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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娥正洗耳恭听看她究竟能是何要事非来求见不可,只坐直了身子听她言语。正在这时,啼瑛突然叫了一声“姑娘安康”,倒吓得张沁有些恍神,随即又异常尴尬地笑了笑,问道,“这鹦鹉当真聪明呢,若是妾身不曾记错,是王爷从前赠予姑娘解闷之物罢?”刘娥随即垂头偷笑,想起此事原也不值一提:“果然什么事都能传开,不过一只鹦鹉罢了,劳烦王妾还肯记挂着。”
“莫说是一只鹦鹉,还是王嫔姐姐是个有福气的,不像是咱入府至今,连王爷的面,见的次数也是掰着指头亦数的过来,至于恩爱赏赐,是连个影儿都不曾有!”张沁借着打趣道。
刘娥坐在正位上,本是与她说笑,又听她说起赵元休来,不免心中感慨,左右耳朵上所配珠环微微荡起,心里也不知是怎的,却是有些不快,只淡淡地描了一句:“王爷近日公务缠身,难免抽不开身子。待哪日得了清闲,自会往后院看你们,你我同为韩王之妾,亦要多为王爷考虑才是,万不能闹出事来教王爷烦心。”
“啊?”张沁忽然一阵诧异,问道,“听姐姐这口气,莫非王爷也不曾来过储凤台么?”
刘娥轻轻咳嗽了起来,眼中一阵红润,感叹上心:“自那日回府,算来也有五六日的光景了……”
“哎呀,这……”
刘娥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为何如此,只问:“莫非妹妹有甚么难言之隐么?”
“姐姐……”那张沁犹豫了再三,才横下心来道,“只怕姐姐还蒙在鼓里,这几日王爷倒往何妹妹那去过两次了,我与她住得甚近,才能了知一二,如此大的事,姐姐统摄王府,怎么竟还不知啊?”
刘娥听她这几句话,霎时愣住了,这无疑是给她一个晴天霹雳,满目疮痍地痴痴地望着张沁,简直不敢轻信她所说的每句话,那句句话儿如同芒刺在心,竟也未曾想到赵元休竟一直将自己瞒住,连王府上下都不曾听得风声。心中愈想愈是气恼,恨不得立下见到赵元休问个分明,怎奈眼前有人,又不好发作,只得忍住性子,装作无事模样,不改先前贤淑之态,只是平静地言道:“那又如何,不过是我无心理会这等事罢了,他是王爷,要宿在哪个妾室屋里,你我自然也是管不着,也不该管的!”
“是是是,姐姐所言极是,妾身受教了。”张沁忙垂头应过,又偷偷抬眼看着刘娥脸色行事。
这会儿只听刘娥又云:“此处是为王府后宅,宅里不宁,王爷自然也无心好好儿处理公务,为朝廷分忧。张王妾今日前来,莫非只与我说这些么?”刘娥又淡淡地冷笑了一声,“若只是为说后院风波,我看大可不必说了,免得落人口舌,倒让人瞧着有意挑拨内外不合!”
张沁一听话音不对,忙赔罪道:“万望姐姐明察,只是这等事,实也不敢瞒着姐姐,才斗胆前来奉上。”
“你的心自是好心,可这好心难免成了坏事,今日我便也不追究了,来日可要安分守己!”刘娥一句话说完,紧咬了牙齿“咯咯”作响,一来气张沁说话伤人,二则也怨君恩似水,如此就过,转而又长叹了一声,深感身上又有些不适,撩起衣袖将头靠在椅背上歪歪。
此时此刻,张沁已不敢再说话,屋内沉默良久,又见竺莫从外面进来,见自家姑娘如此模样,轻声对张沁言:“王嫔主子怕是累了,王妾若是无事,也请早些回罢。”
张沁正要起身离开,忽又想起一事,又开了口:“只顾着和姐姐说话,竟把要事给忘了。妹妹今日前来,实则还有一桩事要请姐姐允准——”
“你且说罢,我听着呢。”刘娥微喘着气,声音极轻。
张沁回头看了竺莫一眼,见其允准,才道:“如今何妹妹与姐姐都是侍奉过王爷的,也唯独我不曾得受临幸,想必也定是何处做得有所不妥。这几日在屋里思过,也自知从前不该与姐姐作对,心中实在有愧。如今妹妹一心只想赎从前罪孽,只愿请姐姐同何妹妹来日往我屋里聚聚,权由妹妹做东便是。”
“那王妾意欲何为?”刘娥问道。
张沁这时也不管什么,都直言不讳:“姐姐想必是知道的,妹妹身份卑微,又无临幸承恩,哪有多少银子可使?今日特来也为求姐姐一事,还望姐姐不嫌麻烦,将几个月的月钱先支与我使,来日再补上这个空儿就是了。”
刘娥身上虽是无力,听到此处也按捺不住恼火,可哪有力气训诫,气得哆嗦着手指着她,难发一言。
竺莫一见刘娥又气转心头,忙示意张沁出去,可这张沁却不解个中意思,只问道:“可这月钱……”
“咱姑娘已经说得如此透彻,王妾也是个聪明的,怎么还不解王嫔的意思?还不出去!”竺莫又啐了一口。
张沁看着刘娥这病恹恹的样子,知道也不好说什么,可这心中算盘都已妥当,立下不辞而别,转身就出了储凤台。
储凤台内,竺莫见刘娥又犯了旧疾,忙倒了杯热水与她,才稍好些。刘娥这会儿也缓过神来,先前张沁言语句句如刀割在心中难受,想想越是欲哭一场。
“张王妾同姑娘说的话,莫非姑娘可都尽信了?”竺莫小声地问道。
刘娥喘了口气,才云:“你以为我不知那张沁所言半虚半实么?不过我如今气得王爷,竟然如此辜负了我!”
“王爷年轻气盛,一事冲动做错些事,那也是孩子样儿,姑娘不也是么?恕奴婢多嘴,姑娘既然知道张王妾所言不实,何不让人出去打听清楚了再做决断呢?算算多少次,王爷不都别有苦衷,可姑娘却总不解?”
竺莫一句话,一下子竟将刘娥豁然点醒,想想其话不无道理,才又平静下心,这会儿心里才舒坦了许多,道:“我身边没几个信得过的,这种事怕还要劳烦嬷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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