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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兴顺着地道里的脚印慢慢地走着,忽然感觉前方有一阵阵风吹过,他加快脚步走上前去,这时在他面前又出现了一个洞口。
黄兴打着手电小心翼翼地往出口走,洞里空间狭小,他只得猫着腰慢慢地往前走。过了不久,黄兴就走到了地道的尽头。地道出口也不大,隐隐约约还能能听见啪嗒啪嗒的水滴声。
黄兴慢慢地把头伸出了地道口一看,原来出口连着的是一口老井。井壁上长满了青苔,井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盖住了,只有一丝丝风透过井口的缝隙呜呜作响。
黄兴记得在村长死的时候,曾经派人调查了韩家集的水井。除了村口和村长家里以外,其他的地方不该有水井啊。
为了弄清楚这口井的位置,黄兴决定从井里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幸好地道口离井口不远,黄兴两手抠住井壁凸起的石头,踩着满是青苔的井壁慢慢地往上爬去。
黄兴终于爬到了井口,左手牢牢抓住了井壁上凸起的一块石头,右手掏出了手电朝井盖照去。脸盆大的井口上,一块青石板牢牢地盖在上面。
黄兴一看这样,没办法只能硬来了,于是他两只脚猛得一蹬井壁,双手使足劲,一下把青石板推开了。
等到黄兴从井里爬出来以后,才发现井口原来是一口底部被掏空的瓷缸。难怪黄兴派出去的人没有发现村里其他的井,原来是被人别有用心地藏起来了。
瓷缸所在的位置是一个不起眼的草棚,草棚外面就是一个平常的小院。黄兴走进院子里,一下就明白这是哪儿了。
院子里拾掇地干净利落,中间有一棵歪脖树,院墙外还有一棵枣树,枣熟透了,红彤彤地枣儿散落了一地。
黄兴心想这不就是桂花的家吗,怎么会有地道通向这里,难道和地道里的脚印有关系?
既然在这条地道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黄兴决定重回地道和二锁汇合,说不定二锁那边会有头绪。
黄兴在院里找到了一根绳子,绑好以后,他顺着绳子慢慢地又下到了井里。黄兴刚爬进了地道里就听见了“砰砰砰”急促地敲打声。坏了,黄兴心里暗叫一声,难道二锁出事了。
黄兴不再多想,手脚并用,一口气爬出了地道。“二锁,怎么了,你没事吧!”黄兴在地道口焦急地喊道。漆黑的地道里没有任何回应,不时飘来一阵阵腥臭的气味。不一会,地道里出现了一丝亮光,黄兴仔细一看,顿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二锁打着手电,跌跌撞撞地朝洞口走了过来。
“怎么了,二锁。你发现什么了?”黄兴关切地问。二锁脸都吓白了,哆哆嗦嗦地说:“血,,有血,,好多血。”黄兴拍拍二锁肩膀,缓缓地说:“没事,第一次见那么多血都这样,我年轻那会看血就晕,还哇哇地吐过呢,以后习惯就好了。”
二锁听黄兴这么一说,不久才慢慢地缓过神来。“黄所长,你别笑话我,说实话,长这么大,我第一次看见那么多血,到处都是,你说我能不害怕吗?”二锁惊魂未定地说。
黄兴呵呵笑着说:”没事,我怎么会笑话你呢,凡是都有第一次嘛。天不早了,我们赶紧去看看前面到底什么情况。”
话刚说完,黄兴就钻进了地道,二锁跟在后面,两人打着手电,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越往前走,黄兴闻到腥臭的气味就越来越重。从警几十年他已经熟悉了这种味道,只有鲜血才有的味道。
两人走到了地道的尽头时,终于看到了眼前恐怖的景象。地上有一大滩血,虽然没有发现尸体,不过以黄兴的经验来说,不管什么人,这样的出血量一定必死无疑了。黄兴又看了看地道的其他地方,顿时心里一惊。
地道本身就空间狭小了,除了地上的血以外,整个地道的四壁都是血迹。黄兴凑近仔细一看,这些血迹竟然是一个个凌乱交错的血手印。
黄兴心想果然有人在这里遇害了,可是尸体在哪里呢,会不会就是韩文岭被杀真正第一现场呢,如果是韩文岭,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死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黄兴沉思着,试图从中找到合理的推断。“黄所长,那个角落里好像有东西?”二锁紧张地说。黄兴顺着二锁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条满是血迹残破不堪的裤子。
黄兴戴上手套,开始仔细地检查裤子,试图找到有用的证据。裤子上遍布血迹,黄兴翻看了半天也没有收获,直到在裤子的裆部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东西。
“二锁,手电筒!快,我手掌里!”黄兴兴奋地叫道。黄兴小心翼翼地摊开手,二锁拿着手电满脸不解的问:“黄所长,这是什么?”
