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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喜欢她微笑时带着两个浅浅的酒窝,喜欢她拂过我脸颊的含有芳香味道的披肩长发,喜欢她穿格子衣服站在我身后偷偷看我把吃剩下的沾满油渍的盘子洗净,拿在眼前轻轻地一晃倒映出红了脸的俏皮模样,每次都会佯装生气然后上前夺过端倪一番,笑着说我又没有洗干净,我笑而不语,也不争辩,只是专注的看着你的脸,思绪万千,喜欢你在我独自坐在小湖旁边发呆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也不问为什么总是一个人,习惯性地挨着旁边坐下拿出两个热乎的包子递给我。
在情窦初开的岁月里,我像一颗脱了轨的行星没有按照设计的路线行走,至尊宝曾经有一段真挚的爱情摆在眼前没有珍惜,我想我大概连这样的机会都不曾拥有,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一段属于自己的爱情缠绵,也从不奢望遥远梦里的女郎长伴身旁,我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做爱,何为情。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经常流传这样一句话——情书满天飞,我不可否认,永远有不停的不同颜色、不同形状的纸条传递到我的手中,我不知道它的来源,也不清楚它的内容,只知道我的任务是再把它传递给下一个人,直至它最后成功到达收件人的手心,我,只需要扮演好一个信鸽,确保信件无误的到达下一站,继而接受不明来源的下一个,我也曾好奇这所谓的爱情的密语包含了怎样的魔力,能将两个不相关的人紧密联系在一起,我主动承担起了倒垃圾的没有人愿意做的艰巨任务,看着地上铺满整整一层的色彩斑斓的纸条,我想等下你们就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了,垃圾池很远,有一段很长的路程,我有足够的时间观赏它们,窥窃的欣喜感和罪恶感在我的脑袋里反复交织,百感交集,我试着闭上眼睛,让自己努力保持平静,所幸理智占领了上风,看着它们飞舞在池的上空,我不禁笑了笑,看它们多可爱啊!
直到今天我仍没有明白爱情的含义,直到今天我遇见了这个女孩,我想我开始懂了。我义无反顾地喜欢了她,我清楚的知道我不是幸运神的人选,不会在她生日我身分文的时候为我从天而降一份另她心仪的礼物,明知道我在犯一个弥天错误,我还是一头栽了进去,我不知道拿什么许她一生一世,我不知道有什么能力让她幸福,我不知道即便我举着三个手指对天发誓会永远爱她又有何意义,我说服不了我自己,我放不下心底的执念,我不忍亲手为一段还未开始的爱情画上句号。
酒窖里的酒时间长了会逾发香醇,冰箱里的食物时间久了会腐败,牢记脑海里的记忆会随着岁月的风霜而消失殆尽,刻在心里的伤痛,它就像是一道疤挥之不去,每个孤独的夜里,像一只调皮的小猫涌上你的心头,占据你的身心,使你像吸毒者一般又爱又恨,欲罢不能,爱,爱她举足之间透露着的优雅气质,爱她无助时的不离不弃,恨,恨自己的懦弱、无能,以及眉宇间刻画的种种无奈。
售票站口已经陆续售出各路战线的火车票,洛一站在拥挤的人群中显得孤立无助,口里浅浅地吐露出循序的数字,“十七、十八……”少年眉头始终紧皱,“又过去一个,不停地插队,要排到什么时候啊?”
