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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南宫岸一行人除去了悲伤。在这一刻钟后,林宇打的几盆清水来,使众人重新整理了戎装。
消除了倦容和泪痕,留下军人身上特有的随和与杀伐。南宫岸看到众人收拾好戎装之后,轻声道“蛇将军,我们去看看司马吧。”
“好。”蛇原般起身对林宇道“如果你看花了眼,司马并未醒来,你林宇等着受罚吧!”林宇一脸苦笑,此时的南宫岸两人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杀气,,那两张随和的面孔下,隐藏着对北三国军师地煞气和杀气。
林宇当即半跪于两人前“是我亲眼所见,司马确实动了一下。倘若司马大人没醒,我林宇甘愿受罚!”
“好,我们走吧。”南宫岸看了一眼林宇,和蛇原般并肩出了院门。“呼,”松了一口气的林宇赶紧起身追上两人,给两人带路。一行人来到了赵陵待的大屋,看到大屋中一个人影,两人同时为之一愣,紧接着快步进了屋中。
赵陵此刻完全沉浸在自身意识当中,自己究竟怎么了?赵陵无法确定,只知道这种似有似无的刺痛感伴随着体内一股强流起伏。
几乎痛的赵陵无法正常呼吸,无法喊叫,全身冷汗直流。菱形塔传承中自第一任帝王开始,就是次序传承。上任帝王去世,下任帝王接任,接受菱形塔传承。
但是现在,一连出现了两个传承人,一位是帝王天羽大帝,另一位是靖阳王赵陵。传承出现了混乱,正如守塔老人言道“从来没有过的乱象出现了。”
特别是生门和死门这两个反作用力极大的两门,是菱形塔威力最大的两门。天羽大帝如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赵陵竟然会被菱形塔选中,这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
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中,天羽大帝身体内的力量几乎全部爆发出来。
只见全身覆盖绿色植物的他宛如一尊雕像,那绿色植物逐渐变为深,最后成了墨绿色。天羽大帝从来没有感到这么痛过,痛的基本不能移动,全身上下都被这层覆盖的墨绿色甲衣紧紧束缚。
就在天羽大帝快要被这层甲衣窒息的时候,一股清凉从头顶灌下,墨绿色甲衣瞬间溃散。天羽大帝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汗水顺着脸颊上留下。
“呼呼,”天羽大帝散乱的呼吸,第一次感到了死亡威胁。“谢谢供奉。这是怎么回事?”
细细地声音从空气中传过来,“陛下,菱形塔传承两门,其又是生死之门,死生相互,相胁。远在千里之外的殿下,恐怕已经将自己体内传承的死门力量觉醒了。”
天羽大帝神情忽然一片萧索。喃喃道“陵儿,西楚自从立国以来,就是顺序传承菱形塔八门能力。你知道吗?”
“陛下,难道现在还不能决断吗?”飘忽不定的声音在此传到天羽大帝耳中“生死两种力量同时在世,是西楚帝国前所未有。殿下体内力量觉醒,与陛下体内力量相互牵制,是我生平仅见。我守塔五百多年,不知这次至高塔为何要这样,颇为不解。”
“供奉的意思是要我先杀了陵儿?”天羽大帝愣了好一会儿,轻声说道。“虎毒不食子啊。”
“陛下,决定在于陛下,我只是一介守塔老人。”那飘忽的声音传过来“我只对至高塔负责。八门中去了两门,使塔内平衡运转不足。这对陛下的寿命来说,多少有些损失的。”
“哎,供奉。”天羽大帝叹息一声,站起身来,走到案几前。拿起一本奏折道“二子津在远征南泥国中被他们的红泥军团当了下来,如今正处于僵持状态。双方兵力几乎相等,二子津多次上书,请求增兵,来一举灭掉我西楚南面之患。”天羽殿下打开奏折又细细看了几眼,“津儿勇猛非常,只知道增兵灭国,却不知道南泥国分为两系。就算灭了南泥国,还有盐堡人,那是比南泥还要难缠的对手。一旦与盐堡人接触,那又将我西楚拖入南方这个泥潭当中。东方防线故此不彼,恐怕阳关又要落入北峋之手。”
天羽大帝轻放下赵津的凑折,又拿起了另一本奏折,继续说道“我西楚防线拢共两处,一处南方,一处东方。二位上国柱总帅分守两地。一位禁军大将军坐镇中央。再别说那些副帅、防御使、行军使、左将军、右将军、中军将军等各个将领。可谓是将帅云集,群星璀璨。不管国力,还是军力更是达到空前凝聚。但是,我帝国新升道,江北道,扬中道,分岭道四道今年收成比往年略有不足。究其原因,是这四道受到了天灾,要么干旱,要么洪涝,要么虫害。原本是我帝国最为丰沃地粮仓,如今却自给不足,更不说供给两线了。这本奏折是由尚书省递的四道请钱粮的折子,四道道君本事再大,对天灾也无济于事。朕看这就是根本的人祸,四道君却敷衍而过。哼哼,请钱粮的折子留中不发,朕到要看看那四位如何处理!这么富饶的地方都治理不好,那四位也不用干了!”天羽大帝摇摇头,放下手中奏折。“帝国分封八道,折了四道。对于帝国来说也算是折了一臂,朕打算接受南泥国的求和,以归还一小部分占领的领土由,索取南泥国丰饶富裕的粮食以及各种货物。来确保东线阳关的正常供给,这样一来,就得委屈津儿了。”
供奉仔细听着天羽大帝的念叨,类似的话他听了好多年。几乎每一任帝王都对他讲过帝国政务,原因无他,只有供奉才能做帝王身后的影子。
且陪帝王生死,也可以说帝王们需要一个倾听者,在这个位置上久了,孤独,厌倦,时刻侵蚀着帝王们。而供奉则成了最好的选择,拥有不死之身的他从第一任开始,供奉就成了倾听者。
大殿中灯火通明,天羽大帝站在案几旁久久没有声音。良久,他叹了一口气“供奉,接受两门传承的朕和陵儿,以你的功力,可以维持多久塔中的平衡运转?”
