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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新王降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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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苏菲郡主那夜去河滩马场,撞到徐迁和鲁淑静在一起,她心灰意冷死的寻死的心都有。唯一让她舍不下的是她的孩子,她让随从代郡住过的那家匈奴客栈等候,独自直奔定襄而去。来到定襄地界贺家住的虎头庄,却只见贺家两座房屋已全部倒塌。向村里寻去,因战乱几十户的人家大都人去宅空。找到的几户人家,也是因这两年匈奴远遁边患消除才陆续又搬来的。
  后来打听到一对老夫妇,他们家途四壁,家人在战乱中失踪所一直留守等待,村里人的变迁都在他们的眼前经过。苏菲见到他们骨瘦无柴,面带早菜色,把随身带的碎金捏了几块给他们留用。
  “多谢小姐施恩。若打听村里走出去的老辈人的消息也不难,但凡后人有点能力,以咱们汉家人的习俗都会让老人叶落归根,就算是死了也要送回到祖坟入土为安。以小农看,小姐说的贺家这家人是不会再回村子来了,他们贺家本不是村子里的原户,而是以打井为生在村里落户的,还是朝着打井这一行寻找或会有眉目。”老农夫说了一番经世集垒见识的话。
  苏菲道:“看老伯也是通晓世理的老道场,那还请为小女指明大概向哪个方向寻找,方不徒劳?”
  老农妇答道:“小姐就别枉费身心之苦了,这大汉朝人口遍地,缺水的地方只要能打井的都需要人打井。这可哪里找去?”
  老农夫骂道:“你这长舌的妇人,尽说些害人的大实话。这不就断了恩人的念想了?就像我老两口,明知儿子凶多吉少,却还天天盼着。”
  “我可怜的儿,你只在为娘的怀里几天就被送了人,谁知这一别却成了永别。”苏菲说罢和同样为找儿子的老农妇抱头痛哭。
  苏菲郡主遭遇情弃遗失爱子,回草原一路悲悲戚戚,还末到鄂尔克部就得知了鄂你克王爷归天的消息。接二连三的打击使她的人生跌入底谷,没到鄂尔克就支撑不住快要倒下了。当听到父王以安藏多日,可鄂尔克王空到如依然空缺着,单于一直在观望,她又打起精神竟然挺了过来。经过如残酷的磨练,以后还能再有什么能压倒她?
  老王妃和三王子苏撒利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来迎接苏菲,而苏菲却只掉了两滴泪,就开如责问哥哥了。
  “哥哥做为王位的继承人,一直没能继位,不去努力争取,却在家里哭成泪人一个顶什么用?”
  苏撒利还老委屈,“人走茶凉,父王去了,我该去找人帮衬?”
  苏菲道:“父王那么多故交,不信就没人肯出头?都哥哥你自己都不肯争取,还指望别人找上门来求你!”
  老王妃伤心地说,“本指王你父王丧事上来了几位有交情的王爷,再一起向单于进言让你哥哥继承王位。谁曾想,各部都派来些无并紧要的下人来支差。”她又恨恨的看了一眼三王子,“都是你这不成器的东西作的,叫你成天光知吃喝玩乐。但凡有些许像你两位兄长一样能领兵打仗,那他谁敢吞了咱鄂尔克他也的掂量掂量。”
  苏撒利还犟着嘴,“孩儿不是因为受过重伤吗?所以才没能去军中立不大功。”
  老王妃不以为然地说,“人家浑南王年级轻轻就去了军营,也不过才几年就病倒在家,如今连地都不了,可谁敢动人家试试?听说光左贤王军中就有一半的将领都常来看望。自个不争气,还尽找些个原由。”
  苏菲劝道:“母后,事到如今也不用再怨哥哥了,以后用心就行了。我先去与父王相交好的几位王爷那里跑跑,再去单于那里走一趟。小妹走后,哥哥在要打起精心,把部落里的大家族都拢络住,只要他们都死心蹋地的跟着咱们家,相信谁有心吞并鄂尔克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苏菲四处奔走,大肆宣染鄂尔克部人到汉朝腹地,把危害匈奴的河滩马场给下药撂倒了上万匹原系种马。并联络各部落与父王有故交的王爷向单于进言,力争鄂尔克部的权益。单于在中原的耳目也传来消息:长安朝中关压了养有汉泉马的马场东家,说是因马场被匈奴人下了药,延误了御马厅订购的种马。单于知道这给汉朝马场下药这事,可不是鄂尔克部的人胡吹的,再加上有多位王爷替鄂尔克说话,他终于打消了瓜分鄂尔克的念头。
  三王子苏撒利总算是继承了王位。自此,虽没有了父王的呵护,苏菲鄂尔克部却更有地位了,凡事新王苏撒利也总与她商议。
  匈奴单于领各部王爷在翰海周围打下了一片天地,虽然当时老鄂尔克王好歹还在世,但王族中无人领军建立军功,封地是虚无不定的。因为鄂尔克部边临南方汉朝,如今强大的汉朝可不管鄂尔克的封地还是谁的封地?他只要高兴来,就连单于的王厅也的挪挪地方。
  匈奴单于被汉军追的远遁漠北,他心有不甘,还总想找汉朝些麻烦来挽回点面子,免的被世人说他被赶跑了从此不敢再招惹汉朝。可观望全部,一个个都是被汉军打怕了的王爷,无人敢领兵去侵扰。单于无人可选,反正让谁去都是去送死,最后敲定了朝中无势的鄂尔克新王苏撒利。单于也知道这个鄂尔克新王从未上过战场,然而正好让他去做做样子造个声势。免的派个作死的家伙去,惹怒了汉朝,还要举族逃窜。单于还美化其意曰,让新王上战场树立王威。
  鄂尔克王苏撒利清点本部人马,后又有各部落派来的老弱人员,组成了一支五千多人的骑兵队伍,经苏撒利在本部好吃好喝招待,集训了两天就要准备南下伐汉。苏撒利耀武扬威的过了两天的将军瘾,感觉还不错,这队伍还能带。当真正要出发时,他却又看着一个个焉头挞脑的部下,真到自己也没了胆量。
  苏撒利临行前和妹妹商议,“单于用心险恶,谁不知道这是去送死?妹妹你看该如何是好?”