一位体态肥大的抱着孩子的少妇硬是挤到了洛一的身前,“已经二十个了吧,不,她抱着孩子,不算。”洛一摇摇头,他想这是自欺欺人和自我安慰吗?少妇手里的孩子圆头圆脑,倒也有几分可爱,他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新奇的玩具,忽然将目标定格在洛一的脸上,冲他笑笑,洛一也笑笑,突然一股液体向洛一扫射而来,洛一来不及躲避被正面击中,洛一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吐吐舌头,哈哈大笑便不再看洛一,洛一想他只是一个孩子,又何必与他计较。
逐渐已经日上三竿,炙热的太阳烤得洛一脸颊生疼,脸上不断有液体滴落,伸手擦了擦,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尿液,看着不断接近售票窗口的队伍,心里多少有了一丝安慰,“希望父母不要在我离开前找到。”洛一心里默默祈祷。接下来就是洛一了,他把攥在手里被汗水**的由零碎小钞拼凑而成的车票钱如数递给售票员如愿以偿地换得了车票,欣喜若狂的洛一急忙奔向火车,结果一个不小心险些摔倒在地上。
看着空空如也的座位,洛一不禁苦笑,排了半天队上了火车会是这种结果,看了看手里票面上的位置号数又瞧了瞧近在眼前的座位,居然是刚才那个少妇,那她的位置又被谁坐了,洛一不想追究,也无暇心管理此事,他需要的是一个位置,一个属于他的位置,而不是无谓的无用争辩。
人已尽数就座,只剩洛一孤零零地站在车厢的走道不知所措,洛一的目光不经意扫到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一个穿白色格子衣服的女孩向自己招手,洛一指了指自己,女孩点头,洛一径直走了过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没买车票,所有没有座位啊?”女孩附在洛一的耳边轻轻说道,呼出的白气弄得洛一痒痒的。
洛一笑笑,不做争辩。
“要不你做我旁边吧,这里很宽,可以做两个人。”
洛一瞧了瞧女孩的座位,看上去不是很宽,一个人有些许空余,两个人勉强足够,洛一想了想最终还是向女孩道谢婉拒了她,站在了女孩的旁边,不过已经不是先前的迷茫,更多的是心里涌起的暖流,洛一不知道女孩是因为可怜他还是出于认为他没票想帮助他。
检票员检票的时候,洛一拿出票的瞬间女孩倒没有多少意外,而是淡淡地说了句“原来你有票啊!”洛一笑而不语。
洛一和女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从中也得知女孩是因为放假是去姑姑家玩耍,洛一暗笑一声,原来今天是国庆节啊!
女孩见洛一不在心思,以为他是在烦恼座位的问题,女孩站起身说了一声抱歉便走向了厕所,一两分钟后厕所嗒地一声打开,女孩徐徐向洛一走来,“你坐吧,我腿有点软,想站一下。”
洛一揉了揉略显发麻的双腿,选择了坐下。女孩顺势拿出了耳机戴在耳朵上,洛一这才看清了女孩,白皙的皮肤,微笑的时侯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披在肩头,身材很好,细直的长腿,洛一想起了以前班里的班花,洛一记得没有看过她几次,洛一知道别人讨厌他的目光,洛一知道那于他毫无关系。
洛一看着胸前的儿童表,是小时候奶奶买给他的,洛一换过了好几次电池,如今它依然能够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期间广播响起了甜美的提示音,是说不要在车厢内吸烟的,洛一盯着女孩的脸,她的眼睛闭着,好像在充分享受音乐带给她的愉悦感,洛一顺着目光向下,最后停在了女孩雪白的腿部,洛一看见随着火车前进女孩的腿轻微的扬起了一些幅度,洛一站起身来,“你坐吧!”
女孩似乎没有听见他在讲话,洛一提高了一些声调重复说了一遍,女孩摘下耳机,洛一又说了一遍,洛一以为女孩会坐下或是继续让自己坐着,洛一希望站着的是自己,不是因为这是女孩的位置,而是出自内心由衷的感切,洛一印象中,除了奶奶,没有人对他这么好。
谁知女孩直接把洛一重新按回到了座位上,然后自己紧挨着洛一坐下,洛一不明白女孩那来那么大的手劲,不过这已不是他关心的问题。洛一重来没有和女孩接触过,特别是在女孩的腿紧贴着他的腿时,瞬时涨红了脸,洛一只好尽量往旁边移,可是旁边早已毫无空隙,女孩也发现了洛一的异样,小声说了一句不要动,然后把一支耳机噻到了他的耳朵里,洛一渐渐地适应了女孩靠在他的肩膀上,闻着女孩身上传来的阵阵香味,洛一感觉脑袋有一些昏沉,耳机里传来的音乐声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