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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将银行卡掏出来,递给了那个人。
那个人看到银行卡,目光里充满了好奇,便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这一句,是从口腔里发出来的。
安宁浅笑了一下,说道:“这是我的拜帖,你拿着它去找江天佑江大人,把事情办妥之后,说出我给你开的价码,他就会把银子如数给你。”
那个人把银行卡在手里翻来翻去,来来回回地玩味着,越看越觉得新奇。
他倒是没有怀疑安宁提出的交付银子的方式,不熟悉的客人,大都会采取这种到付的手法。如果现在就从安宁手里要,他卷了人家五百两银子拔腿而去,雇主该往哪儿找他?
把银行卡装进口袋里,那个人又问:“从江大人那里得到消息之后,我该如何传递给你?”
安宁回道:“我当下居住在夏博远夏大人的府邸,具体的位置是跨院靠西北角的一间小屋。每天三更之后到五更之前,我都将会把窗扇半掩,你拿到消息之后,隔墙投进窗户里就是了。记住,千万不要弄出动静。”
交割已闭,那个人敏捷地离去。
恰恰这时候夏博远和罗大人寒暄已毕,两队人马各自踏上归途。安宁也顺理成章的跟着夏博远回到了他的府中,并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让安宁感到忧心的是江天佑这边,安宁不知道江天佑和虞国的这个安宁感情如何,托一个包打听过去,江天佑会不会买账。
何况他让包打听出示的信物又是那么的不伦不类,江天佑也未必视得那张银行卡是个什么东西,在各种信息都尚不明朗的情况下,江天佑会见那个包打听吗?
即使见了,会给他五百两银子吗?会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他吗?
这一切,全都是未知数,安宁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在焦灼不安中等到了子夜时分,窗棂处突然传来一声微响,像被微风吹动。紧接着,便有一个硕大的纸飞机飘了进来。
一旁的兰香露出惊愕的表情,安宁把右手的中指竖在嘴巴上,轻轻地嘘了一声。兰香会意,便没再做出进一步的反应。
将纸飞机拿在手里,安宁并没拆开,而是看向了窗户外边。兰香极为灵性,及时走到窗下,将脑袋微探出去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异常的动静,这才把窗户阖上。
安宁把纸飞机拆开,先是看了看背面,上面书写着几行潦草的大字:看到消息之后,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可传书给我,我会在墙外等到五更时分。
这几行字,显然是那个包打听写的。安宁在心里暗暗佩服这个包打听的职业操守。
翻开正面,是蝇头小楷,字迹非常工整,上面书写的内容,正是安宁所需要的。
书信中,江天佑先是对安泽海做了简单的评价。
安泽海为官清廉,为人公正,在朝堂之上,虽然因做事太过刚正而遭人非议,但因为有清廉之美誉,非议者倒也无奈他何。
偏偏在一件事情上,让他突然之间,在朝堂之上成了几乎所有人的敌人。
而这一切,都源自于虞国当朝的社会风气。
在当朝,华夏大地上,还有十五个国家与虞国并存。论实力,虞国是十六国当中最为强盛的,不管是经济格局,军事实力,科技水平,都远远碾压其它诸国。
如此强盛的国家,身为虞国人,在其它诸国面前自然是傲慢了些。而其它的十五个国家,除了商国和夏国之外,其它诸国也都对虞国表示臣服,年年纳贡,岁岁称臣。
当然,这十三个臣服于虞国的国家之中,有几个是被虞国的武力恐吓住的。
只有商国和夏国,始终不鸟虞国。
商国不鸟虞国,是因为其军事实力与虞国不相上下。夏国虽然羸弱,但人口众多,又团结一心,同仇敌忾。虞国人虽有吞并商国和夏国之心,但因为对手要么特别强大,要么以命相搏,也只好望而却步。
当然,虞国虽然不敢大规模的对商国和夏国发动军事攻势,隔三差五小打小闹还是免不了的。尤其是对商国,除了军事上的摩擦之外,还在其它方面时不时的对商国耍一些手腕。比如派间谍渗透,挑拨各部落之间的矛盾,离间各民族之间的情感。
商国原本由十几个部落组成,民族风俗不同,宗教信仰不同,意识形态不同,彼此之间本来就离心离德。就算是勉强凑合在一起,也是各拉各的琴,各唱各的调。
商国之势,就像是用麻绳捆绑着十几件形态各异的铁器,表面上看似牢固,内部却松松垮垮,搞不好彼此之间还会相互碰撞几下,擦出些许火花。
再加上虞国在中间挑拨,在六年前突然之间就分化瓦解了。
虞国人因此自信心爆棚,主观地认为商国的土崩瓦解,完全是因为虞国的力量强大所致,他们长期对商国用兵,才是商国分崩离析的关键所在。
他们突然间觉得,唯有用强,才是征服天下的根本。于是整个虞国上下,上至朝廷,下至普通黎民,均都起了以武力吞并天下,臣夷四海之心。
最近,朝堂上已经有声音传出来,要对荆国痛下杀手。
这次用兵,目标不再仅仅是让荆国臣服,而是要掠夺其土地,奴役其子民,霸占其儿女,欺凌其老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而且,他们计划在攻陷荆国之后,要一鼓作气将其它诸国一一击破,让整个天下,统统攥在虞国的手里。
看到这里,安宁不禁感叹,虞国人如此盛气凌人,骄横跋扈,岂不是活生生一个现代社会的某国吗?
特么的!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有恃强凌弱的坏蛋!
接下来书信当中又提起了当朝吏部尚书,也就是安宁的父亲安泽海在这件事情上的所作所为。
安泽海逆势而为,在举国上下一片赞成对荆国用强的声浪之中,安泽海却站在朝堂上公开反对,大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思。
安泽海站在朝堂上侃侃而谈,他认为,天下之势,顺之则和,逆之则乱。要想使四海臣服,不在于用强,而在于诛心。诛心则顺,用强则反。
现如今诸国皆对虞国称臣,完全没必要穷兵黩武。如果在这个时候对国势羸弱的荆国诉诸武力,将势必引起寒蝉效应。
一旦攻陷了荆国,再掠其土地,杀其臣民,其它诸国对虞国就算是没有不臣之心,也不得不在惊恐之中揭竿而起,将矛头共同对准虞国。
如此一来,则天下大乱,虞国本来可以把控的局面,也将丧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