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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死后一个多月,小马媳妇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谁又能想到,正是这个孩子在未来调查清楚了一切。
曹家集的人都来安慰小马媳妇,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好好的把孩子养大,就是对得起小马的在天之灵了。
小马媳妇本名叫曹云,原来在曹家里是有名的美人。自从小马死了以后,村里的媒婆都轮番登门说亲,曹云都好意拒绝了,孩子还小,先把孩子养大再说吧。村里人都替曹云惋惜,真是红颜多薄命,这么好的女人命运怎么这么坎坷啊。
然而几个月以后发生的事情,却让曹家集的人始料不及。每个月曹云都要去一次马头,曹家集的人经常看到她下午时候才回来,手里还拿着几件小孩衣服。直到那一天,曹云一大早就去了马头,就再也没回来了。
过几天,从马头传来消息,前段时间发生的闹鬼事件终于真相大白了。那一天曹云绕了好几条街,轻车熟路地走进了一间民房里,早就怀疑曹云有鬼的调查组顺势包围了房子。
调查组破门而入时,曹云正光着身子骑在一个男人身上。调查组询问男人的名字,原来男人曾经是在小马烤牌店旁边做木匠的张老四。
调查组连夜审讯两人,刚开始两人都死不开口。审讯的两个人也是狠角色,扒光了两个狗男女的衣服,用沾着盐水皮鞭把两个人打得半死,直到打得皮开肉绽,两个人终于承认了。
木匠张老四说吓死小马的鬼秤砣,不过是两个人蓄谋已久的毒计。
小马娶了曹云以后,刚开始两个人的日子过得甜甜蜜蜜,烤牌生意也做得红红火火。
可是过了一年多,曹云一直怀不上孩子,隔壁邻居也开始在背后议论纷纷,没有孩子这件事一直让小马耿耿于怀。有一次小马喝多了酒埋怨曹云,脸蛋长得怪好看,怎么地里就是不结果子。曹云都气疯了,想不到在外面被人指指点点,回家小马还羞辱自己,一气之下回了娘家。
酒醒后的小马知道自己说了错话,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老丈人家,又赔礼又道歉,好不容易把曹云接回了家。曹云是回家了,可是两口子心里却结下了疙瘩,夫妻俩的心也就慢慢疏远了。
木匠张老四早些年走南闯北,见识颇广,因为住在隔壁,所以经常和小马在一起喝酒,时间一长也就认识了曹云。张老四早就觊觎曹云的美貌,曹云也喜欢和这个见多识广的老江湖聊天。好花不经采,好女不经聊,时间一长,两个人就在小马眼皮底下勾搭上了。
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张老四与曹云厮混了一年多以后,又垂涎小马的钱财,想用计除掉小马。曹云不同意,怎么说小马再怎么也是自己的丈夫。张老四威胁曹云如果不配合他达到目的,就把两人的丑事捅出去,到时她一定会生不如死,曹云在张老四的威胁下只好同意。
第二天,张老四在街上买了木杆秤,用木板仿照着秤砣的样子做了一个密封的木秤砣。
为了更逼真,张老四用刷子仔细地在木秤砣上刷了一层黑漆。晚上张老四趁着天黑,在沂河岸边开始试验自己的秤砣。
他把一根细长的鱼线绑在木秤砣上,然后把秤砣小心翼翼的放在水上,秤砣果然稳稳当当的漂在河面。
张老四慢慢地沿着河边走,秤砣就慢慢地随着鱼线的扯动跟着他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过了不久,曹云告诉张老四这几天她要回娘家,张老四知道时机已经到了。张老四跟曹云说那天一定要走晚些,那时候沂河没有渡船了,这小马想要过河就得自己撑船,人少才不会被人发现破绽。
一切正如张木匠的预料,小马两口子到渡口时已经没有船了,曹云执意要过河,没办法小马只好顺从媳妇的想法。这时天有点黑了,曹云坐在船尾,右手手指上缠着鱼线,趁着小马撑船不注意的时候,把另一头缠着鱼线的木秤砣放在了水里。
过了不久,小马回头看见了船后有东西,他叫曹云看看,曹云回头一看,木秤砣果然漂在水面上。
曹云假装害怕极了,她扑倒小马怀里告诉小马是秤砣漂在水上。小马当时也慌了,但是也半信半疑,当他走到船尾没有发现什么的时候,曹云早用鱼线把秤砣拉到了船侧。
直到小马看到船侧水面上漂着的秤砣,这才意识到事情的恐怖。曹云“晕倒”在船头,手里的鱼线却一直没有松手。船终于到岸边时,曹云松开了鱼线,秤砣顺势随水流漂走了。
小马抱起”晕倒”的曹云疯了一样的逃离岸边以后,隐藏在岸边的张老四鬼鬼祟祟地跟在小马身后。
张老四跟着小马到了曹家集,又开始了下一步的计划。张老四摸清了小马每天都要去村口挑水,于是提前往井里丢了几个木秤砣。
小马从井里提上来水,发现桶里秤砣漂在水上,当时就吓得魂都没了。当时张老四藏在村口的大树后,看着小马落荒而逃。
小马回到家以后,心神不宁,他哪知道,曹云早就和张老四串通好了。
曹云在木桶里备好了洗澡水,张老四偷偷摸摸爬上瓦房,揭开一片瓦来观察小马的举动。
小马准备脱衣服洗澡时,张老四就用两根鱼线穿过铁秤砣的秤鼻子,慢慢的放下去,刚好漂在桶里的水面上。
黑色的秤砣太显眼了,小马一眼就看到了,本来就已经整天提心吊胆,现在又看到了如此恐怖的事情。小马吓傻了,张老四慢慢地晃动鱼线,秤砣在水面慢慢地转圈,越转越大,越转越大。
终于,秤砣从桶里转了出来,直接飞向了小马。小马当时就被飞来的秤砣活活吓死了,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张老四听到屋里的声响,赶紧抽出鱼线,小心翼翼地从房顶爬下来。
第二天,张老四听说小马活活吓死了,于是当天下午就慌忙地离开了曹家集。以上就是张老四和曹云在调查组严刑拷打后的供述。
两个人坦白了所有罪行,几天以后,张老四以杀人罪在马头菜市口被枪决,曹云因为是从犯,最后被关进了省城监狱,以后就再也没了消息。
案子虽然结了,可是人们对秤砣水上漂却更加疑惑。曹家集的人集体到县里上访,他们质疑调查组滥用私刑,屈打成招,曹云这孩子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怎么会这么狠毒地与人合谋害了自己丈夫。
可是木已成舟,一切都无法改变了。曹家集的人闹了几个月,县里敷衍了事,最后事情就不了了知了。
还有的马头人说,小马的祖上就是当初在沂河跑船的老船夫。
老船夫当初亲眼看着那个叫徐根宝的年轻人被水鬼拖入河里,为了自己的安全,老船夫见死不救,一定徐根宝化作水鬼来找他的后代复仇了。
众说纷纭,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可是从那以后,沂河就再也没有平静过,诡异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