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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安市政大楼,木质主体结构加砖石外墙,虽然只有三层,但加上六七米的台座,漂亮的瓷片庑殿顶,大气雄伟,是全凤凰上下,规划的最齐整的一片市政建筑。
一条小溪从市政大楼前方穿过,前来办事的人乘着小舟,把河道挤得满满当当。
“老板,你这还得多久才能靠岸,不如我游过去吧?”小溪中间的船上,诸鑫抱怨道。
“爸爸,你可以带着我从旁边的小船跳上岸去。”已经十岁的诸晨,正是顽皮的时候,一双手扶着船舷,满脸的兴奋。
“那妈妈怎么办?”诸鑫冲儿子眨眼睛。
“妈妈一会儿再来,我们先去里头排队。”诸晨转过头去跟叶菂撒娇,“妈妈,你说好不好?”
叶菂无奈的笑了:“去吧去吧,大的小的都是没良心的。”
领了圣旨,诸鑫一把搂住儿子,轻轻一跃,蹦到隔壁小舟上,把那边的客人吓了一跳,正要开骂,父子俩又蹦到另一艘船上,三两下就上了岸,剩下后方一片骂声。
“老爸,这房子修的好大,比我们学校的图书馆还要……”诸晨的脑子里找不到形容词了。
“小朋友,你是想说气派吧?”查验身份的岗亭前站了两个警察,年长些的那位闲的无事,接了诸晨的话。
“对对对,我本来都想到了,到嘴边又说不出来。”诸晨不服气。
诸鑫拍了儿子一下,正要教训,旁边的工作人员不耐烦的催促到:“身份牌拿来!”
“没有身份牌,但我有这个。”诸鑫递上一个旗帜状的徽章,火凤凰做底,上面镌刻着终身议员四个字。
“没见过这东西。”工作人员有些迷糊了,叫诸鑫站在一旁,喊其他人来看。
诸鑫身边的诸晨闲等着无事,跟那年长警察聊上了。
“叔叔,您这衣服肩膀上怎么有豆豆?”
“那是我发工资的凭证。小朋友,你放暑假了?跑到市政厅来当志愿者吗?”
“不是,我爸说我家要当地主,得上这儿来买地。”
“地主?思安岛上没土地卖呀!”警察有些不解,仔细瞄了诸鑫两眼,认了出来,“诸大人?天哪,北边三个郡都是您的呀!还要买什么地呀!”
工作人员听他这么一声喊,也反应过来,凤凰的终身议员至今为止只有诸鑫一个人,他连忙起身道歉。
“我是来买地的,你先跟我说,北州的地,在哪个部门买?”诸鑫拦住了要道歉的,问道。
工作人员微微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在预备役所,右后侧那栋楼里,我马上带您去!”
众人自觉让开一条路,看诸鑫牵着儿子,走进楼里。
“诸大人要去北州买地?那里是不是有什么大生意能做?”马上有人猜测起来。
预备役所一阵鸡飞狗跳,下发了一个月的北州土地销售方案被找了出来。
“本来这份地图是不对外的,诸大人您是我的老上级,我也不敢藏着,您大致看中哪一片,指一指,我这边绝对是最优惠的条件。”预备役所的所长是个中年大叔,态度端正诚恳。
诸鑫点点头,在这张两开的地图上扫了一遍,觉得没什么头绪:“你替我挑吧,找一块大一点的就好。”
所长苦笑:“大人,不是我推托,这边三百万顷以上的地块就有五六十块,最大的那块足足有一千三百多万顷,单是旁边的湖泊,就有两百多万顷。”
“还有湖?”诸晨放下手边的糖果,一下跳到地上,探头来看,“爸爸,我们买一块有湖的地吧,我想钓鱼!”
“钓鱼是你爷爷的爱好,而且这有点太大了。”诸鑫摇头,没有人会为了钓鱼,去买一个两万平方公里的湖泊。
诸晨翘起了嘴,这是他表达不满的方式。
“这块地总价排在第一。但其实,若论每顷单价是所有地块当中最低的。”所长看小孩子不高兴,道出了自己的看法,“包括东面的山区,西面的滩地,还有南面的森林,平摊下来,三公顷只要一块银元!”
