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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时的优柔寡断而让自身处于险境,这决计不是李存勖的个人风格。
也不是那个时代任何一个枭雄的风格。
因此,李存勖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亲眼看看张彦,看看他究竟是为牙兵请命,率部抗争的义将,还是巧取豪夺,打算在乱世中崛起的枭将。
这次会面,李存勖对张彦很失望,但因为前因后果已经考虑得十分清楚,所以,李存勖立刻狠下杀手,发动了事先的布置,当场将其诛杀。
......
当大帐里面传出短促的惨叫和兵刃交击声时,所有在大帐外不远处等候张彦的牙兵们都一哄而起,各拔兵器,准备自卫。
同一时刻,大帐四周藏在各帐中的晋军精锐一拥而出,从四面把大帐包围起来。
李存审也从人群中提剑奔出,站在前沿,沉声喝道:
“不许动!不要乱来!这事与大家无干!”
张彦的几个心腹头目,顿时明白,拔出武器,出言高呼,一人正骂出一句。
一只羽箭像噬魂的神物一般,将半句骂声连同箭锋深深塞进了他的咽喉,只听得接连暗哑的“噗噗噗”几声,几个主要头目头部,腹部,胸部纷纷中箭,几乎还没来得及惨叫,就一个接一个的被飞射而至的利箭钉翻在地,身体如同破裂的水袋,鲜血汩汩流满一地,再无声息。
大帐不远处的箭楼上,浮现一批箭手,当中一员大将正挽弓冷眼望着这边。
“不许动!这事与大家无干!”一个清亮的声音再次响起,
李存勖走出大帐像一头巡视领地的狮子,凛然不可侵犯,傲然不可匹敌。
他给箭楼上的李嗣昭示意一切顺利,然后来到对峙的人群前方,再次开口:
“各位放心,都收起家伙。”
魏博的军士没有放下武器,没有人放心,但也也迟疑着,没有人主动攻击。
李存勖一摆手,让身边的护卫退后两步。
他望着大家,大声说:
“诸位魏博的兄弟们,你们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不会处罚你们。相反,你们魏博归附于我,我要感谢你们!”
“但是,你们自己看看,你们中有人被张彦鼓动,趁乱在城中杀了多少无辜的人,掠夺了多少人家的家产,霸占了多少百姓的妻女!一路上都有逃亡的百姓向我哭诉。”
“正是因为这个,我不能不杀张彦,也因为这个,我杀了张彦手下民愤最大的七个人!”
“不过,我也认为,你们都是知错的,这个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所以大家放心,只要你们愿意遵守军纪,愿意跟我同生共死,我就既往不咎,从今后你们就是我的亲军护卫!”
“现在我对你们各位绝不勉强,有人想离开我的,我决不为难你们。”
“但是,倘若你们愿意留在我的大旗下边,就决不许再做出这样的错事。倘若你们有人再危害百姓,挟众鼓噪,违反军纪的人有几个我杀几个,一个不饶。”
魏博牙兵失了统领,心中茫然,面面相觑,一时无人应声。
李存勖示意周围晋军将士退后,将武器收起。
这时,有牙兵在人群中问道:“刚才你说,将我们作为你的亲卫,可是当真?”
问题一出,所有人都张大耳朵,认真等着回答,不愿漏掉任何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