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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是奇怪了,地板上怎么会有一条这么长的划痕呢?而且还是刚留下不久的,旁边的印子都没有擦掉。这一看就是搬重物时不小心留下的。我四处看了一下,这间别墅里最近没添置什么大物件呀,都是以前的东西,那这条划痕是怎么来的?
“这儿有没有地下室?或者隐藏空间之类的地方?”和平问我,
我肯定的摇了摇头,我对这里还算是熟悉,差不多平均一个月就要来小住一次,这儿没有地下室,也不可能有隐藏空间,我又不瞎,如果有的话,我肯定不会不知道的。
“如果没有地下室的话,那就是有什么东西被搬出去了。”和平说,
我看了一下,并没有。这房间里的东西本就不多,少一件肯定是能看出来的。
“那张单子呢?”和平让我把单子拿出来,我们看到上面写着重量:600kg。
600kg,那就是一千二百斤!这到底快递了个什么东西?怎么会那么重?
“我有个猜测。”和平说,“这么重的东西,还是快递过来的,可能性也没多少。”
“怎么说?”
“这东西跟辛之叔有关,那除了雕塑一类的艺术品,就只能是墓里出来的东西,而且这东西不但和辛之叔有关,还跟元田有关,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有可能。但是现在没有见到东西的时候,没办法说得那么确定。
和平也是猜测,不能确定。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找个快递公司的熟人,问一问情况。
“我觉得,应该是口棺材。当时包的很严实,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那熟人接了和平的电话后,对他说,“和平,反正你们两家走的近,你既然问了我就实话实说。”
“你们是把那东西送到了孟叔的别墅吗?”和平问他,
“是送过去了,一开始是送进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一夜,就是今天白天的时候,孟先生又让人送走了。”那人在电话里说,
“白天的时候又送走了?大概几点?”
那人想了一下,说:“大概下午三四点的时候。”
“送哪儿去了?”
“应该是送到城郊魏庄那边儿去了,不是我送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能找到当时送货的司机吗?我想知道个具体点儿的地址。”和平说,
“您这是要?”
和平想了想,说:“我也相中这东西了,想提前打听一下情况,又不好直接去问孟叔,所以就想自己先看看。”
“这样啊,明白、明白,我帮你去问一下,待会儿把地址发给你。”那人松了口气,道。
“那行,那谢谢您呐。”
和平挂了电话,我们心里都有了数。这回应该是有事要做了。
我们两个决定不在这里干等,于是离开了别墅,在附近随便找了家夜市,要了点儿烤串,边吃边等那人的消息。将近三点的时候,他发过来了一个地址:魏庄庙街后第二家(从东往西数),红漆木门门口有石狮子的那家。
“怎么办?现在就去?”和平问我,
我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去吧,免得夜长梦多。”
我身边就两个伙计,老的老小的小。这是我家里人不想让我沾染这个行业太深,故意安排的。没办法,我想要弄明白魏庄的那口棺材里到底装了什么,就得让和平把他手底下的伙计叫来。
和平也有些心动了,已经问到了地址,以我们两个的性格,没有理由不去亲眼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于是他打了个电话,叫了几个经常下地的伙计来夜市接了我们。我们上了一辆很旧的现代,十分低调的进了魏庄。
我之前来过魏庄几次,其实这个地方并不大,从外面看也就是个普通的村子。
我们下车后,很快找到了那间红漆木门的宅子,虽然是夜里,门口的这两个石狮子也很显眼。
我们一行人下了车,先让一个身手利索的小伙计翻墙进了院子,探明了情况之后,他从里面把门打开了,我们依次走进了院子。
走进院子的时候,我听到院子里的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门廊上重影交叠,随着穿堂风吹动叶子在人的身上来回移动,和平他们的脸被月光穿过墙上镂空的阴影割裂成了黑白相间的小块,看上去有点吓人,我看到他看我的眼神,意识到我的脸估计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说实话,我不是个胆子很大的人,也不经常下地参与这些事情,要不是身边站了这么多的人壮胆,我肯定在这儿待不住的。
