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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四五对做了炒菜的厨子问道。
“小人名叫闫小五。”他回答。
程鲁看着光洁的盘子,不甘愿的抬起头,正听到闫小五的话,便问道:“闫小五?你是闫老二的什么人?”
“正是家父。”闫小五拱手回答。
闫老二就是做槊杆的大手子,现在成了做车轮的了。
“我就说,这庄子里只有他一个姓闫的……”程鲁说着,眼珠子转了一圈,说:“小五儿,咱程鲁拖个大,也算是闫二的兄长,你看你长这么大了,你伯伯我还没见过你……”
闫小五迷茫的看着程鲁,解释道:“小人原本在长安给贵人的厨房打下手,做了大师傅的学徒,自然是不常在庄里………”
“诶!”程鲁摆手说道:“你小子这‘您、您’的就疏远了不是,叫我声伯伯就可。我与你父亲也是生死的兄弟。”
四五看着程鲁的表演,也没多说话,他已经猜到了程鲁接下来要说什么。
果其不然,程鲁接着说:“今晚你到我家去看看,把你父亲也带着,他现在成天忙着,我与他也好久没聚聚了。”
“这……”闫小五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回答:“待小人去问过家父可好?”
程鲁一副你这就见外了的样子:“我一会儿……我现在就和他说一声!”
说着转过头,朝着车坊的方向大声喊:“闫老二——(破音~)闫老二——”
“…………”
不一会儿,上面传来了回声:“鬼叫什么!老子正忙着呢!”
“快下来!”程鲁继续喊。
“你娘的!”半山腰传来笑骂声,“程老大,你娘的要是没事,老子非得打折你的后腿。”
声音由远而近,到了禽坊的门口,四五还能听见骂骂嘞嘞的碎音。
四五只是笑着听着,边上的闫小五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但又不敢说话,只有对四五歉意的笑。
四五摇头,示意他不要在意。
“呦,四郎在这边!”四五听到声,就看到身前站了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光着膀子,浑身都是肌肉块,属于肩上能跑马那种人。
“见过四郎!”闫二对四五抱了个拳,“请等我跟着程老大交流下感情!”
四五摆手,看着这闫二,再看看闫小五,一个膀大腰圆,一个面目清秀,完全看不出是一对父子嘛!
“二兄!”程鲁虽然也是武将出身,但是几年的承平,早已将他磨成个球,再也不能是健壮的闫二一合之敌,只见他堆起来笑脸:“二兄,四郎在侧,给为兄一个面子!”
“哼,有事赶紧说,老……我等你,咱那个轮子不等你?”
“嘿,瞧你说的………”程鲁还要拐弯抹角,看着眼前沙包大的拳头,咽了口唾沫:“咱程鲁也算是庄里的大管家,你家这五郎我却没见过,不如今晚去我家,喝喝酒,聚一聚?”
“呦~”闫二看到站在四五身边的五儿子,谁都不是笨人,他一下就知道这小五儿有了造化了!
“那就谢谢程大管家了!”闫二也是直来直去的,没什么弯弯道儿。
四五咧嘴笑了一声,转头对闫小五问:“小五哥,以前在长安做过事儿?”
还没等闫小五说话,闫二大声嚷嚷:“咱家的小五儿可是识字学礼的人!”
“难怪。”四五点头,这小五安安静静的,一点不像是干农活的,也有些瘦弱。
“那小五哥可愿意去程府,做个内厨?”四五又问。
“愿意,愿意!”闫二听的这话,高兴的咧开了大嘴,又怼了一下闫小五,给他使眼色。
四五没反应,只是静静的等着。
闫小五看着一直怼自己的父亲,又看着端坐的四五,深吸口气,使劲点头:“小五愿意听小郎吩咐。”
“好,你就跟我去长安,以后说不得还能在长安安家落户嘞!”
众人都笑了,程鲁也笑了一会儿,又发现了不对:这小五走了,今晚的菜就没了呀。想着就有些痛心疾首,但是还不敢表现出来,脸上纠结极了。
四五看着好笑,倒是也没让他纠结多久:“今晚你回去收拾东西,在家中在呆上一晚,也跟庄里人道个别,明晚再去程家。鲁叔,到时候就劳烦您了。”
“四郎放心,明日!明日我就把他送过去。”程鲁这下开心了。
“那好吧,这些肉,排骨小五哥都炒了吧,给这里的匠人开开荤。”四五指着大木盆中的几扇排骨说:“这排骨要放些饴糖才好吃!”
交代完,拉着不情愿的程鲁出了禽坊。
“鲁叔!”走在道上,四五说道:“庄里人养猪的多么?”
“家家都养些。”
“是么?”四五倒是没想到,他还真是没见到过养猪的。“我怎么没见过人吃呢?”
“这豖肉都是贫人吃的,四郎没看过也是实属正常。水煮的确实没有刚刚的好,差太远了!”
程鲁还在回味着刚刚的味道。
“那是自然了。”四五笑笑:“等会儿把猪的养殖法也刻在石碑上,你也给庄里乡亲们讲下,还有阉猪!告诉他们,不留种的都要阉掉!”
“四郎放心,我一会儿交代下去。”
“还有这炒菜法,也都一并刻上吧。”四五想了一下,决定把这也写上,毕竟会让庄里人过的舒适点。
“四郎。这炒菜是你的,怎么能交代出去呢?”
四五摇头:“这可不是我的发现,而是我从书上看来的,这本来就是属于民众的。”
“鲁叔,这炒菜不像是烧鸡、单车,炒菜是个百姓都可以做出来,也不需要什么成本,就可以让他们过的更舒服!我们也没必要靠这个牟利,何乐而不为?”
程鲁点头应是,心里感动:四郎真是个好人。
“现在那个立碑处,有人看管么?”走着走着,四五停下来问道。
“没有啊,四郎可是要人看着。”
四五摆手:“不是。”说着他指向那个广场一样的空地,空地上有两道水泥墙。
“那个人是谁?”
程鲁顺着四五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人,后面跟着一群小孩子。
“一个酸士而已,除了读过几本书,屁本事没有。至于后面的孩子,都是庄里人,这不没事,他们都到这来,学习四郎的《幼学》。”
“到这来学习?”四五疑惑:“庄里没有学堂?”
“有是有,但却荒废了,庄里的孩子都刚刚度过荒年,也交不起束脩!”
“他们还都挺爱学的。”四五说。
他突然想到:为什么办一个小学呢?
办教育,特别是小学,是没坏处的。
“鲁叔,我们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