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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西京进安街,中京进华街,东京进修街,马车莫名的进退有序。
依次在轩逸门前停下,下了马车,一阵寒暄。
萧镜兮向齐能那边走去,给两位学士打招呼。
见到了那位不怎么出宫的太保大人,谭之宇,以及他的儿子,国子监大人,谭啸宁。
回到马车旁后,萧镜兮看见王世博带着一群人等她。
“这些人想和你认识认识,拖我搭做桥。”
“虽然见过萧侍郎,但并不了解,我们知道的,这京城都知道,萧侍郎可是这小子唯一在我们跟前夸过的女子呢。”
这是上次,在中京酒楼跟着王世博的那两位。
“我是常周揽,上次见过的。”
这名字不错。
“我是陶杯亭,上次也见过的。”
这名字更不错。
“我是蔺深,在文瀚馆见过。”
这名字也不错。
“我是荣格尔,也在文瀚馆见过。”
这名字,绝了。
“这么说来,其实都见过了,他们的名字可都比你的好。”
“这名字是我自己挑的,好不好,就那样了。”
王世博靠在马车上,耸了耸肩。
“他是怎么夸我的。”
萧镜兮问着四个人。
“没说什么,就是说你比那些什么大家小姐都大气。”
王世博摆了摆手。
“是么,我可不信,你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来。”
“哎,我还真的就夸你来着,不信你问他们。”
身后四人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俩,“的确,你是他唯一一个夸过的。”
“这倒叫我好生惶恐。”
“我听说你那伤留下了疤?”
“是,割了几次,好不了了。”
“你是怎么想到用血和药的?”
荣格尔好奇的问。
“小时候在智业呆过,那里的人就是这么做的。”
萧镜兮委婉的说。
“哎,我也在智业呆过啊,那里的景色可真美,避暑特好,不过,我去的时候,人特多。”
陶杯亭兴奋了。
“要不明年,咱们去那玩玩?”
常周揽试着问问。
“倒是想去,可是有空闲时间么?”
蔺深把他们拉回了现实。
“这倒是个问题。”
王世博挺遗憾的。
这时,轩逸门,开了。
“走吧,门开了,去了还得等那些大佛呢。”
常周揽叹了口气。
宴会,设在臻华殿,殷朝为了方便接待十二族国来客,特地修了这座皇宫里最大的宫殿。
所有的族国公主,都被请去了后宫皇后那里,和呆在后宫里的后妃,以及公主一起。
按照阶级,萧镜兮坐在了最后的第三排,挑了个角,正好宫殿的梁柱挡了邬彦君的视角。
王世博比她低一阶,也是最后一排,坐在了她跟前。
然后那四个人,就挨着坐下了。
萧镜兮正前方的第一排,空着两个座,是秦王和旻王的,接下来依次是太保大人,谭之宇,紧挨着的,是太傅
姚以平。
连滉选择了靠后坐,离开了最受瞩目的中间位置,而那原本该是连滉的位置上,坐着明信烟。
萧镜兮想,要是古相还在,明信烟就得后面坐了。
萧镜兮依旧和王世博他们闲聊着,连滉的背影,略显孤单。
除了到来的人和他打了个招呼外,他只和旁边的人说话。
所有的文官,武官,一律朝服,但萧镜兮觉得,连滉的朝服,似乎没有那么,亮堂了。
他平常的发冠都会戴个银色的红木簪,但今日,他的银色发冠上,只有普通的木簪。
萧镜兮看了看旁边的戌沿军元帅,訾牙和乔木。
这俩人也是,银色发冠上只有普通的木簪子。
这三人听闻关系不错,看来不假,除了乔木没有官职变换外,邬彦君都把他们放在了一个水平上。
各自领着一大军队,就像各自在防着一样。
“陛下此次,召我们回京,不过是想塞个探子给我们罢了。”
“正是因为这样,咱们三个才穿的这么寒酸不是?”
