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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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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一亮,官军再次发起了强势的进攻,城北城东的战斗更是令人血脉喷张,官军与黄巾军之间的攻防战很快就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城墙上的黄巾军虽然武器装备稍逊于官军,但丝毫不妨碍他们奋力相搏,抱起滚石、擂木毫不吝惜往攀爬攻城梯的官军士卒身上砸去。后者连人带甲摔下七八米高的城墙,运气好的摔个骨折什么的,运气不好落在袍泽手中的长戟上,那可就是一个妥妥的透心凉了。
  官军不少兵士已经率先登上了城墙,同箭垛里的蛾贼短兵相接,城下的弓箭手也不得不停下抛射,使得城上黄巾军的弓箭手一下失去了对手,居高临下无所顾忌地疯狂抛射。城下官军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黄巾军的弓箭手怎么射命中率都不会太低,几波箭雨压制下来,愣是将爬上攻城梯的官军逼退了回去。
  几次三番地来来回回,官军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也仍然难以拿下城头。数日下来,左右两军的伤亡也快速冒过了四千之数,这个损失已经到了官军不太好接受的程度。
  城墙上,孙夏撑着血红色的眼球,望着如潮水般退去的官军,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身旁的一位军司马额头上还裹着几圈黑麻布,麻布里渗下的血迹已经在脸上干掉,脸侧还有一道血痕,不知道是被什么利器给划破的,看着那伤口都觉得有些瘆人。
  军司马猛地咳了一口唾沫吐在箭垛上,拿着一条还算干净的麻布轻轻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嘴上还嘟囔着叫骂:“他娘的祖宗,这官军都疯了吗?连着不停地攻城快三天了,难不成他们一个个都是铁打的,不睡瞌睡啊?”
  一名亲兵端过来一只装着清水的木盆,孙夏洗了洗脸上、手臂上的血迹和身上的汗渍,从亲兵手中拿过毛巾擦干后便随手扔进了水盆里。偏头白了眼骂娘的军司马,转而望着远处的官军营寨说:“皇甫嵩不过是分兵三波,想用车轮战消耗吾等将士的体力罢了,当然,这也看得出他很着急。他料定咱们眼下只有死守阳翟一条路可走,毕竟离开阳翟,你我无异于是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官军的铁骑了。”
  军司马也是条汉子,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但当明白自己身处绝境的时候,脸上依旧露出了些许愁容,低沉地问:“那俺们真的要困死在这阳翟了?”
  孙夏别有深意地望了眼军司马,反问道:“你可记得当初咱们是如何在长社败于官军的吗?”
  “大帅的意思是,咱们也来个出其不意?”
  孙夏望着远处的官军,冷冷地一笑,不以为意地说:“当初他们是如何赢的,明日本帅就让他怎么输!”
  ……
  午后,艳阳高挂。城中烈日所拂之处尽无人影,黄巾军士卒熙熙攘攘地挤在一些阴凉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汗臭味。有一些角落还积郁着难以发散的腐臭,路过的人吃过亏后,再经过便死死地捂住口鼻,唯恐吸进一口腐败之气,让人头昏眼花得难受。
  避之不及的其他人索性耷拉在城中的巷子里,虽然不够通风汗臭味很重,但总比吸一口腐败的味道要好受得多。
  慵懒的时光总是短暂,刚过未时,一阵急促的锣响顿时又将众人从周公之处拉了出来。
  “快,快,快官军又来进攻了,快拿上家伙上城墙去!”
  逐渐清醒的士卒这就又拖着疲累的身子,拿起胸前抱着的兵刃一股脑儿上了城头。经过连续几日的作战,阳翟城里的黄巾士卒已是疲累不堪,但凡稍微靠着点墙根,士兵们几乎就能分分钟睡着。
  无奈之下,城西驻守的士卒也只得调到了一线顶替急需休息的士兵,而替下的兵士则调去了暂无兵事的城西城南。
  前几日,城南城西的防务盯得还算紧,毕竟官军喜欢袭击的风格已经深入人心,孙夏也生怕出什么意外。后来发现,城西愣是一个官军影子都看不到,城南驻守的官军甚至连营寨都不出一次,很快就让城上的黄巾军放松了下来。再加上城东城北战线吃紧,城南城西不少兵卒尽皆调去了需要之处,而城东城北调来的兵士几乎把这里当成了调休的地方。
  “大帅,您要的油料已经都备齐了。”
  亲兵快步走进房门,朝着座首的孙夏禀告道。
  房中两侧的座位空荡荡的,仅有左一还有长吏跪坐在那,听到亲兵入堂禀告却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孙夏闻声抬起头,挥退了亲兵,平静地问:“陈公来此已是半晌,不是有话要说的吗?”
