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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水鬼现身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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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锁听了干瘪老头的话吃惊不已,只听老辈人讲过水猴子吸血害人的传说,没想到水猴子真的存在。
  干瘪老头说起了县志里真实记载的一件事情。几百年前沂蒙地区发生过一次大地震,强烈的地震造成多数河流改道。地震过后,人们在一处浅水水中发现一人形水怪的尸体,水怪外形极其像人,前肢短而细长,乍一看好似人的胳膊,尤其是那水怪的“手”,和人的手指毫无二致。
  当时的政府为了避免民众的恐慌,封锁了消息,秘密的对水怪进行研究。直到动荡不安民国时期,才有人发现了早已泛黄破损的县志。县志中详细记载了水怪一事,而对于水怪的研究却是一笔带过,几个月后的一天,水怪被连夜运往省城,最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后来有传言说有人在夜里赶路时看见在河边的草地上蹲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背着身,尾巴很短,浑身的长毛湿淋淋的,脑袋像猴子一样,体型很瘦小。
  赶路人好奇地走上前时,那东西好像感觉到了背后有人,一跃跳入了河里。赶路人感觉到很蹊跷,逢人便说在河里遇见了猴子,亲眼看它钻进了水里。就这样,水猴出没的消息不胫而走,几天之后,十里八村人人皆知了。从此人们就把河里的水怪叫做水猴子了。
  干瘪老头看了看桥桩上的水猴子,和县志记载的大体模样是差不多的。但是从这个水猴子的体型看来,一定活了不少年了,估计都快成精了。
  干瘪老头冷静地对村长说:“看来这个水猴子可不是憨货,它跳到桥桩上是可能要逃啊。赶紧让咱们的人围上来,别让他钻了空子。”
  村长一听,赶紧往岸上吆喝:”乡亲们,你们在河边守住喽,别让水猴子跑了。咱今天一定要抓住这个畜生!”
  水猴子听到村长的吆喝声,也不顾及桥桩下的大黑狗了,纵身一跃,跳了下来,然后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奔而去。两大黑狗愣了一下,狂叫着追在水猴子身后。
  村民们早已把四面八方围住了,不管水猴子跑到到哪个方向,都有村民在堵着路。
  水猴子试图从人群中找到出路,它瞅准一个方向,就拼命跑过去,刚想钻进人群,就被村民用铁锨拍翻在地。
  水猴子凄厉的惨叫着,一瘸一拐的站起来,又想从另一个方向突围出去,又被村民一棍子打回来。
  可笑的一幕出现了,水猴子不停寻找机会逃脱,但是又害怕村民手里的铁家伙,最后竟然像猴子一样转着圈跑起来。
  村民们轰然大笑,想不到你这个畜生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水猴子实在找不到出路了,竟然像鸵鸟似的一头扎在了沙滩里。
  岸上的村民笑得声音更大了,都以为水猴子被吓傻了,要不怎么会往沙滩里钻啊!
  突然一声枪响,水猴子惨叫了一声,半截身子在沙滩里挣扎了好一会儿,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村长拿着猎枪走到水猴子身旁,以防万一,又补了几枪。这时柱子气急败坏地跑过来说:“村长,咱们能活捉它,干嘛要杀!这个畜生害死那么多人,这样死了太便宜它了!”
  “小青年,别激动,是我让村长开枪的!”柱子回头一看,正是干瘪老头。
  “这水猴子精得很,路上逃不出去,就想从地底跑。”
  “怎么可能,这畜生还有这本事?”柱子疑惑星的问道。
  干瘪老头没说话,递个眼色给村长,两个人分别拽住水猴子的两条腿,慢慢地把它从沙滩里拽了出来。
  干瘪老头指了指水猴子的“手”,柱子一看就明白了,原来这畜生前肢异常锋利,就像穿山甲一样,有一对有巨大的钩爪,难怪刚才上桥桩这么迅速利落。
  二锁看了看,心有余悸地说:“这样一看我就明白了,以前老辈人传说水猴子在水中有着神秘的力量。更有人说它可以掘地穿梭于不同的池塘和江河,甚至水井中。今天看来,这水猴子原来只不过是能打地洞而已。”
  村长也感慨道:“唉,难怪有的人掉进河里尸首都找不到,估计是水猴子逮着落水的人溺死了以后,再拖入自己洞中了。”
  柱子挠挠头,不解的问干瘪老头:“不对啊,大爷。如果水猴子会打洞,穿梭在江河池塘之中,那我们抽干河水之前,那这个水猴子为什么不挖洞跑掉?怎么会傻等着我们来捉它?”
  干瘪老头缓缓地说:“这个水猴子应该在这条河呆了几百年了,你们想想,刚开始我们几个人是不是都看到了有个“新娘”躺在河中央。其实我当时也不相信,几十年了,文秀怎么可能好端端的活着。可是,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发生了,,,,”
  “难道那只水猴子成精了,给我们施了障眼法?”二锁脱口而出,打断了干瘪老头的话。
  “也许是的,也许只是我们心中有放不下心结,恰巧被水猴子看破了,所以给我们下了套。老辈人说水猴子吸人精血而活,这水猴子活了那么久,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即使没成精,也有些道行了。对付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绰绰有余。”干瘪老头笃定地说完了他的想法,其他的人都点头同意。
  二锁若有所思地说:“我明白了,这水猴子之所以没逃,也是根本没料到我们之前做了充足的准备,这水猴子自以为道行深,最后却聪明反被聪明误。”
  村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可多亏身后千把号人给咱们壮胆,还有两条大黑狗,要是没有他们,今天咱几个就全都撂这里了!”
  水猴子的尸体被抬上了岸,村民们全都拥上去围观,都想看一看传说中的水鬼是什么模样。
  干瘪老头的意思是水猴子本就是邪秽之物,如果埋在地里恐怕会吸收大地的灵气,日后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最好是火化,永除后患。
  于是众人在河边树林捡来树枝,在河岸边将水猴子就地焚烧了。因为水猴子害死了太多人,全身都是尸气,尸体燃烧时黑烟滚滚,而且还散发出阵阵刺鼻的尸臭味。
  二锁看着燃烧的水猴子,长舒一口气说:“这些年死了这么多人,想不到是这个水猴子搞得鬼!”
  “这畜生鬼精鬼精的,还记得你说过的水鬼新娘在水上走嘛,刚才我看到那些桥桩就明白了,当初水猴子引你入河没有成功,估计是报复你,才使出水上漂这样的障眼法。”干瘪老头平静地说。
  二锁张口骂道:“他娘的,原来是这样,害我这段时间都不敢睡觉。”
  “对了,大爷。刚才你说看到了文秀,既然水猴子能用文秀的脸来迷惑你,那岂不是说明文秀也是被它害死的?”二锁急切的问。
  干瘪老头平心静气地说:“也许吧,文秀都走了那么多年,我也不再纠结了,一切都过去了。”
  干瘪老头说完,慢慢地转过身,颤颤巍巍地离开了河岸。二锁看着干瘪老头离去的背影,心中的不禁感慨,是啊,人生几十年,还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呢?
  水鬼除掉了,这么多年的谜团终于解开了。
  可是就在修桥的过程中,接二连三的又发生了许多离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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