秦王和旻王稍后便来了,俩人是邬朝仅存的两位皇子,弟弟尚且不知,在哪位妃子肚子里面,朝堂众臣,将希望都寄托在了他们俩身上。
尚书省中,兵部和礼部归秦王主管,所以,王世博和他们那四个人去向秦王请安了。
萧镜兮跟着他们也去了。
然后萧镜兮又向旻王也请了安。
旻王在朝中尚未有任何实职,各大臣也真的只是只打了个招呼。
秦王和旻王,就坐在萧镜兮的前方。
直到接近午时,邬彦君带着皇后和十二族国才一一登场。
自然一众行礼,大喊万岁,千岁。
北疆三族国,哈斯塔,岑利,漠山。
西域四族国,卡卡,落族,西达无昆,山山谷云。
南疆五族国,塔族,什族,忻桉,流溪,漳渡。
十二位国王,跟在邬彦君夫妇的后面。
再后面,就是跟来的六位王子。
他们用谨慎又探奇的目光审视着我们这帮已然换了血躯的大臣。
他们又用灼烈的目光审视着大邬朝仅有的两位皇子。
一阵寒暄过后,邬彦君带着国王去了御花园,皇后则回了后宫主持戏台子去了。
让他们自便。
又是一阵歌舞,只让萧镜兮觉得,甚是无聊,不想呆了,和王世博说了两句话,就出来了。
在婢女的领路下,来到了一阶梯前。
微风拂过,萧镜兮只觉得清爽了许多。
萧镜兮在想,晚上的烟花灯会,她想带着孩子们去。
她在想,晚上连滉一定要不在府邸。
她在想,今晚千万不要被发现了。
她还在想,有机会,一定要带孩子们去一趟燕浮山,去一趟皇陵。
再盛美的酒桌,也满足不了心有牵挂的人,即使她也饿。
“喝不喝。”
连滉递过来酒杯。
萧镜兮悄悄的眨巴眼睛。
“你来干什么。”
“这偌大皇宫,就许你跑不成。”
“那鹰,好吃么。”
“还不错,加上你让人送的,我府邸的狗最近伙食不错。”
萧镜兮眼皮跳了跳,她可从未见着狗啊!
“晚上,把孩子们带出来玩玩吧。”
“我自会看着办。”
萧镜兮一如既往的刺他。
“我知道有个地方,能很好的看烟花。”
“知道了。”
宴会,过了未时才结束,萧镜兮让锦云在宫外等她。
上了马车,萧镜兮看见了熟睡的锦云。
马车慢慢地走着,萧镜兮的心情,也慢慢地沉重了。
回到府邸,萧镜兮才叫醒了锦云。
“啊。”
锦云有些惊,“这宴会真迟。”
“晚上有烟花,别让他们去连府了,让他们便装在房顶上看看烟花。”
“怎么了?”
“连府有狗,不止一只,还有弓箭手,一圈。”
“可没见着狗啊!”
“所以说,咱们根本进不了连府,除了狗之外,肯定还有其他设置。”
“那,就这么算了?”
“算了,不能再折进去了。”
“木生在哪儿?”
“这会子儿,肯定还睡着呢。”
“连帽!”
连帽应声而来。
“你派人把这镯子送去驿站,给了漠山的王子,算了,还是锦云去吧,待会儿,你去让厨房里多做点,午时没吃多少,有些饿了。”
“是。”
饭桌上,木生一直问宴会上的事情,萧镜兮多半不想答。
“你就不能问点有涵养的?”
萧镜兮可无语了,竟是问长相了。
“我见过那些北疆人,但没见过他们的王子公主么。”
“今晚上或许能见着。”
“想不想看烟花?”
木生问着三个孩子。
“想!”
他们齐声回答。
“今晚上有烟花看喽!”
“糖葫芦,桂花糕!”
“买,肯定买!”
萧镜兮此时才觉得,她是应该,好好陪他们了。
晚上,建业中京灯火通明。
在中京的岗楼上,邬彦君和他的林皇后在上面主持,下面,朝臣静待,百姓在岗楼外等着。
建业中京的烟花,都在邬彦君宣布开始的时候,绽放了。
而连滉让人把萧府的人,都安排到了一座酒楼里,可以看得见烟花的地方。
萧镜兮在岗楼上看着烟花,听着耳边传来的赞叹声,想着,这就是普天同庆,真好。
多年前,她也曾这样的,在智业看过一场烟花,专门为她而放的烟花。
烟花结束,各自请便。
萧镜兮看着陆续找他的公主和各家小姐,不屑的笑了笑,还说要陪孩子逛街,切。
萧镜兮先行去了酒楼里,酒楼人很多,都是刚才看烟花的。
当萧镜兮推门而入时,有些尴尬。
里面是卡卡族的王子和公主,述迪和述雅。
“实属抱歉,走错了楼层,多有雅涵。”
萧镜兮赶紧揖手行礼。
“无妨。”
萧镜兮退出,又上了一个楼层,推门而入。
“母亲!”
霁昉高兴地跑了过来。
霁偲和霁媆瘪着嘴。
“烟花好看么?”
“好看,糖葫芦也好吃!”
“你们两个又吵架了?”
霁偲和霁媆不说话。
“母亲,连叔叔什么时候来啊。”
萧镜兮的脸色稍僵,看向了木生。
“你忙活的时候,连滉来过府邸几次,和小家伙倒是不错,霁偲不太搭理他,霁媆直接无视他。”
陈婶说,“街上肯定热闹非凡,现在下去么?”
“等他来了再下去吧。”
门外,一个护卫悄悄的下了楼层。
“王子,的确是走错了,她在上面的包厢。”
“下去吧。”
“幸亏人走了,不然可就被看见了。”
述雅摘下冠帽。
“看见又如何。”
述迪喝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