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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撒利被徐香媚骂过后,抱着去死的心态,也不再怯战了。他统领号称上万骑兵,威风八面的祭过天后出发,倒也叫不少本不看好他的人另眼相看。
苏撒利率队翻过沙漠,一进入莫南草原就提高了戒备,抵防遇到巡游的汉军。这是匈奴曾经威波远扬的,如今却成了汉军攻破不守的地方。离边郡还有二三百里,就安营扎寨。一切按苏菲的谋划布署,先派三路人马各五百骑分头试探汉朝虚实。
匈奴骑兵大队在大营提心吊胆的等消息,战场上最害怕紧张的时刻,不是刀砍身上之时,而是在等待敌人的刀来砍的时刻。军营中到处有发怨气的士卒在传,单于早就想削了鄂尔克王位,如今是借汉军之手让咱们去送死。
在几天的煎熬中度过,有一队的人马带着伤兵回来了,他们遇到城中杀出的一批汉军大战了一场,虽没战败,但什么便宜也没捞到。还有一队人马无攻而返,他们遇上汉军紧闭城门。苏撒利正在犹豫是进是退,最后有一队人马抢来一堆东西,有金银丝绸,粮食美酒。他们攻入土城中,杀跑了成中汉朝守军,大肆抢了一通才大摇大摆的回来了。
这一来大鼓士气,苏撒利让这队人马做先锋,引大军向汉朝深入,准备大干一票争争脸。匈奴骑兵一路拿下了几个小郡后,苏撒开始不知深浅了,利决心要打出鄂尔克的威名来。命大军直奔定襄城而去,正行军中,探报禀又有一路汉军挡住了去路。
苏撒利拿刀一指前方道:“给本王踏平汉军!杀----!”
苏撒利率军直中过去,还以为和前几次遇到的小股汉军一样,不曾想汉军越杀越多。待他知道情况不妙令大军后撤时,背后又杀来了一队汉军骑兵,两端夹击瞬间被打的溃不成军。
原来卫青将军得到军情,又有匈奴骑兵开始四处侵,叛断是单于为报仇派来大将在探虚实。卫青遂带领两万大军匆匆赶往兵力薄弱的定襄城,半道正好遇到了匈奴人也向定襄赶来。卫青布阵迎敌,两军交战中又派铁锤率三千汗泉马绕到敌后来了个大抱抄。
使卫青失望的是,原以为这是一帮匈奴强敌。却不曾想匈奴这队人马太不经打,开战片刻间便土崩瓦解,四散逃窜,大部分都成了俘虏。苏撒利也在混战中被汉军打下马,被五花大绑的给押往中军帐。
卫青将军义正辞严道:“大胆贼人,匈奴被我大汉打的一败涂地,不思悔改反而再来犯境。本帅念你此次进犯,不曾伤害沿途百姓的性命,暂且不杀你。还不赶快跪拜谢罪,归顺大汉?”
苏撒利早就吓的哆哆嗦嗦,正要下跪说愿降,一抬头看到一旁的铁锤怒睁双目瞪着他。在自己以前的奴隶面前下跪求绕,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传到家里爱妃香媚耳里可就好说不好听了。他为了香媚不是要苟活下,而是要给她挣个面子。
苏撒利索性脖子一甩道:“来吧!给个痛快一刀,若叫喊一声就不是鄂尔克王爷。今朝未能取尔等性命,本王先去也,待单于大军过来再杀尽汉军贼人。”
卫青大怒道:“好个狂妄之徒,推出去乱刀剁了,叫你嘴硬!”
铁锤听令上前一把提起苏撒利,“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是否还认的爷?也就怪了,当年师弟那一刀怎没把你给结果了,却又让你跑来祸害大汉。”
苏撒利垂下了头,底气不足地说,“今朝落你手里横竖都是个死,随你便。”
苏撒利被铁锤像拎只鸡一样拖到大帐外,铁锤下令刀斧手准备,三个彪形大汉双手紧握明晃晃的大刀,把苏撒利围在中间举刀行刑。
铁锤忽然喊道:“慢着!怎么还少一个人?”
一个刀斧手回话,“他去蹲坑了。”
铁锤看苏撒利越来越没了底气开始发抖,他故意放声说,“那就等人齐了再行刑,将军命令乱刀跺了,不能便宜了这货。”
这可把苏撒利给难受死了,再拖一会恐怕不用乱刀砍也死了----给吓死了。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倒是快些给个了断!”
铁锤听了骂道:“爷活着还不急,你去死急个甚?”
终于凑齐了刀斧手,铁锤再次下令,“刀斧手准备行刑。”
苏撒利早以吓的浑身筛糠两腿发软都快瘫倒了,但他还是一咬牙一闭眼等着挨刀子。
铁锤看苏撒利吓的浑身筛糠还在硬扛着,铁锤又喊了声,“慢来!”
