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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讲的全是我们这一脉祖上的故事,据说老李头就是这一脉最后的传人。
我叫李长卿是个孤儿,从小被老李头收养,名字也是老李头取的,听说这名字还是老李头年轻时在天桥上听人说书,里边有个仗剑天涯的大侠名字。长卿,长卿这名听着不错,也有些对味就记在了心里。
后来老李头捡了我,这名就直接安在我头上了。当时想来太过儿戏,但现在回过味来来也没什么可气的,没整个富贵,来福一类的就算老李头有心的了。
毕竟老李头没怎么读过书,就连画符那几笔还是他师傅软磨硬泡他才死记下的,直到有了我日子安稳了下来才耐下心来学了一段时间。所以取个名字草率一点也可以理解。
至于老李头叫什么?你别问我,问了我也不知道,看别人都老李头,老李头的叫,我也跟着叫过几次,每次老李头也笑呵呵的答应了。久而久之叫着也就习惯了,也没再改过口。
当初我也觉着这么叫不合适,想换个称呼,在怎么着他对我也是有天大的恩情的。可老李头死活不肯应我叫的那一声爹。说什么我八字太硬他受不住,我呢也乐得清闲,在着说老李头,老李头叫着也更显得亲切是不?
老李头在县城的老街上开了间白事铺子,在这条老街上也有几十年了,平日里谁家要是出了点啥事都会找他帮忙看看,也没失过手,遇到事了老李头还是挺有威信的。
当然如果那家要是有亲人过世或者是逢到了诸如清明一类的节日也铁定会来照顾生意。所以呢小店的生意比起县城的同行来也还是不错的,不过这近几条街就这一家白事铺子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因。
看到这呢或许多人就会猜测这老李头是不是啥大隐隐于市的前辈高人?在这里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不是,绝对不是。
恰恰相反,老李头这些年虽说确实帮过不少人,可早些年坑蒙拐骗的事也干过不少,由于我们这大多都是老房子,逮着机会偷看趴窗子寡妇洗澡的事也干过,坑一些外地人老板的事也没少做,自从我大了一些老李头才有所收敛。
老李头虽说大本事没有,可干这行几十年下来多少还是学了点皮毛,遇到厉害点的冤魂厉鬼指不定谁收拾谁,但对付一些没成气候的孤魂野鬼还是手到擒来的。
老李头也不是啥争强好胜的人,喝点小酒嘴上会跑一下火车但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遇到棘手的事也不强出头,如果是一些小鬼闹事他也就顺手办了,还能涨涨面子。
不过要是看到哪怨气冲天,他也不矫情隔着老远便绕开了,去了也是白搭何必去凑这个热闹,搞不好还搭上自己。正是他这种性子这些年到也还过的安稳。我呢偶尔也开玩笑说他这辈子没啥出息,干这一行还捡软柿子捏。平日里老李头也从不解释什么,只是眯眯眼然后朝我挥了挥手,一副你爱咋说就咋说,老头子我不屑于和你小子争辩的样子。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老李头日子过得清闲,偶尔也会喝点小酒乐呵乐呵,我要是撞上了也就权当陪他喝两蛊。小酌怡情,大饮伤身,一般也不多喝,点到为止。
也就我满十八岁当天,老头子高兴,有些喝大了,借着酒劲一直念叨着,我家小子终于长大喽,东家长李家短的给我讲着我小时候的事。早知道平日里老李头可不会这么多愁善感的人,我呢也就瞅着这个机会让老李头给我讲讲他年轻时候的事。
这次倒也没推脱,放下筷子,嚼了嚼嘴里的油炸花生,慢悠悠的回忆了起来,据他说当年他也是他们那十里八村出了名的俊小伙,不知道多少大姑娘想嫁到他们李家,得亏村里面人拦着不然门槛都被踏破了。讲到这他一脸的得瑟,满脸褶子都快成一朵花了,乐完了又就着卤肉喝了一口小酒。
不过这事还真没办法考证,毕竟几十年过去了,他也没留过照片啥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吹牛?
