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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的,朝堂上传出了一件轰动京城的事。
古丞相在府邸门口遭到了暗杀,幸好连上将遇见,救了古丞相。
这件事情,是辰时传出来的,巳时,江学士回到了馆里。
萧镜兮见江学士急冲冲的来找她。
下人在院子外看着。
“萧镜兮,你带人立刻去地室把秦王在隐文殿和隐天殿借的书籍的备用书放回去,我去尽量拖住御林军,你现在就去,立刻!”
江南气喘喘地给了她一把钥匙。
萧镜兮拿上钥匙,叫上了三名杜撰,跑上去了就在右院下面的地室。
邬瓒拿了三本,但只还了一本。
地室所有的备用书籍都是按照殿里的位置摆放的,两个殿里的书籍,都是不到三百,几位杜撰也经常来往殿里和地室,很快就找到了邬瓒借走的《司命》,和《殷朝末代皇帝志》。
迅速通过通道,分别直接上去了两个殿,把厚厚的竹简放回原位。
然后又快速的从通道回到地室,几人汇合,出了地室,在小书屋一如往常一样。
馆门口,江南和齐能在与大监说话,大监身后,有着几十御林军。
“林总管,您这可是冤枉我们了,文瀚馆这几个月可都没有开过那两个殿的。”
“是与不是,看看便知。”
“林总管。”
“齐学士,我可是奉旨来的,但两位学士如此阻拦,莫不是心虚?!”
林宣冷冷回道。
“既然林总管想查,那便查,但先说好,文瀚馆若是清白,还请林总管多多在陛下面前说说好话。”
齐能偷偷塞了一袋子银子给林宣。
林宣咳了咳,“那要看文瀚馆如何了。”
“是,是。”
一行人来到右院,在小书屋里的萧镜兮几人出来向齐能和江南行礼。
“这位,是陛下身边的林总管。”
“林总管。”
萧镜兮带头行礼,身后几人跟着行礼。
“呦,看来,你就是萧书丞了。”
“正是下官。”
“的确是个玲珑人儿。”
“多谢总管夸奖。”
“我今日来,是有事的,还请萧书丞开一下两个殿的门。”
“是。”
萧镜兮将两个殿的门打开,十几个御林军进去搜查。
“都查仔细些!”
“是!”
“萧书丞,不知这几个月来,可否有人来借过书?”
“自下官任职以来,来文瀚馆借书的人很多,不知,林总管问的是…”
“这两个殿。”
“总管说笑了,这两个殿这么重要,没有陛下令牌,下官怎敢开门。”
“是么?”
林宣故意拖慢语速。
“回总管,隐文殿内书籍一切正常,没有短缺的。”
这时,御林军出来了。
“你确定?”
“确定。”
“回总管,隐天殿内一切正常。”
两个殿的御林军低着头。
林宣背后的手紧紧地握住。
“既然没有,那文瀚馆就是清白的,齐学士,江学士,对不住了。”
林宣像两位学士揖手。
“哎呦,林总管太客气了,刚刚拜托的事,林总管…”
“放心,记得。”
送走了林总管,下人直到他们出了街才回来禀报,“已经走远了。”
回到左院,齐能和江南顿时端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
“幸好幸好,不然就完了。”
齐能说。
“是啊,真的是,怎么会这样呢?”
“哎呦,你怎么反应都变慢了,有人想借陛下的手来对付咱们。”
“穆知凡?”
江南惊讶道。
“他现在忙着他儿子的婚事,应该不是他。”
“那是谁?”
“那就要看,谁跑的勤快了。”
齐能哼了一声。
“齐学士,江学士。”
萧镜兮来了。
“原来是你,坐下吧。”
“今日之事,算是我们两个连累了你,不过放心好了,应该没事了。”
江南开口道。
“昨日晚上,古丞相遭到暗杀,连上将恰好也回府,便救下了古丞相,连上将抓了个活口,今日早晨,那人说,是为了丞相手中的《司命》,陛下大怒,便让林宣来查。”
齐能顿了顿,说了来龙去脉。
萧镜兮知道,他们这些重臣都在西京,而且,丞相府和天策府间隔着太傅府,所以,连滉是真的偶然救了古莹。
“《司命》和《殷朝末代皇帝志》,秦王殿下并未还回来。”
“不是不还,而是丢了。”
“丢了?!”
这次,轮到萧镜兮惊讶了。
“就在殿下借了三天后就被盗了。”
“殿下是拿着令牌来的,不应该怀疑他么?”
