斩敌立功,将校之位,不吝晋升。名额有限,先到先得!各位抓紧时间了!”
他一口气将方才陆狄写好的稿子背完,然后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人群。
“唉唉!怎么都走了!别走啊!”
一旁站着的文光看到人群不仅不上台来,还一哄而散,急得跳脚。
陆狄也是一头雾水,他拿起自己的稿子又看了看。
“陈策,我哪里写错了吗?粮饷太低了?”
陈策摇了摇头,道:“一般的士兵粮饷每月只有五两,我们已经是翻倍了。这年月从军本来就危险,想从军的人少也是正常的。”
另一边,文光已经急的冲下了木台,带着几个手下在人群中抓了几个青壮。
“大人饶命啊!草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无法从军啊!”
一个穿着短袍的中年男子跪倒在陆狄身前,大声告饶。
“文光你干什么?”
陆狄斥责道,说罢将男子扶起来,好言安慰几句。
“少主!这帮家伙从来不知有国,只贪图个人安乐!我看和他们讲道理讲到明年也招不齐人!”
文光看着几个百姓连滚带爬地逃走,恨恨的说道。
“你说什么呢?百姓们的安乐不就是我们要保护的东西吗?没有百姓,哪来的我们?没有家,哪来的国?”
陆狄继续批评道。
陈策也看不下去了,道:“如此粗暴的手段,即使是有从军之意的人也会心寒吧!”
文光听着几人都责怪自己,心中一阵愤懑,干脆带着手下人告辞走了。
只留下陆狄三人继续敲着锣,念着稿子。
一直到傍晚时分,才有第一个人前来应募。
“姓名?”
“罗长生。”
“年龄?”
“二十五。”
“哪里人?”
“八河村人。”
“练过武吗?”
“练过。”
曹越提着灯笼,陈策在一旁奋笔疾书,陆狄正襟危坐,继续问道:“为什么从军?”
眼前一身黄色土布衣裳的黝黑汉子抬起头看着陆狄,似乎愣住了。
“老婆孩子被山贼杀了,想报仇!”
罗长生低下头去,小声说道。
“是东门的那伙山贼吗?”
“是!”
“他们已经被剿灭了!”
陈策说道。
“是吗?是谁干的?”
罗长生急切地问道。
“我们!”。
曹越回答他。
罗长生“腾”的站起身来,后退几步,朝着几人跪下,叩了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