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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秋的天气,,天气显得格外的晴朗,我起了个大早,早餐过后,我去诚诚家,两人在清理杂物,互相问候后,我帮着一起整理,客厅靠窗的地方是一张书柜,整理了许多的书籍出来放在桌前,很多是马叔叔生前所用的,我看见一本关于奥数的书,我依稀记得这本书我在哪见过,翻开一看,看见里头写着一个名字马诚诚,这时诚诚走过来。
这本书你还记得吗,我把这本书借给你,应该是说送给你的,说着嘴角扬起,如少女一样。
我当然记得,我一边回忆,一边拿起书。
我打开书,翻到其中一页,上面写着数学公式以及解题步骤,把那一页书都写满了。
就因为我把你的书涂坏了,你就把这本书赖给我,要我买一本漫画给你,你可知道,我是花了我所有的零用钱才买了那本漫画。
结果你没要我这本书,那本漫画书现在还在你那里,那本我压根不爱看,我那样做,其实只不过要想趁机跟你发泄下而已。
哈哈,当年你的脾气可是很坏啊,我那次差点没被我妈骂死。要是她知道我拿饭钱去买闲书看,一定得好好收拾我咯。
恩,阿姨一向对你要求高,一刻不让你放松,我很多次去找你,你都在做作业,所以你成绩才会那么好。
都是逼出来的,我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不该怨恨阿姨,她是为你好,希望你能有个好未来。
接着我看见诚诚拿着一本黑色封皮日记本,手不断在封面上摩挲着。诚诚非常恭敬的翻开,上面都是马叔叔的工作笔记,有会见家长后的记录,有校教导组的会议记录,上面大多都是马叔叔写的工作笔记或者课案设计,但是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这样一段话:
要是此事属实,学校就免不了一场风波了。
然后隔了两行,重起一行写道:
金凤凤,真是不长进,干出这种事,这人真是坏透了,想不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今天见过他后,必须报告给学校,不然还会有人受害。
署的时间是2003.5.3日
我立刻心头一震,这不就是马叔叔遇害那天吗,诚诚看完也是大惊失色,这个金凤凤我们也听说过,并且还见过,这是个风云人物,当年因为和校外的地痞流氓搞在一起,就因为一个老师在课堂上批评了了她,她叫了校外的流氓威胁那位老师,公然跑到课堂上把那老师打了,当初也是闹得满城风雨,但是据我们所知,马叔叔当年与这个金凤凤并无交集,金不是马叔叔的课任老师,2003年的金是初三的学生,马叔叔是教小学数年级的,按说两人不会有什么瓜葛,当年的金凤凤弄出这番事后,学校很恼火,立刻开除了即将要毕业的金凤凤。我们那时正上初二,金凤凤找地痞流氓打老师这事影响很大,也很坏,很多人也因此认识她,那时得金凤凤很招摇,有个校外的地痞头头庇护她,学校的学生们在背后传说金凤凤怎么怎么厉害,手下有十三太妹,打人、欺负学生、敲诈,甚至有人说她吸毒,不过大部分也是那时的学生们出于无聊的猜测。
为什么,马叔叔会在笔记本里记下这些话了?我心里也犯嘀咕。
你记得这个金凤凤么?诚诚疑惑的问,
记得,当年是我们学校的问题人物嘛
爸爸应该她不认识啊,这里好像说是她干了什么不好的事,爸爸知道了,要报告给学校。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爸爸会说有人会受害?学校会起风波。
诚诚近乎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知道诚诚对这件事已经很在意了,当年马叔叔死后,诚诚精神受了打击,一度精神失常,当年也没有人来注意到这本日记,现在伤痛抚平,这样的事我都不知道是好是坏,秦阿姨看见我们在聊天,也凑过来问,
你们在谈什么?
我正想把发现的日记上写的事说出来,诚诚却猛然戳了下我的背,示意我不要说,而秦阿姨看到诚诚的这个动作,虽然我们年届而立,但这个俏皮的动作让秦阿姨以为我两在谈情说爱了,她微微一下说:“这里你们不用在这啦,小杰,你和诚诚一起出去逛逛吧,这里不用你们帮忙”,然后连推带拉,我被诚诚带到门外。
“为什么不告诉秦阿姨这本日记本的事了?”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虽然不知道到底爸爸说的是什么事,但我感觉这与他的死有关,现在还不知道原委,暂时不要跟我妈说,免得她伤心,这些年她不容易,我不愿她再受刺激了”
我心里感叹,当年的任性的女孩早已不见了,如今地她成熟而稳重,不似当年了。况且这事到底跟马叔叔有多大关系也不知道,于是我也点头称是。
“小杰,我们不如再像当年一样去实地查案,”
我立刻楞了,想不到我刚才在心里感叹她成熟稳重了,突然又这样说话。好似当年的她又回来了,我怕一旦开始,到时会刺激到她,她的病虽说好了,但是这种病好像是不会真正痊愈的,如果我一旦把当年的经历从她的心里再翻出来,我怕她会承受不住而再次崩溃,于是我说,
“这,这不好吧,你是不是看侦探电视剧看多了,诚诚,我知道你对于当年的事有心结,但这样做有什么用了,马叔叔日记上的事未必会跟她的遇害有关啊,而且...”