他还说,你别看他现在混的不咋滴,年轻的时候他也是跟着他师傅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人。说起老李头拜师这事来还真有几分荒诞的成分在里边。
老李头年轻时候他家住在马口村,顾名思义马口村,因为在高处看往下看去整个村子像马嘴一样而得名。
别看老李头现在做人挺油猾的,可当年实打实的是个二愣子,村子里也有好事者给他娶了个外号就叫李二愣子。
那是一个狗热的直吐舌头,蝉趴在树上都懒得叫的大夏天。一个过路的老道士,在村口刚好碰到了在哪纳凉的李二愣子,老道士看着他身子骨壮实遍动了心思。
毕竟年纪大了在各地游走也不方便,多个年轻人楞个包也是好的,遇到传给话之类的小事也多个人跑腿。何况也是时候找个人把自己一身本事传下去,遍动了收徒的心思,至于能学到多少那就不是自己管的着的了,只要传承别断在老道我手里就好喽!免得将来去了下面没脸见祖师爷。
再着说这二愣子看着也还顺眼,主要是看着好骗还没啥心眼。毕竟年轻人愿意干这一行的可不多了,得趁早忽悠一个,不然晚了可没地方哭去。
当时李二愣子正躺在树下的大石头上扇凉呢。可被对面老道士的目光盯得心里一阵发毛,试想一下,要是你一个大老爷们被一个六七十的老头子贼兮兮的盯着,你心里会不会会发毛?
李二愣子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就和那老道士怼了起来。
“你瞅啥呢?我这大老爷们有啥看的?要看啊,去别家看姑娘去?”
“后生,你哪来那么大的火气啊,你我这辈子有师徒缘份啊,其他人老道我还不爱看呢!”老道士笑呵呵的说到。
“我跟你有缘?我跟你全家都有缘,你赶紧给我滚犊子,我正热着呢没功夫在这跟你扯淡。”李二愣子一边说一边起身做势过来推他。
说来也怪一个二十几岁的壮小伙硬是没推动这老道。李二愣子虽然愣了一点但也还不至于跟一个老头较真,没推动也没多想。
“得了,我也不跟你多说,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说完李二愣子转身回家去了。老道士也没挽留,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随即抬起手搂了搂胡子。还别说正经起来的老道士看着卖相还挺不错的,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第二天,李二愣子起了个大早,照例去地里晃一圈,也就一袋烟的功夫便绕回到了村口,刚走到村口,就看见那个老道士正坐在自己昨天纳凉的大石头上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李二愣子也感觉挺莫名其妙的,昨天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难道自己真的是天赋异秉的道家奇才。那老道非要死乞白赖的收我做徒弟不可?他恬不知耻的在那想着,不看看自己这头脑像是奇才该有的样子?想归想,到也没耽误功夫,径直向老道士走去打算一次性问个清楚,省的回去过后自己老瞎想。
李二愣子凑到老道士身前正打算搭话,老道士抬了抬手示意他先坐下,他也整好歇歇便顺势坐了下来。
老道士也没着急说话,自顾自的从身后掏出烟杆来,又卷上一圈烟丝,慢悠悠的抽了起来。
“老道你抽的啥烟啊,这味还怪好闻的?”
老道也不接话,昨天也特意打听了下二愣子家里的情况,对李二愣子也有了大致的了解。组织了下语言,开口说到“李家后生啊,我整好要去县城办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着道爷我去县城逛一回?你什么都不用带,费用老道我全包了。”
好不容易找着一个对眼的,老道士这回也算是豁出去,打算出一回血,带着这二愣子去县城里见识见识。
老道士倒也不是个贪财的人,早知道国家明面上说着这些全都是封建迷信,要严打,可背地里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把有道行的玄学大师奉为座上宾。
这门学问能流传这么久就有他存在的道理,不是简单的一句封建迷信就能全盘否定的。
以老道士的本事想要钱,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不知道多少人抢着送上门来。要知道是人总有厄运缠身的时候,也总会遇到些科学难以解释的怪事,这时候结的那份善缘就起作用了,毕竟对于贵人来说钱有的是,可结交世外高人的机会却不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