“殿下属于新传承,陛下又是年迈。但生门力量最基本的作用就是延长寿命,陛下十六岁传承生门,这与殿下年龄一致,不得不说这种巧合。如今四十五年过去,原本陛下可以多活二十年,才得以传承死门。但是,平衡已经打破,出世两门,实属罕见。我全力以赴维持塔中平衡,陛下,以我功力,只能维持五年。皆时,陛下将驾鹤薨逝,重归生门力量,才能将塔中力量平衡。”飘忽的声音一点点传到天羽大帝耳中。
天羽大帝点点头,喃喃道“五年时间应该够了,足够做很多事情了。”抬头看向大殿穹顶,道“辛苦供奉,陵儿朕实在是下不去手。借他人之手又如何?接受死门传承的人哪一任不是强势不死之人?但这这五年时间里。朕,时间足够了!应该可以做的很多事了!”
“唉……陛下。既然陛下这么说,那我将用自已功力来维持至高塔中的平衡运转。但请陛下记住,这五年中我是不能从塔中出来的。生死两门的力量在不相见的情况下相互缓转抵消,万万不能与殿下接触,一旦接触,将加速运转。到那时,陛下的寿命恐怕只有五天时间了。望陛下万分保重。”飘忽音线逐渐没落,直到最后一个字完毕,整个大殿中恢复了平静。天羽大帝站在中央,默不作声。天羽大帝那寂寥的背影在琉璃镜中长长不散。
“司马大人,当真好了?”蛇原般抓住赵陵的左臂仔细看到,只见赵陵左臂完好如初,犹如新生儿肌肤白嫩。这种情节,惊的南宫岸和蛇原般目瞪口呆。
“这,这,这,这也太神奇了吧。”林宇鉴定完之后围着赵陵转了一圈,不止左臂的皮肤换了,连同全身皮肤都同左臂一样。
“林宇,不要失了礼数。”南宫岸轻声喝了一下,林宇悻悻的站在赵陵身旁。“呵呵,无妨。林宇也是好奇过剩。”
就在赵陵刺痛难忍的时候,猛然间从头顶一股清凉直灌全身,赵陵还没来得及伸展。南宫岸一行人就跨进了大屋,看到赵陵时,也没想到二人是这种反应,毕竟自己也来不及反应。
当即笑着对招待两人“南宫将军,蛇将军请坐,容我去内屋换套衣服。”
“嗯,谢谢司马大人,请大人自便。”两人客套了一番,坐在了圆桌两侧。良久,赵陵穿着白色儒衫,从容的坐在圆桌上首位。
“司马大人”蛇原般轻声咳嗽一声,问道“像司马大人在这种条件下自愈的,还真是少见。不,应该是第一次见。”
“没错,司马大人如今痊愈,是我等阳关将士们的大幸!”南宫岸笑了一下,迅速又暗了下来,“司马大人,如果不是你拼命救出总帅、副帅一干人等,那阳关真的到末日了。我和南宫将军不会忘记得,请先受我们一拜。”
“没错,南宫将军说的在理!请受我们一拜。”说完,他和南宫岸眼神交汇了一下,双双起身,往后撤一步,双手作揖,缓缓半跪在赵陵前。这种大礼,是西楚最高礼节,显出对人的尊敬和敬陪。
“两位将军,快快请起。”赵陵快速起身,双手扶着两人的手臂,将二人托了起来。三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司马大人,明日,那狗屁军师可能要攻取阳关,南宫岸听从大人调遣,定要守好阳关。待总帅等人苏醒!”南宫岸再次讲起了脏话。
这一番话彻底激起了赵陵的杀意,顺着南宫岸的话对二人道“南宫将军,蛇将军,阳关生死存亡之际,你我携手其利断金,共勉。”说话间,铿锵有力,落字如钉。
“司马大人,蛇原般听从大人调遣!”蛇原般大声说道。都知道阳关不日就要大军攻城,三人的手时紧紧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