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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诺亚战纪 / 第七章:魔法

第七章: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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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历20年8月2日早晨,天之既白,亚当便迫不及待地从床上爬起。为免打扰到伯莱,亚当昨晚并没与伯莱一同休息,而是随便找了房间凑合。殊不料,在亚当换好衣服正要梳洗之际,伯莱已经打着哈欠出现在走廊上。看着伯莱一身睡衣凌乱,一头发如鸟窝,这可把亚当逗乐了。快步赶上,将伯莱推回房间,再见之时,伯莱已脱胎换骨,一身装容无可挑剔。
  兄弟结伴,开始了早晨的日常,洗漱完毕后,嬉笑打闹地来到餐桌,吃完可口精致的早餐。接下来,亚当认真听着伯莱发表今天的计划,时不时提出一些修改的意见。只是当伯莱知道亚当要去图书馆无法相随后,有如被当头泼下一盆冷水,浇灭了所有兴致。
  这一切自然在亚当的预料之中,他牵起伯莱的双手,安慰道:“伯莱,哥哥今天是真的有事,必须要去图书馆一趟,不是故意爽约。这样吧,哥哥保证,明天一定会陪伯莱一整天,你说什么就什么,好不好?”
  伯莱闷闷不乐,却又无可奈何,他不想去图书馆,可又想跟哥哥在一起。在听了哥哥的话,两害取其轻后,伯莱也只好说道:“哥哥,你可是答应明天都听我的,不要耍赖哦。”
  亚当笑了笑,说道:“这个当然,哥哥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
  既然无法跟亚当一起,伯莱理所当然地开始缠上福特。眼看这位兢兢业业的老管家被伯莱拉的飞奔起来,亚当开始担忧年迈的他会不会有出什么意外。亚当奔到门外,大声嘱咐几句,让伯莱体谅一下福特,别老任性。不过,伯莱头也不回,应也不应,估计自己的话要么没听到,要么听到也装作听不到。知晓伯莱今天计划的亚当只好在心中祈祷,希望福特能平安地撑过今天。
  叫上女仆,亚当往图书馆进发。与那天不同,今天的图书馆,大门是敞开着的,由两个卫兵把守。亚当从兜里取出戒指,将信将疑地戴在手上。怀着一丝疑虑,亚当踏进了图书馆,现实给出了答案,当天的菲拉斯并没有骗自己。经历一番斗转星移,亚当出现在那个熟悉的平台,那里依旧寒酸,仅有一张桌子两张凳,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那里,盯着一本悬浮半空,自动翻页的书。
  看到亚当,菲拉斯似乎有点惊讶。那本悬浮的书已经不知所踪,桌上却多了一壶热茶两个杯子。菲拉斯说道:“你还真让我意外,才一天没见,你就已经不同了。”
  亚当一头雾水,菲拉斯则进一步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已经冥想成功,效果还很不错,积累的魔力也超过了我的预期。如果说出去,不知有多少人会羞愧得想撞墙。”
  看着菲拉斯渐渐浮现起坏坏的笑容,亚当邹起了眉头,说道:“怀特老师,这正是我要问的。昨天冥想时,原本还好好的头就突然痛起来。我怕自己是在练习时出了什么差错,也感觉很疲惫,就不敢再冥想下去。”
  菲拉斯现在似乎并不抗拒老师这个称呼,平静地回答道:“你的话有点笼统,这样吧,你把你的情况尽量详细地说一次,最好别放过任何细节,这样我才好从中分析出个所以然。”
  亚当便将昨晚的一切情况,包括冥想时那种神奇的感知都说了出来,只是隐瞒了关于前世以及灵魂状态的事。菲拉斯听完以后先是皱眉,而后一阵狂笑,说道:“哈哈哈,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如果先前还仅仅使人羞愧,现在干脆自杀好了。连冥想都能自带神术功能的,你还让其他人怎么活?”
  亚当不喜菲拉斯故作浮夸,埋怨道:“怀特老师,您能正常说话吗?”
  “哦,抱歉,放纵惯了,一时调整不过来。”菲拉斯换成一副严肃的表情,回答道:“刚开始冥想的人,由于思绪必须完全放空,所以无法分神去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无法控制冥想的时间。因而往往会不自觉地冥想过度,消耗精神力过多,对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最常见的就是你所说的头痛。不过嘛,一般刚开始修行的人,冥想状态都是断断续续的,像你这种无间断直接冥想到头痛的人,我比较年轻,还没见过第二个。”
  “感谢您的赞美。”亚当一脸鄙夷,问道,“那这问题有什么解决办法呢?”
  “啊?解决的办法?冥想到能掌控为止啊。还能有什么办法?”菲拉斯回答道,“不过嘛,我在场的话,我就能在你精神力枯竭前中断你的冥想咯。”
  “那,怀特老师,您方才所说的神术又是什么?”