我一进院子,就看到正对着大门的那个房间大门敞开着,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直到有个伙计打亮了手电筒,我才看清在房间的正中央停放着一个具很大的棺材。
“那送货的没骗我们,还真的在这儿。”一个模样精瘦,穿着老头衫的年轻人说了一句,这人是和平的伙计,叫老游,是一个盗墓的老手,小时候在长沙那边儿待过,从小跟着一个长沙当地有名的土夫子。平时在生意场上见不到他,只有在这种地方才有可能跟他碰面。
“过去看看。”和平对我们说。
老游启坟开棺的活都很在行,他走在前面,先进了屋子探探情况。过了一小会儿之后,他站在门口叫了我们一声,说没事儿,进来吧。
我跟在和平后面进了这间阴森森的屋子其实我进门看到棺材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后悔了,我胆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心理上的膈应。我从小就是个容易魇住的人,小时候家里清明上坟,我每年从坟地里回来都会魇住,然后中暑(北方的三四月中暑也是很少见的),回到家都要闹一场病,后来家里上坟烧纸基本没带过我。我们家里的年长女性也都是时常嘱咐我,没事儿不要往这些地方凑,免得招来什么不干净的。但是今天算是特殊情况,元田费了这么多的心思给我的消息,说实话我很好奇,以我的性格,也不可能当作没发生,所以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我看了一眼身边,至少还有和平这些人,他们开棺跟玩儿似的,我心里也有些底气,对自己说:只是看看,实在不行就撤,反正车就停在门口,跑还是很方便的。
我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之后,围着这具棺材看了一圈儿,注意力被转移到了棺材上,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棺材上面刻的字。这具棺材是具漆棺,棺材四周刻了许多常见的纹饰,但棺盖上却画了一个符,准确的说是一道阴符。
我收过一对印,上面刻了一阴一阳两道符,跟这符有些像。画符很有讲究,阴符阳符用处不同,我看这符画得颇有些功夫,并不像是画着玩儿的。
“为什么要在棺材上面画道符?”我指了指棺盖,问和平,难道是要封住什么东西吗。
老游也过来看了一眼,他看过之后说:“估计里面的尸体出了问题,画道符是为了镇住里面尸体。”
我听他说的十分有底气,就信以为真没再说话,但我的心里总觉得有好像不是这么简单。道家讲究相生相克,这符既为阴,那所镇应是活物,我从来没见过用阴符来镇尸的,基本上有点儿常识的道士都不会这么画符。如果这符画在这里是没问题的,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里面的东西是活的。再不然,就是画这符的道士是个半瓶水,他瞎胡画的也有可能。
“这棺材已经被开过一了,不知道为什么,又被封上了。”老游摸了摸棺盖下面的泥封印子,对和平说。
“你的意思是,这里面的东西可能出了问题?”我问他,
“那也不一定,也可能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想要封住转手卖出去。这种事儿还是很常见的。”老游说,“这棺材二次封的很有技术,一般情况下能蒙混过去。”
“这不像是辛之叔会干的事儿呀?”和平说,
我看了一下,像我这种外行确实看不出来是重新封起来的。和平说的有些道理,我舅虽说很有头脑,但以他的脾气,确实不是会做这种手脚的人,他是个正直的人,只是开价的时候心比较黑。
“老板,开不开?”老游和另外一个伙计都准备好了,他问和平。
和平看了我一眼,我其实也没主意,就没说话。他看我不说话,就想了想,说:“也不能白来一趟,做最坏的打算,起尸了咱们就地解决了。”
“得嘞,那咱们开始吧。”老游示意我们两个靠后,他与另外那个伙计一起,刮掉了封泥,把棺材盖推开了。
老游推棺的时候,我就站在旁边。棺盖推开的那一刹那,我闻到了一股熟悉且奇怪的味道,具体说不上是什么味儿,有点儿像是点燃了的松香,合着一些其他的味道。算不上难闻,至少比我预想的要好很多。
静等了一会儿,没什么异样,他们就合力把棺盖推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