  苏菲运筹帏幄地说,“王兄此去先把兵马在边境安扎好,再派各小队四处袭扰试探汉写虚实,找准时机再大军很进,小有成果即可辙军复命,切勿恋战以免全军覆没。汉家兵书云,知己知彼百战不贻,一定要探好要攻打的边郡虚实,且不可冒进。”
  鄂尔克王苏撒利佩服地说,“妹妹真足智多谋也,若单于允许立女王,王兄愿把王位让给妹妹。谁愿意用性命顶个王冠谁去顶?我只愿和我那王妃在一起,找一块水草丰满的地方放一群羊,待王妃再生下那不管是王子还是郡主,一家子衣食无忧的过活。”
  苏菲看王兄的样子有些不放心地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儿女情长的,上了战场就别想别的,保住自己项上脑袋重要,别让敌军砍了拿去邀功。”苏菲说罢,后悔出师不该讲晦气的话,又道:“我急的都不知该怎么说王兄了!尽讲些不吉利的话。还是我和王兄一起去好有个照应。”
  苏撒利连连摆手道:“还是算了吧!万一有事不能把妹妹你也搭进去,如今的鄂尔克全凭你在撑着,王兄只能顶些门面上的事。王兄若不在了,还要妹妹好好照顾王妃她母子。”他说着掉下了泪。
  苏菲见状吼道:“打起精神来!王兄你这是去领兵打仗,全军都是看你行动的,一定不能让属下看出你怯战,这样这军还未出征就已成败兵定局了。此战不奢求你能打胜汉军,但求你遭遇汉军后要看情形式,且莫轻敌认为对方只有小股兵力而穷追,怕是会引你入围。汉军多诡变,他们的兵书都说过兵者诡也。算了,这些王兄是学不来的,只需记住此去只是造声势,见好就收莫要膨胀。”
  出征前,最让苏撒利放心不下的还是王妃徐香媚,她已经大腹翩翩的快要临产了。她虽成了王妃,可还是整日里闷闷不乐,还怀了孩子可是要动胎气的。他成日想方设法讨她欢心,可最多也是换来她无奈的一笑罢了。
  苏撒利上前把手搭在徐香媚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把摸着胎儿的动静。
  “这该子在里面知道父王来了,也不打个招呼!来,在你母后肚里挥挥手。”
  徐香媚打开了苏撒利的手说,“毛毛糙糙的,别惊吓了孩子。”
  苏撒利这一去说不就再也回不来了,听徐香媚提到孩子,想到孩子将来没了爹该多可怜呀!谁来照顾她们娘俩?
  “本王不在你身边,你耍生气不吃饭了谁来哄你开心,饿着了孩子又如何是好。此次出征险恶环生,真舍不得离开你娘俩。”
  徐香媚不耐烦地说,“你不在我身边招烦了,我才不会生气呢!该干嘛干嘛去,别啰哩巴嗦的没个男人气概!”
  苏撒利提了提精神气道:“听王妃此言,本王去也!就算死也要混个战死沙场的烈名。”
  徐香媚看苏撒利负气要走,拦住说,“哪个让你去送死了?我是交待你去了别作恶找死。你此去袭扰汉朝,抢了人家钱财就算了,且记别滥杀无辜。给咱的孩子积点得,别惹怒了汉朝皇帝,派大军奔袭千里灭你族群。”
  苏撒利听后,一声“谨遵王妃之命”后就又要走。
  徐香媚一把拉回了苏撒利交待,“回来,还有,此去能打就打两下好向单于有个交待,不能打就赶紧跑,好歹你得给咱未出世的孩子留个爹。”
  苏撒利从未听徐香媚说过关心自己的话,他听了此言心里热乎乎的,鼻子酸楚楚,眼泪又要扑簌簌的。但他忍住没让流泪,他想到已成了她的依靠,还怎能在她面前落泪?
  “还是王妃心里有本王,为了你娘俩我也要好好活着,就算兵败被俘窝屈些有损王颜也要活下去。”苏撒利为自己找好了退路,这样如果真被俘无论怎样保命,传出去也不会让她瞧不起。
  徐香媚气的怒斥道:“哪个让你贪怕死了?我是让你做人要有担当,别出去给我丢了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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