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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耀沉,你什么时候走?
李耀沉怎么也没有想到宋清秋这个时候会问他这样一个问题,他的背僵了一下。
他在北方还有未完成的学业,这次来是请了假的,至于归期……
三天后。
李耀沉缓缓地吐出这三个字,让宋清秋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无法形容的沉重和压抑的情绪。
不多留些时日么?
不了,我还有几个月就毕业,时间非常紧迫。你……
你看,那边有几只白鹭!
宋清秋收了收眼眶里泪,伸出右手,指着盘旋在芦苇丛上方的几只小白鹭,努力挤出一抹笑容。
清秋……
你看它们多漂亮啊。
清秋,对不起。
宋清秋收回手,笑容尽失。
对不起什么?你没做错什么,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宋清秋眼睛凝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一滴泪滴在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她此刻的情绪,就如同那泛起的涟漪,不,更甚。
她想,水上的那个女子脸上的表情怎么可以这么悲伤,明明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哀伤的啊,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愁善感了。
一股浓烈的悲伤如排山倒海那般猛烈地袭击了宋清秋的神经末梢。
李耀沉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宋清秋,泛起一丝丝心疼。他想伸手帮她擦干脸上的泪水,宋清秋却倔强地拧过头。
宋清秋站起来,背对着李耀沉,用手揩去脸上残留下的泪,转过身:
李耀沉,我们去那边划船吧。
李耀沉此刻的心更疼,他锁住了眉,眼底的血丝有些明显,脸上写满了抱歉。
他定定地看着她,没有动作。
宋清秋向他伸出一只手,对他咧嘴一笑。她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些蓬乱,有几根飘进眼睛里,她竟也没有察觉。
李耀沉抓着宋清秋的手站起来,用另一只手帮她捋好凌乱的发。
宋清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愣了几秒,她垂着眸,抿了抿唇。
好了,走吧。
李耀沉就这么牵着那只纤长细嫩的手,没有半点要松开的意思。宋清秋想从他手里挣脱,奈何李耀沉的手紧紧地扣住,不让她逃脱掌心。
宋清秋也越来越搞不懂他。
李耀沉,你若薄情,又为何执意要来牵我的手?你若深情,又为何迟迟不肯开口?
宋清秋越想就越觉得心烦,干脆抛掉这些,不再去做任何推测。
她带着李耀沉穿过草地,地上的泥土有些松软,踩上去的时候总不能安稳,李耀沉抓着宋清秋的手就更紧了些。
他们到了石湖湾的一块滩涂,几只乌篷船搁浅在上面。篾蓬漆成了黑色,船蓬用竹片和竹丝编成半圆形,中间嵌上夹箬。
宋清秋站在岸边,冲着正在乌篷船里打盹的老头喊了两声:
徐阿公,徐阿公!
那老头兀的惊醒,坐起来,摸了顶草帽,戴上。
谁呀?谁叫我呢?
徐阿公,我想和朋友划船,你能不能帮我拉一只乌篷呀?
哎呦,是宋家的小姑娘啊,可以可以,我这就帮你拉。
徐阿公身上披着一件破旧的蓑衣,头发半白,眼睛却炯炯有神,很有灵气,身体还如年轻时候那般硬朗。
他帮他们拉了一条最大的船,然后招呼他们过去。
徐阿公打量着长得斯斯文文的李耀沉,然后打了个转儿:
一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