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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刀跟着医生笑了笑,说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连这些小事也知道。”
医生说道:“这是刚才那位方夫人无意中当作笑话说起来的。他的先生是警察厅的长官,这次恰好负责牡丹沟的外围封锁。”
高小刀点了点头,装作颇为知情的样子说道:
“确实如此。我的一个亲戚就在无涯洞里做着小喽啰,有次来我家吃酒,也提到了这件事。
莫说你觉得奇怪,就连无涯洞内部的许多人,也弄不明白为啥要将一伙种花的人绑来。”
医生看了看他,目光有些闪烁,但接下去,却也没再说什么。
老毕的牙齿确实比较糟糕。
医生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将它初步给清理了一番,但想要彻底根治,除非是将几个特别恶劣的拔掉重镶。
最后,俩人商量了一阵子,决定镶上几颗大金牙,显得气派一些。
但这件事,却要过上几天,等烂牙消完炎才能继续往下做。
老毕从牙医椅上下来,走到洗手台上仔细的潄了漱口,付了钱,便带着高小刀离开了和氏牙科。
临走的时候,他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说了一番客气的话,请医生下班以后去醉仙楼吃酒。
医生点了点头,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将他们送了出去。
此时,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医生戴上口罩,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来诊所,便合上了大门。
他拉亮电灯,将自己的身躯埋在一张折叠椅上,皱着眉头,手指弯曲着,轻轻的敲击着椅子的扶手,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没过多久,诊所的后门被人轻轻的叩响。
医生侧耳听了听。
便起身,开门,迎进了一个身材高大,但瘦削的黑衣男人。
那男人约摸五十来岁,头戴一顶瓜皮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一袭长衫,颌下留着一捋山羊胡子,背上背着一个药箱,肩上扛着一片旗幡,上书:
祖传秘方,专治跌打损伤。
医生放了瓜皮帽进屋,探出头去看了看外面,便合上了后门。
瓜皮帽将旗幡,药箱搁在地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捧在手里。
医生关了门,摘下口罩,走到瓜皮帽的面前,笔直的站着,深深鞠了一躬,说道:
“老师在外面奔波,辛苦了!”
瓜皮帽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医生,摆了摆手,说道:
“畑俊君,不必多礼!为了使命,为了忍者无上的荣光,这点苦算不了什么。
对了,今日可有什么收获?”
医生,也就是畑俊七次郎。
而瓜皮帽,则是山井先生。
畑俊搬来一张椅子,请山井坐下,想了想,将老毕与高小刀的情况说了一遍。
山井默不做声的听完,沉静了片刻,说道:
“一个牡丹沟附近的人,恰巧来到你的诊所里。
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畑俊七次郎回想了一下与高小刀的对话,小心的说道:
“关于这个,学生一开始也有怀疑,但问了几句话,似乎并没有什么破绽。”
他停了停,看了看山井的脸色,又说道:“或许是我们的诚心,感动了天照大神,特地赐下了此人。”
山井摘了墨镜,拿在手上心不在焉的把玩着,说道:
“我在乡间穿行了数日,牡丹沟一带,依旧戒备森严,倘若没有特殊的管道,想要闯进去,的的确确,比登天还难。
而坊间又是传言纷纷,都说那座大墓已经被官方发现,如此水泄不通的封锁,正是为了好在里面大张旗鼓的发掘。
而我们却被堵在外围,任何确切的情报也无法得到,成了瞎子,聋子,真是该死!”
畑俊七次郎一听此话,立即一个立正,躬身说道:
“学生无能,让老师操心了!”
山井摆摆手,闭目思考了一下,睁开眼睛,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他面色凝重的说道:
“你准备准备,现在就去那个醉仙楼吃酒,与那个什么小毕掌柜套套近乎,看看有没有什么管道,能够让咱们接近牡丹沟。
对了,那个方夫人的先生,接近不了吗?”
畑俊七次郎说道:
“方夫人的先生,一直驻守在牡丹沟的外围,从未回来过。
方夫人虽然说过等她先生休沐的时候,请学生去她的府上吃饭,从而将她的先生介绍给学生认识,但直到今日,都没有这个机会。”
山井抬眼,挥挥手,说道:
“你去吧!一切小心从事!
我累了,今日就歇在你这里了!”
畑俊七次郎点点头。
转身去了阁楼,换了一身装扮,从后门悄悄的离开了和氏牙科。
......
......
俗话说,拿人的手短。
高小刀既然当初收了李司令的三车军火,又接受了少校军官的任命,如今新京那边颁下了任务,自然要尽心尽力的帮他拾掇拾掇。
他这次进西安城,当然不会是孤身一人,无涯洞的刀客他不想带,但从新京带来的十几个士兵,倒是被他带在了身边。
而那个电报员文雪珍,连人带电台,也被他带了出来。
就因为这个梗,从无涯洞出来的时候,黄莺儿的小嘴还撅的老高,颇有些吃醋的味道。
文雪珍则高兴的快要疯了。
她自打来到无涯洞,数月以来,一直被高小刀晾在那个土匪窟里,空有一身如花容貌,却日日只能对镜空叹,孤芳自赏。
西安城是关中重镇,从繁华角度来说,并不比新京逊色。
所以,文雪珍在客栈里一安顿下来,便再也忍耐不住,趁高小刀不在,就偷偷的溜了出去。
而高小刀,只是匆匆的去客栈里找了个士兵,命他星夜回无涯洞向黄莺儿报个信,之后,也就赶紧的回了醉仙楼,继续安安份份的做他小毕掌柜。
天堪堪擦黑之际,畑俊七次郎无声无息的走进了醉仙楼。
彼时,高小刀正坐在柜台里面打瞌睡。
毕竟,他明面上是老毕掌柜的小跟班,但实质上,老毕怎么可能会安排他去做那些迎来送往的杂事?
虽然,李东家并没有向老毕说清楚高小刀的真实身份,但老毕做了半辈子的大掌柜,一双眼睛早就毒辣的很,岂能看不出高小刀绝非一般的小虾小米。
畑俊七次郎在门口站了站,将墨镜往鼻子上拉了拉,目光往酒楼里扫了扫,见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人物,便缓缓进来,在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旁落了座。
通常而言,像醉仙楼这等档次的酒楼,一般的散客,也就是跑堂小二出来招呼招呼,没有特殊情况,大掌柜是不会主动出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