江南不说话,低着头喝茶,齐能想了想,“陛下并未传唤殿下问话。”
萧镜兮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越过邬瓒,直接向文瀚馆下手,文瀚馆来替邬瓒背锅?
为什么?
难道…
“现在,殿下也不知道书在哪里,幸好咱们有备用,不过,你记住了,这地室,只有历任文瀚馆学士,秘书丞还有杜撰知道。”
“是,下官谨记。”
“下官之所以能任秘书丞一职,听闻,也有古相的举荐,所以,下官今日想去探望一下。”
“也对,你该去,只怕近日内没人来借书了。”
“那下官先告辞了。”
萧镜兮坐马车去了西京,凭着记忆中的地图,找到了相府。
相府前,马车很多,看来大多是来套话的。
萧镜兮将礼品递给了相府管家,说改日再来探望。
相府管家冲着萧镜兮笑了笑。
回到房间,萧镜兮给先生写了封帛书,询问状况。
信鸽刚飞走不远,连滉就来了。
“你可真大胆。”
“上将这话错了,萧某并不胆大。”
窗外,那人静静站立,吹着微微的凉风。
“秦王殿下借走了书,却没能及时换回来,我猜,是不见了吧。”
“上将何时也靠猜了。”
“这次,不论针对文瀚馆学士也好,还是丞相也罢,你们都已卷了进来,现在,没找到《司命》前,怕是你们都要避嫌了。”
“我文瀚馆一没见过秦王,二没丢书,何来缘由怕!”
“这件事情,已经交由大理寺了,古相身受重伤,短日内,醒不来。”
连滉从书桌旁的窗户跳了出去。
萧镜兮坐在床头,陷入沉思。
天策府,连滉问着窗外的副将,“如何?”
“不肯招,嘴挺硬,一直说是为了《司命》,但《司命》不过是记载历代司天监所看天象而记录的语言,属下不明白有什么内容是值得他们所冒险的?”
连滉心里,已有了猜测。
一连几日,如学士所言,尽管文瀚馆没了嫌疑,但都在避嫌,本来不多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未时,萧镜兮锁了门后,便小心的换了便服,去了小院。
“你怎么来了?”锦云刚从书院接了孩子回来。
“最近文瀚馆不太平,得以有空过来看看。”
“母亲。”
“母亲。”
一双儿女欢快的跑了过来。
“对了,连帽呢。”
萧镜兮领着他们进了屋子。
“他去给孩子们买些糕点。”
屋子里,霁昉还在睡,陈婶在一旁看着他。
萧镜兮放下了孩子,和锦云去了另一间屋子。
“古莹的事情,只怕是皇帝下的手。”
“听闻整个朝堂可是对古相都是以礼相待的。”
“皇帝直接越过拿令牌借书的秦王,向文瀚馆出手,齐能和江南曾经都是和古莹在翰林院呆过,听说也很是维护古莹,虽然他们没有提及古莹,但只要文瀚馆出事,古莹的势力,定不会像从前那般,如今遇刺,皆由明信烟和****之代行丞相之权。”
“皇帝想弱相权?!”
“那要是古莹不醒呢?”萧镜兮食指轻轻空敲。
“自然是撤掉丞相一职喽!既有尚书令,丞相何存?”
木生进来,伸了个懒腰。
萧镜兮顿然明白了,从十年前设这个尚书令开始,邬彦君就已经在慢慢弱相权了!
只是,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动手?
“我也不敢呆太久,怕是有人已经盯着了,我先回去了。”
萧镜兮出去在关门时看了眼锦云,锦云微微点了点头。
回去后,一只斑鸠飞来了。
‘我和几位老家伙相劝都不行,陛下心意已决,怕是你得去相府,一探究竟。’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相府。
而恰好,就在第三日,传出了古相醒了的消息。
古莹打发了所有来看她的人,唯独萧镜兮。
“微薄之礼,还望丞相笑纳。”
萧镜兮行礼。
“坐下吧。”
“是。”
“听闻丞相遇刺,下官心怀提携之恩,故来一看。”
苍白的脸色,无力的身体,来自看似有精神的古莹。
“你能如此感恩,实属不易。”
“下官斗胆,想问问大人。”
“问吧。”
“您可知道,是谁下的手。”
“不知道,刺客身手不凡,不是一般私兵所有。”
“您可知道,现在,是明尚书和王尚书在代行相权。”
古莹紧紧的盯着她。
“没想到,你竟能看的这般清楚。”
古莹叹了口气。
“既有尚书令,丞相何存。”
“您,都知道么?”
“帝王最是无情人,都已习惯了。”
古莹拿着茶杯,看着门外的桂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