黄兴神秘地说:“你别看这个小东西只有米粒大小,它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了。”二锁摇摇头,一脸的不相信。
黄兴缓缓地说:“这个东西你也见过,只是没见过这么小的而已。刚才我差点想要放弃了,幸亏让我找到了它。你仔细看,这个米粒大小的东西白里泛黄,我刚才用手指轻轻捻了一下,感觉非常滑腻,而且我还放在鼻子跟前轻轻地闻了一下。经过这几步,我可以确定这个米粒大小的东西不是别的,就是猪油。”
二锁半信半疑地捏起它,放在鼻子跟前一闻,果然是猪油。这年头人们很少能吃上肉,有时为了沾些荤惺炒菜时会放一些猪油。所谓的猪油,就是在猪皮里面,与瘦肉紧挨着的,或与瘦肉互相夹杂的肥肉。老百姓就把肥肉买回去炼油或者炒菜。
二锁突然灵光一闪说道:“黄所长,我记得你和我说过,韩文岭死的时候下身是光溜溜的,而且韩家集只有他一家屠户,如今我们在地道里发现了带血的裤子,裤子上面还沾染了猪油。综合以上我所说的,难道韩文岭是在这地道里被人杀的?”
黄兴欣慰地笑着说:“不错啊,二锁,都学会推理了。其实我也想到这些了,裤子到底是不是韩文岭的这很重要,这需要韩文岭的家人来辨认。那粒猪油虽然是很重要的线索,但是也不排除是其他人不小心沾上的。所以一切都是我们的推测而已,需要进一步求证。”
“黄所长,你还记得那只黑狗吧。那条狗出现在地道里看来也不是无缘无故的,两只眼睛瞎了,连舌头都少了一大截,会不会是有人刻意这么做的?”二锁问道。
“你看看那条裤子,如此破烂不堪,我刚才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裤子明显是被动物撕咬过的,而且你看,我还发现了一小撮动物的毛发。”黄兴从裤兜掏出了一个纸团,展开之后,赫然有一小撮黑毛。
二锁看着那撮黑毛,惊讶地叫道:“狗毛,真的是狗毛。我从小到打养了七八条狗,一眼就能认得处。”
黄兴缓缓地说:“我现在可以确定,如果这条裤子是韩文岭的话,那他就应该是被那条瞎眼的黑狗活活咬死的!”
二锁不解地说:“不对啊,我养了这么多年狗,从来没听过狗把人咬死的事情啊。如果那条黑狗是韩文岭家的,更不可能活活把主人咬死吧!”
黄兴冷静地说:“世事无绝对,你还记得我们刚见那条狗的样子吗?那条黑狗瘦得皮包骨头了,眼睛瞎了,一声都不叫唤,我估计它在地道里被关了很长时间了。这么长时间里那条大黑狗最渴求的是什么,是食物。动物本来都是有野性的,这时候的黑狗,怎么可能还顾忌食物是谁,是什么,只要能活着它什么都会吃。”
二锁听了以后不寒而栗,如果真如黄兴所说那真是太可怕了。
黄兴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纸袋,小心翼翼地把猪油和黑毛包好放在了里面。随后黄兴不安地说:“其实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利用黑狗杀人的凶手,真是心狠手辣。”
二锁试探地说:“凶手不会真是韩满囤吧,他上去老实巴交的?“黄兴缓缓地说:“人心隔肚皮,看上去老实的人不一定不会杀人。以前我遇到的多少案子都是老实人做的,这不可信。对了,还有这条地道应该也有暗门
,咱们好好找一下。”
两人于是在血迹斑斑的地道里开始寻找机关,最后二锁无意之中碰到了一块石头,暗门缓缓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