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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萧镜兮先走一步,啊昉被小厮一路护送,慢萧镜兮两日后随刚来的锦云一起出发。
当然,锦云连休息都没有便又上了路。
萧镜兮依旧一路飞驰,连干粮都是在跑路上吃的,只是,因为在正夏天,萧镜兮每天都是大汗。
十二天,七月底,终于回到了北界衙门。
萧镜兮一回去便倒头就睡,陈婶抱着霁媆在院子里正在看紫玫瑰,看到萧镜兮回房,什么也没说。
霁媆则悄悄地问陈婶,“母亲,很累么?”
“对啊,你母亲,很累很累。”陈婶拍着霁媆,慢慢地说,慢慢地踱步到了偏房,将霁媆放下,然后对霁媆说,“你长大后,可不要向你母亲那样啊。”
可是,霁媆只有三岁,再聪明,也听不懂。
陈婶眼神暗淡了许多,“这样的日子,刚刚开始,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
八月二日,萧镜兮的假期到了,然后又是穿着朝服,每天批着公文。
在这三天里,萧镜兮见了张密三人,也知道了,她不在的近一个月里,北界发生的事。
第一,七月里,黄河水涨了,又恰逢了几天的雨,于是,便有些水溢进了渠道,不过,庆幸的是,在吸水石的作用下,黄河水,构不成威胁。
第二,北界凤林镇,发生了件杀人案。木生虽有公章,但终究不能替萧镜兮做了主,只的作罢,等着萧镜兮回来。
只是,公堂里好生热闹,萧镜兮不想理睬,直接交予了木生处理权后,便回了后院的房间,睡觉去了。
这件事情结束后,受害人拿了礼品来谢,萧镜兮直接回拒了她。
丰帝邬彦君已经开始注意她了,她不能收,更何况,与其这些布匹给了她,还不如给了百姓。
随机,萧镜兮看着身上深蓝色的朝服,无奈苦笑。
三身朝服,不停地换着穿,却也微微见到了些褶子,至于乌纱帽,萧镜兮从来没有戴过。
她的衣服,只有在假期才能穿。
然而,除了过年那半个月,也就是这几个月来干活时穿的很是随性,七月里赶路,只得穿着略有丝的薄衣罢了。
不过,快二十天了,锦云也未传信过来,想必,一切安全吧。
萧镜兮深吸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慢慢踱步到厅口,抬头看正在头上的毒日。
此后几天里,萧镜兮叫来木生,询问筒车的具体事宜。
“你挖了渠,种了树,却唯独没有装筒车。”
木生第一句话,就呛住了萧镜兮。
萧镜兮只得无奈一笑,“我知道筒车很好装的,就没有帮忙,你也别挖苦我了。”
“也是,不过下不为例,你既帮了两边,却落了一边,难免会落人口实。”
“知道了,你就别给我讲什么大道理了,我听着烦的很。”
“对了,那几个月里聘请的司会,你给他们多少工钱。”
“不过是算些钱罢了,用不了多少人,也就三个人,总共给了他们近三十两。”
“那你知道,还有多少钱么。”
“这个我不知道,你是县令,不是每个月都有账本么,你干嘛不看看啊。”
“我若是看的懂,还用的着问你么。”
“你不懂。可以叫来衙门的三个司会啊。”
木生顿了顿,然后拍了拍大腿,“你该不会,是怕别人知道你看不懂账本吧。”
随机,木生大笑,“你一个看了无数书本的金榜进士,竟然看不懂账本,要是这传出去的话,岂不是很容易就被挪用了财款么!”
然后,木生又静了下来,很是严肃,“确实不能传出去,不然会有大麻烦的。”
萧镜兮从他说话开始,就一直右手支着手看他,左手食指指腹轻轻地敲着桌面。
“你演完了没?”
“完了。”木生有些尴尬的说。
“再过十天,锦云会带一个孩子回来。”
萧镜兮放下右手,但左手食指依旧敲着桌子。
“孩子?什么孩子,你还有个孩子?”
“不,是我收养的。”
“收养?你已经有两个了,为啥还要一个啊,你的俸禄不到三十两,怎么养啊。”
萧镜兮沉了沉,缓缓开口,“我与应夫人,本是同道中人。”
同道中的,唯一一个朋友。
木生愣了愣,“应夫人?”
“我很高兴,你如此信任我。”木生顿了很长时间,才说话。
“你果然知晓东莞之乱。”
萧镜兮笑了笑。
“东莞之乱,震惊大邬王朝,我不想知道,都很难。”
“木生,你很好。”萧镜兮微微一笑。
“放心,我会更好地辅佐你。”
木生行礼。
萧镜兮不语。
“这件事,我不希望两个孩子知道。”
“你放心,你不说,我也知道。”
“好,回去吧。”
木生告退。
萧镜兮双手背后,走到窗前,看着盛开的紫玫瑰。
然后,敲了敲身侧的那块石头,一声玉脆,引来了斑鸠。
萧镜兮执笔写信,这封信,带着一个秘密,一个足以灭三族的秘密。
帛书装好后,斑鸠便又迷路般的飞出了衙门。
萧镜兮坐在桌子前,静静地坐着。
第二天,萧镜兮便收到了另一只斑鸠传来的信。
这只斑鸠,在几天前就出发了,来自建业,来自燕浮山。
信中写到:
北界之事,已传至建业,全国亦已知道。
此时,万万低调谨慎,以防引火上身。
萧镜兮看着这封小小的帛书,放了斑鸠后,站在窗前,双手背后,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