  名唤“陈公”的长吏拱手虚抬一礼,回话道:“大帅,刚刚接到城西进来的快马来报,南阳起事已成,十万天兵数日前已经攻下宛城。相信只要大帅能够坚守阳翟,同时发信求援于宛城,相信不日便有大军北上来援,如此一来,阳翟之围自解。”
  “哦?南阳起事成了?”孙夏微微吃惊道。
  陈公拱拱手说:“确实如此,来信上甚至还印有南阳太守褚贡的官印。”
  孙夏平静地问:“南阳渠帅可是天公门下弟子张曼成?”
  “不错!张曼成受封征南将军,早已总领南阳渠帅之职,之前斩杀了太守褚贡后,只要能够灭掉剩余的郡兵,南阳之地唾手可得矣!”陈公兴奋地说,双眼中流露出一种难言的热忱。
  听到征南将军张曼成的大名,孙夏心中还是十分敬仰的。早前波才渠帅还在世的时候,十三州之地除了天公、地公、人公三位将军外,仅有管亥、波才、张曼成三人有将军之名,足见张曼成在黄巾军的地位。眼下又拥众十余万,势力完全不输三公将军的人马,声势之大在全国都有着不小的名气。
  只是眼下颍川义军已经败落,南阳起事虽见成效,但根基未稳人心浮动,与颍川遥距百里,能在短时间内分兵驰援阳翟的可能性还是太低了。
  何况黄巾军起事近半年来,各地义军各自为战,有的甚至被当地豪族暗中掌控,即便张曼成站稳南阳,难道真的就会发兵支援阳翟吗?他张曼成自个儿底下十多万人还要张口吃饭,哪有闲工夫支援百里外的阳翟?
  左思右想之下,孙夏觉得一切还是得靠自己,击败眼前的官军也只能靠自己,别人都靠不住。
  “张将军初入宛城,事务繁重且不提,手下十万之众所需粮草之大也远非阳翟能供给。正所谓,兵欲战,粮先行,没有粮草张将军怕是也不敢轻易发兵援助阳翟。本帅若是寄望于他人,恐怕早就活不到今日了。”
  回绝的话显然句句在理,但陈公仍旧竭力劝导道:“此事事关众将士性命,天军威仪,还望大帅多加思量,再做决定!”
  孙夏开口打住道:“陈公的心意本帅心领了,眼下本帅已有克敌之策,虽说有些兵行险招孤注一掷,但可行之处仍然不小。如若成了,便可挽救颍川天军的威名,给众将士一个生还的机会,本帅岂有退缩之理?”
  “这……”
  陈公无言以对,但对于孙夏的计划却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计策能让孙夏如此自信。
  “既然大帅成竹在胸,敢问有何良策可击退城外气势正盛的官军?”
  闻言,孙夏扬了扬嘴角,端起一碗酒水饮下,轻声笑道:“唤之良策不敢,说是险策倒是要更贴切几分。官军围三放一的攻心计,不过是在看咱们是不是会轻易撤出阳翟的傻子罢了,如今皇甫嵩也明白此计无大用,便在城北城东以车轮战攻城,看似是以命相搏的疲兵之计,实则只是半真半假的迷惑罢了。”
  “何以见得?”
  “如若官军真的打算靠强攻拿下阳翟,其损失绝对不轻,甚至可能还拿不下。所以皇甫嵩半真半假地猛攻城北城东,不过是想吸引咱们的注意力,让我等忽视掉驻扎在城南的那五千精锐罢了。”
  陈公瞪大眼睛,惊问:“皇甫嵩莫不是打算用这五千精锐突袭城南吧?”
  “很有可能!城北城东血战数日,城南官军始终不见有分毫动作,这其中必定有诈。何况官军纪律向来严明,临阵抗命这种事一般不会发生,纵然有想必也早就军法处置了,不至于拖到今天还没有任何动作。”孙夏严谨地推测道。
  “所以大帅认定,城南之军不过是一条潜伏的毒蛇,只是一直在等待着最好的机会咬咱们一口?”
  “不错!皇甫嵩乃是将门世家出身,极为擅长抓住战机,兵驻城南而不攻,无非就是在等,等着一击致命的机会。”
  听后,陈公面色凝重非常。如今城东城北已然吃紧,城南城西的防卫自然又弱一些,即便城南的官军正面进攻,分兵防守城南恐怕城北城东反而就危险了。不分兵,那结果也只有城破被擒一条路,原来自己已经站在了绝境之上了。
  “既然已经猜到官军的谋划,大帅又打算如何应对呢?”
  “如何应对?”孙夏冷笑了一声,目光微凝,平静地说,“城东城北的官军一日之内不分昼夜地攻城三次,每四个时辰进攻一次。如此来算,官军在攻城时,营寨中至少有三成左右的将士刚刚撤下尚在休息,还有三成仅仅休息了一半时间。如若我军于城中留守一半人马,剩下的一半随我奔袭官军大营,荡破敌营,斩杀敌帅,解开阳翟之围就不再是难事了。”
  “那城南的官军就不盯着了吗?”
  “城南?哼哼,本帅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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