我正想说这事会刺激她再次犯病,她立刻打断我,
“小杰,你不用担心,我这些年早好了,不会有事的,如果是我对我自己有害,我自己会跟你说的,你放心,我不会再发疯的啦”
我被她后面搞笑的话语逗笑了,半信半疑间,
“我们去我们当年的学校看看吧,就当去玩嘛,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嘛”
我只得答应了她,当我们走到当年那颗树下时,我是生怕她出现当年的情况,结果她只用眼睛瞟了一会,然后跟我说,
“这儿以前没长这么多的红蕉的,”然后向前自己往前走了,她的表现顿时让我悬着的心放下来。
因为发生过凶杀案,至今周围也没盖房,路边是黄已经收过稻子的稻田,树下有一条新修的水渠,渠道两边长了很多喜阴的红蕉花。看着诚诚现在能够坦然的面对这一切,我感到顿时放松
,赶紧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学校附近依旧还是田野,刚刚秋收后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泥土味,我们欣赏着沿途的景色,不觉间已经到了,现在的学校周围不比往日了,以前这就一家网吧,一家文具店,几个小吃店,一个小饭馆,现在,霍,放眼望去,诊所,旅馆、书店,其中靠街口的地方还开了一家门面颇大的小饭店,名叫香港饭店,让人不禁莞尔,这里基本上就是个大社区了,我们站在校门口,却被安保拦了,我连忙解释说,我是这儿老师的家属,然后我把我妈妈的名字报出来,想不到退休了的老太太还有点名堂,我的介绍似乎起了点作用,这年轻的小安保看我们也算衣着整齐,不像什么坏人,于是我们便进了大门。
这是我毕业多年后才回到这,许多地方都变了,几乎都人不出来了,绿化也搞得很好,先前光秃秃的草坪也种了草地,篮球场也不是坑坑洼洼得了,学校又进行了扩建,我记得先前要翻过围墙,穿过一片稻田才到河边,现在围墙现在一直都靠着细柳河了。
我正寻思我们接下来去哪里逛逛,诚诚拉拉这我进了办公楼,东办公楼倒还是当年模样,我连忙说,办公楼没什么好看的,遇到老师不好意思,很多人都认识我们的,可是诚诚似乎早打好了注意,我们上了三楼,中间我极力装做不认识从我身边走过的一位曾教过我们的老师,诚诚径直走到数学组的一个集体办公室,我狐疑诚诚到底要干什么,不是只来看看么,找人干什么?
不一会,里头传来一阵问候的寒暄地声音,一位白发的老师领着诚诚走出来,这人正是当年的李正李老师,也就是被金凤凤殴打的老师,她走过来跟我握手,然后看着我笑,
“好好,不错,小伙子,”,然后拍了拍我的肩。
我几乎是被弄糊涂了,这位李老师把我当做诚诚的丈夫,但似乎不清楚我是谁,也怪,虽说我是他同一个学校的老师家属,但也不是所有的老师都认识,我也乐的这样,免得到时不好退场。至于他认识诚诚可能他和马叔叔当年都是教数学的,因此熟悉诚诚,接着诚诚说明来意,想跟他打听一个人,他听后看了看周围,领着我们走进同层的一间办公室,
“这个金凤凤,当年是个刺头,初三要毕业了那件事你知道吧,真是无可救药了,那件事后学校直接把她开除了”他煞有介事的对诚诚说,语带愤慨,看来他对于当年的事耿耿在心。
“当年我不是看她年纪小,只告了那个小流氓,不然我连她一起告了,”接着他跟诚诚回忆起了马叔叔,感叹世事无常,要诚诚坚强,也问了秦老师好。
“总算你后来好了,我们学校的老师当时真替你担心勒,当初我们都想替老马申请因公殉职,但是那事发生在校外,又是假日,唉....现在老马也可以放心了”
诚诚沉默了一会,他才自知说错话。
“你找这个金凤凤是干什么了?”他拿话岔开
诚诚接着从包里翻出那本笔记本,李老师一看,诚诚问他知不知道里头讲的事指的是什么事。
“我也只是怀疑,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太奇怪了,这上面写的日期正好是那天,似乎我爸爸还要跟学校报告这件事,事情发生后我们都没想到过这些”
“据我所知,老马平时是个不大管学生的,他上课一般对学生也很宽松,不应该跟学生有什么矛盾,而且老马是小学部的嘛,不大可能,不可能”李正的头摇地拨浪鼓似的,我惊异于他没有对没有对金凤凤发起攻击,反而为她辩护。
“你知道我嘛,当年是严厉了写,因此学生们对我有意见,但我是为他们好啊”李正打了个哈哈替自己当年的事辩护。
我则这时扮演了个局外人,站在一旁听两人交谈,一边假装不知道两人说什么事。
见没有什么收获,诚诚打算告辞,我陪着诚诚往门外走,走的时候,这老头还嘱咐我,要好好对待诚诚啊,我则尴尬的点头。下楼的时候,他又追了上来,他猜测我们要去找金凤凤查证,他又把金凤凤家的地址告诉我们。
回家的时候我们讨论,得出如果要知道这事情的原委只有去找金凤凤了,现如今的人流动如水一样,能找到金凤凤吗?我另外还担心诚诚过多的追查这些事,会不会刺激到诚诚敏感的神经而导致她再次崩溃。想着这些我感觉很心神郁闷,各怀心事两人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