  “神术嘛,它类似于天赋,能习得的人随随便便就可以领悟,无法习得的人无论怎么努力也不得其法。你所说的情况,应该是洞察术的一种,属于初阶神术。”
  亚当似懂非懂,也不深究,先行记下,以后结合实际情况再慢慢消化。
  菲拉斯手一挥,抓住一本书,一边翻一边说道:“目前已发现的神术有707种,其中619种属于初阶神术,大多是增幅类的辅助技能,而后的82种中阶神术,几乎是强大的攻击魔法。剩下的6种高阶神术,分别由6个最强的高阶神谕者所掌握,它们除了施放代价高昂外没有任何缺点,属于无解的存在。你们艾文萨家族的实质管理者拜尔德·艾文萨,正是凭借‘虚空寂灭’这一高阶神术,成为大陆最强的暗影神谕者。”
  菲拉斯将书放下,话锋急转,盯着亚当说道:“既然你的冥想自带洞察术,那就好办。你现在就去冥想,我会让你看看不同阶段法师的变化。”
  亚当点了点头,坐在地上,摆出冥想的姿势。菲拉斯看着十分诧异,纵观整个大陆(这不是语病,也不是夸张手法),还真没见过如此怪异的冥想姿势,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奥妙不成?很快,菲拉斯就感受到亚当已进入冥想状态,便收起心神,仔细打量。
  与昨晚一样,亚当很快就进入状态,由于光线比较足,周围的景象非常模糊,远没昨晚来得清晰。
  菲拉斯的声音在亚当的脑海里响起,仿佛直接穿透亚当的肉体,传到灵魂深处:“哦,原来如此,你的洞察术是有条件限制的。这样吧,你看会不会好一点?”
  声音刚消逝,亚当的感知就清晰起来,平台的轮廓尽收眼底,连菲拉斯的身形细节都看得一清二楚。
  “稳定心神,不要多想,现在,我为你演示初阶法师的特点。”
  只见菲拉斯抬起左手,一股能量从身体涌出。它悬在半空,渐渐压缩,最终转化为另一种能量,飞快射出。能量轨迹的终点,是一张凳子。接触瞬间,遭受能量冲击的凳子顿时粉碎,只留一堆尘屑。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初阶法师,透过冥想得到魔力,以魔力转化能量,以能量冲击敌人,造成伤害。”
  又见菲拉斯的魔力从四肢百骸涌出,转化后通过旋转,化作一道旋风,严严实实地覆盖着身体。紧接着,那道旋风又化作漫天迷雾,在空间飘荡。
  “透过转化方式不同,最终形态也会有所变化,造成的效果也不一样。可以覆盖身体作为防御,也可以弥漫在空间改变环境。”
  能量散去,一切又恢复了原状,连同那张粉碎的凳子也一并恢复原样。这回,菲拉斯的身体产生了变化,没有魔力释出,能量却能以环形的轨迹,一圈一圈地环绕着他的身体。
  “中阶法师,能掌握一定的法则,透过身体魔力的牵引,纳空间的能量为己所用。”
  此时,那团能量同样化作上回的三种形态,可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无需经过魔力转化,就直接成型。
  “由于省去中间环节,释放魔法变得更加迅捷。甚至无需准备,心念所至,就能成型。”
  一股能量,悄然地渗透进椅子里头,渐渐地,椅子从上至下,有序地化为尘埃。
  “由于能熟练掌握能量,魔法也能以更精细的方式呈现。比如各种诅咒,虚弱等等。”
  周围的一切再次恢复原状,不过恢复以后,没有魔力溢出,也没有能量集结:“高阶法师,对法则的运用已经登峰造极,能量粘之即来,挥之即去。无需魔力牵引,便能掌控一方能量。可以制造领域,掌控领域内的一切。”
  言罢,周围的空间开始变化,浓郁的能量从无到有仅需一瞬。它们化作各种形态,描绘出一个画面。让亚当怀疑自己身处的已不再是原来的平台,而是一处小树林。飞鸟林荫,小河游鱼,这些都是由能量所化,栩栩如生。下一刻,景象破灭,所有能量消失无踪,恍如从未出现过一般。
  “睁开眼吧,你的精神力到达极限了。”
  在语言的牵引下,亚当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真如菲拉斯所说,自己确实到达了极限,脑海一片混乱,无法集中精神思考。菲拉斯利用领域将亚当安置回凳子上,一杯热茶也滑到他面前。
  喝过热茶的亚当,感觉好了些,虽是疲惫,心情却异常兴奋。今天的经历,为亚当打开一扇新的窗户,透过这扇窗,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亚当迫不及待地站起来,模仿菲拉斯的姿势。抬起左手,运转魔力,一阵阵黑雾从半空凝结,化作一团实体能量,伴随一声冷喝,一道暗影箭往平台的墙壁射去。
  可惜,魔法最终还是失败了,那道暗影箭划过三米的距离便骤然急坠,落在地上消逝无形。不过亚当没有气馁,反而愈加振奋,马上,暗影能量又重新集结,生成另一道暗影箭。
  菲拉斯一脸无奈,一脸苦笑地给了亚当一个最中肯的评价:“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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