原来卫青审问其它俘虏得知,鄂尔克怨言很大,说单于派他们就是来让送死的。卫青有心收降苏撒利,见他还硬撑着逞好汉,遂想出了一损招杀杀他锐气。
苏撒利见又停下了,心中生恨,恨赶恐惧倒也没那么怕了,吼道:“又怎的了?你这驴肚出来的货,倒是还让本王爷上路了?”
铁锤道:“忽然想起一个人来,我且问你,徐香媚可还在郡主身边?”
苏撒利冷笑道:“早不在了!”
铁锤一听真急了,上前抓住苏撒利问,“你把她怎么了?她若有三长两短看我不活剥了你。”
苏撒利得意地说,“香媚已是本王的王妃了。”
铁锤甩开苏撒利,叹声道:“唉!一棵好白菜,还是让猪给拱了。”
卫青从大帐中走出来,“即然已成了马丞大人的妹夫了,都是自家人了,因何还不降?你看单于领部族跑了,给降我大汉的浑邪王留下多大一片草原!降了汉少不了你的封地。”
事已到此,苏撒利也不再逞强了,低头跪拜道:“我鄂尔克愿归顺大汉,从此不再受那单于排挤。”
卫青受降了鄂尔克王苏撒利,一面写奏章报朝廷为鄂尔克部请封地,又一面派铁锤随同苏撒利前去接应其部落人马。别看铁锤养牛笨的气死师父,可战场上拼杀攻略却无师自通一点都不含糊,跟随霍去病在几次大战后,如今以成一名悍将。
苏撒利清点了俘过来的本部人马两千多人,加上铁锤带领一千骑汗泉马骑兵,一路日夜兼逞赶往鄂尔克部。
鄂尔克部从逃回的散兵中得知,鄂尔克王统领的骑兵全军覆没,随后整个部落上下乱作一团。牧马中到处都是在为战死的家人哭丧,哭爹喊儿的悲声响彻长空。苏菲郡主进大帐安慰母后,母女两个却抱头痛哭。
苏撒利进大帐见到母后与妹妹,来不及给母后请安,慌忙道:“妹妹快去召集本部人马,吩咐下去随王兄投奔汉朝去。”苏撒利说罢,调头奔徐香媚处。
徐香媚刚生下一位小郡主还在坐月子,得到苏撒利全军覆没的消息,正坐在铺上抱着月孩在对她说话,“可怜的孩子,你出世就没了父王,以后咱的日子该怎么过?恐怕日后我母女也都会成为哪个贪心王爷的奴隶,还不如趁早随你父王一同去了。”
苏撒利正要进帐中,听到徐香媚在帐里和人说话。他侧耳听言顿觉一股热血滚滚而流,大步跨入帐中。他见到以泪洗面的徐香媚和未开眼的孩子,更觉大任在肩,“爱妃莫悲,有本王在哪个不想要脑袋的敢欺负你母女!快收拾了随本王投大汉去,领回咱从前的封地,本王还是那片大草原上的主人。”
徐香媚正哭着给小郡主讲话,忽见苏撒利进来,她转悲为喜。
“王爷,臣妾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是如何回来的?”
苏撒利胡论瞎侃的讲了一通是如何临危不惧,又是如何被卫青大将军好言相劝,最后他权衡利弊后才不失体面的归顺了汉朝。
徐香媚夸道:“王爷就该有这王者风范,就算降大汉也不能让汉朝皇帝小瞧了。王爷此举降汉正合妾意,只是从前不敢渝越王妃之职未曾相劝。”
铁锤许久不见苏撒利,急的抓住一个慌慌张张从身边跑过的牧民,问道:“王爷何在?”
这牧民正跑着去收拾自己的家当,忽被一长脸汉将拦住,感觉面熟这张脸太有特处了,谁见过一眼就难忘。
“这不是从前王爷家放马的铁锤吗?噢!都成将军了。哪还用问,王爷多日不见王妃,准是去那边王妃帐中会爱妃了。”牧民说着向一帐篷指去。
铁锤闯进帐中大吼,“磨磨蹭蹭的再不赶快走,单于的人就打过来了。”忽听到孩子哭声,瞟眼看到铺上抱孩子的徐香媚,“香媚,你可还好?”
“铁锤师兄,你怎么也来了,我哥哥何在?”徐香媚总算见到一个亲人,忙先打探哥哥。
铁锤急道:“别的以后再说,先赶快撤离才是。”
徐香媚道:“王爷快随铁锤大哥安排去吧!臣妾这王爷不必担心,交给下人就行了。”
铁锤道,“香媚带着孩子行动不便,把本将的手下调过一队来照你才是!”
苏撒利道:“还是将军想的周全。”
徐香媚道:“我随家眷同行就是不了,将军的兵马还是用在断后要紧。”
铁锤忽然不好意思地问,“那托丽小姐可还在鄂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