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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兴慢慢地从地道口探出头,果然出口又是一口老井。这口老井没有封住,于是黄兴和二锁爬出来了地道,攀着井壁凸出的石头,一步步艰难地向井口爬去。这口老井不知道有几十年了,井壁上黏糊糊的青苔散发出阵阵腥臭味。
两人从井口里刚探出头,突然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难道又出事了,两人不敢多想,连忙从井里爬了出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地看着井里爬出来的两个血人。这女人是韩文岭的媳妇,在韩文岭死后黄兴曾经见过她。黄兴走上前去轻声地说:“嫂子,别怕,我们是派出所的,上次咱们还见过。”
女人哆哆嗦嗦地指着黄兴说:“你,,你,,你身上.....”
黄兴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上竟然都是血,他转过头一看二锁,二锁当时就吓得往后退。“黄,黄所长,你怎么搞得,一身都是血。”二锁战战兢兢地说。
黄兴淡淡一笑说道:“还说我,你看你自己身上。”二锁这才回过神来,一看自己的衣服上的血迹,差点吓昏过去。
两个浑身是血的人从井里爬出来了,当时谁看见都会害怕,何况是一个女人。
两人院里洗干净了身上的血迹,这时候韩文岭的媳妇情绪也慢慢地安定了下来,她低着头,紧张不安地抠着指甲。
黄兴轻声地说:“嫂子,你别紧张。以前该调查的人和证据我们已经调查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案子就会水落石出了。不过呢,现在我还想问你几个问题,行吗?”
女人不说话,紧张地点了点头。黄兴接着说:“嫂子,你知道家里的水井有地道吗?”女人缓缓地抬起头,低声说:“这我真不知道,我男人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很多事情都瞒着我。”
“很多事情都瞒着你?”黄兴反问道。女人无奈地说:“他做村长这些年,经常晚上见不到人,我一问他,他就说在忙村里的事。我一妇道人家也不敢多问,直到他死了,我才知道,他哪是忙什么村里的事,他是忙着和村里**人鬼混。他现在反正也死了,我就不埋怨什么了....”
女人喋喋不休的地落着以前的事情,这时黄兴一下想起了井里捞出的大黑狗,于是打断了她的话。
“嫂子,我听说你家的那条黑狗前段时间丢了。”黄兴急切地说。
女人一听,当时就换了另一副面孔,破口大骂道:“也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把我们家的狗偷了。刚才你们派出所的人来找我,说在村口的井里捞出了一条狗,让我去认认。我去了一看,果然是我们家的狗。偷狗的人真是丧尽天良啊,把狗的眼戳瞎了,舌头割掉了半截,畜生都干不出来这样的事啊!”
黄兴半信半疑地说:“嫂子你就那么确定是你家里的狗?”
女人杏眼一睁,高声说:“当然了,这狗是我儿子从小养大的,疼得不得了。村里的黑狗虽然不少,可是我们家这条狗可和其他黑狗不一样。它长得又黑又壮,其他家的狗可比不上它,因为这条黑狗从小就是吃着猪肉长大的!”
二锁惊讶地说:”那也太浪费了吧,现在的人一年都吃不上几顿肉。”女人脸一红,低声地说:“我男人家几代都是独苗,我生下儿子的时候都快四十岁了,所以儿子从小就被全家人惯着。当年孩子还小,喜欢和猫猫狗狗一起玩,于是我男人从集市上买了一条小黑狗。我男人是个屠户,全村都知道。有时候杀猪杀羊剩下的皮,下水之类的东西,孩子就拿这些喂黑狗。时间一长,狗就吃惯了,别的东西闻也不闻。******那几年,家里实在没肉了,就拿些猪油拌着玉米面给狗吃。”
两人听了女人的话唏嘘不已,这年头有的人饭都吃不饱,想不到韩家集还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而此刻的黄兴,心里却更加笃定了。如果真如韩文岭媳妇所说,那他推断大黑狗活活咬死韩文岭的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嫂子,你说的这些对案情有非常大的帮助。你放心,案子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黄兴郑重地说。
女人听了以后,默默地流着泪说:“不管我男人生前是什么样的人,他总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了。求求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啊!”话刚说完,女人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黄兴连忙上前扶起女人,急切地说:“嫂子,咱不兴下跪,这不是让我们难堪吗?再说了,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你放心,我在这里给你保证,一定会把案子查到底。”
女人擦了擦眼泪,低声说:“好,好,那就好。”这时二锁插嘴说道:“嫂子,我和黄所长还得下井调查,你家里有没有绳子之类的东西,我们借用一下。”
女人连忙说:“有,里屋就有麻绳,你们等着,我现在就去拿。”女人转身进了屋,不一会就抱着一摞麻绳出来了。
二锁接过麻绳,把绳子的一头绑在了走廊下的石柱上,然后黄兴就把剩下的绳子丢进了老井里。有了绳子下井容易多了,不一会两人就下到了井里的地道口。两人猫着腰又钻进了地道里,在昏黄的灯光下,走过幽长的地道,又返回了地道的分叉口。
黄兴刚想钻进地道里,二锁一把拉住了他。“怎么了,二锁。”黄兴问道。“黄所长,怎么能让你次次打头阵,这次也让我练练胆。”二锁拍着胸脯说。
“好,有胆量,那我就来殿后。”黄兴微笑着说。于是,二锁在前,黄兴在后,两人钻进了中间地道里。
两人走了好久都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又过了一袋烟的功夫,终于发现了地道的尽头。这条地道看来和别处的不同,在尽头时突然改道了。两人走近一看,原来在上方还有一段大概五六米长的地道。
黄兴冷静地说:“二锁,你看上面的地道窄得很,旁边一定有石头之类的东西能垫脚。从这里上去,应该能找到出口。我看这样吧,你殿后,我在前面探路。”
二锁连忙上前拦住黄兴说:“黄所长,让我我先来吧,以前我爬树掏鸟窝溜得很,爬个地道不算什么。”
话刚说完,二锁就爬上了地道。黄兴关切地说:“你慢点爬,注意安全。”随后,黄兴也爬上了地道。地道本身就很狭窄,水电筒这时又没有电了,两人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往上爬。
“黄所长,上面没路了,好像被什么东西封死了。”二锁低声说。“知道是什么东西吗,我记得桂花家里的地道是用青石板封死的。”黄兴问道。二锁敲了几下头顶上的东西,发出了“砰砰砰”的响声。
“好像是块木板,我试试能不能推开。”二锁自言自语道。
第一次下井时黄兴差点给那条黑狗伤了,以防万一,他这次随身带了一把枪。二锁推开头顶的木板时候,黄兴掏出了枪,悄悄地上了膛。
只听见“吱”地一声,二锁竟然毫不费力的推开了木板,原来头顶上的竟然是一个活门。二锁小心翼翼地爬出来一看,出口竟然在一户人家的土炕上,屋里没有人,土炕上摆着一个小木桌子,桌上有一坛酒和几碟小菜。
他刚要把这件事告诉地道里的黄兴,忽然瞥到背后又黑影闪过。
二锁刚要转头,一个闷棍就把他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