诸鑫大吃一惊:“那岂不是只要四百多万银元就够了?”这笔钱对普通人来说是天价,但对他而言却是很容易就能筹措得到的。
“对,还可以更便宜。根据文件,您是凤凰退役军官,可以享受八五折的折扣,议员的身份,又可以享受折上八八折,算下来,只要三百万银元就行。”所长是个实诚的,他指着旁边一块小了很多的地说道,“同样是挨着河流,这块地只有三百万顷,只有一半是平地,就得三百七十万银元。”
“爸爸,我要一个湖。”诸晨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诸鑫伸手捂住儿子的眼睛:“后续的税收是怎么算的?”这些事都要提早问清楚。
“您这块土地没有现成的城镇,满五年后按照最低一档计算,最多就是一万银元一年。以您的身份,税收也可以打折,这些在文件里都会写明的。”所长又笑了,“而且会附送一个二等伯爵的爵位,这个您大概是看不上的。”
诸鑫微微一笑,把儿子拉在身边,示意对方带自己去办手续。
“打扰一下,听说诸大人来买北州的地了?”一位中年人冲了进来。
所长笑着说道:“喏,诸大人还在这儿呢。”
诸鑫也冲他点头致意。
“太好了,我是北州人,一直纠结要不要回去,既然诸大人会去北州,我就没什么要考虑的了。”中年人满心欢喜,“我大概有五万银元现金,不知道够不够?”
“够的够的,那个谁,带这位先生看地图,给选一块平地!九八折!”所长来了劲,高声喊道。
一旁的诸鑫发现自己不经意间带了个头,替凤凰招揽来了生意。
几个工作人员同时抄写,盖章,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诸鑫在一式四份的合同上签好字,拿到了其中一份。“明天,我就让人带承兑汇票过来。”
“不用急,有您的签名,欠多久都行。”所长乐呵呵地说道,“您可是齐地的总督,掌管着三个郡数百万人口,不差这么点儿。”
诸鑫淡淡一笑:“我已经不是齐地总督了。”上周,他已经给裴军旗和长安去信,保举前者就任齐地总督。
所长微微一愣:“那也没关系,您在符篆所的股份,每年分红都有上百万。”
“恩,没错。不过这些股份,我捐给不逊学宫了。”诸鑫一五一十的回答。
“您创办的思安发展哪!”所长有些急了,“而且,方寸学院的赵浩院长去年发现的东瀛航道不是也分了您一份收益?”
“那些我都捐给方寸学院了。”诸鑫还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
“还有黑水城寨,那一整块地也有好几百顷,都卖了,也不止三百万!”所长也是个极八卦的。
“也不是我的了,成立了个公租房基金会,全送了。”诸鑫看他着急的样子,安慰道,“没事,这钱我还是能借到的。”
所长傻了,只知道点头。
诸鑫带着儿子出了市政厅,一眼瞧见,叶菂正在河对面的地摊上挑绣品。
“这寿字绣的不错,要多少钱?”
“十五块银元,您可别嫌贵,若是在别处,起码得翻一倍。”
“妈,我们快走吧,老爸要去借钱。”诸晨在街面上就喊开了。
“小点儿声。叶子,吃完饭,我得去老五家一趟,他那里余粮最多。”诸鑫拍了拍儿子的脑袋,对老婆说道。
“不够?我大概存了十几万,凑上也不够?”叶菂有些讶异了。
“恩,选了一块有山有水的地方,以后就是我们真正的窝了。”诸鑫一遍牵着媳妇儿,另一边抓着儿子的衣领,“按我爸说的,还是去当个土地主比较好。”
叶菂甜蜜的笑了,问道:“万一,老五不借你呢?他好像说过,不让你走的,还跟邓学究他们几个搞了联盟。”
回到家,看完合同,姐姐诸瑛淡定的说道:“不用借。”
“你姐姐才是土豪。”诸妈教育儿子,“她没你能挣钱,不过,从来不会往外拿。”
“我手上的固定资产变卖一下正好有三百万。”诸瑛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们这些年孝敬我们的,也一直没用,买点股票,现在大概也有一百万。”诸妈抛出了另一个炸弹。
“这下老五肯定要气坏了。”问题一下得到了解决,诸鑫调侃道,“我都怕他会带人来堵我们家大门。”
次日,诸鑫的承兑汇票送到预备役所,老五大骂之后,派大儿子带了一笔钱,把诸鑫购买地块旁边的另一块大面积地块给买走了。邓学究、老三等人一边谴责这种跟风行为,一边掏钱买互相紧挨着的地块,纷纷成了北州的大地主,未来的基层贵族。
随后的半个月时间,北州的土地出售计划迅速完成了三分之一,凤凰高层连忙抬高地价,但还是没能挡住各地商人的热情,到了新历三十五年底,已是卖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