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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愿听候二位发落。”
听他这一句说罢,刘琦也是松了一口气,邓言放弃了抵抗,总归是再减少了不必要的伤亡;值得一提的事,几个月前文聘在军帐里向他所提建议,刘琦并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赵云慢慢把枪收回,虽说现在是省了许多事,不过他刚一回来,已经做好了恶斗的准备,结果就无事可做了,这对一名战将来说,多少是有一点遗憾。
刘琦翻身下马,俯身捡起邓言落在地上的佩剑与剑鞘,合在一处又拿在手里把玩了几下,笑着递到眼神空洞、并没有看他的邓言面前,赵云正欲阻止,骑在马上的身躯轻轻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刘琦也微笑着以目视之,示意其宽心,这无妨。
邓言这才反应过来,双手接过自己的剑,恭恭敬敬地对刘琦道:“怎敢劳烦公子。”
刘琦没有在意他的假客气,将手缩回,转身往别处看去,似是无心地说了一句:
“欠杜子绪的情,也算是还过了吧?”
其意深远,邓言捧剑出神装作未闻,过了一会儿又神叨叨地似才反应过来一样,又对着刘琦、赵云抱拳行礼道:“邓言是九江偏僻之人,今日事已至此,不奢求公子阁下再次高抬贵手,言也没有脸面接受公子活命两次;某只希望,公子可以不要为难我的兄弟们,此事算我一人头上。”邓言说到这里,表情一直是僵硬、沉默的。
赵云微微点头,将银枪挂在马鞍上,双手环抱在胸前,对着都没看他一眼的邓言道:“你,还算是个大丈夫。”
“在下不敢,”邓言自然对赵云的认同之词不敢托大,“只是希望将军与公子能答应我所请。”
“荒谬!”刘琦沉声道,音量不大,不过也使身旁的赵云吃了一惊,“尔等胆大包天,纠结匪类偷袭刺杀皇亲国戚、朝廷命官,居然还妄图以一人之身替所有涉事人员脱罪。”刘琦似乎是说话的天赋又开了,说话便又朗声高言起来,一旁的赵云看得愣住,心想原来这荆州公子说话还能是这样一套一套的。
“幸好刘豫州受当今天子,”说到这里,刘琦双手对着东北——许昌的方向抱拳行礼,“与我大汉列祖列宗”,再对着西北——长安与雒阳的方向抱拳“洪福庇佑,才能无惧尔等手段卑鄙。”气势拿完,刘琦将语调降了下来,双眼看着邓言杂乱的衣襟道:
“此事乃系众人为之,非谁的一人之过,你当自己是哪里人物?有几个头可以抵去众人的处置?”言语之中又轻责之意,似乎是在责怪邓言过于大包大揽强出头。
刘琦滔滔接着说:“不过如我之前所说,左将军刘豫州阁下雄图伟烈,宽宏豁达,必不会与尔等无知过多计较,”旁边的赵云也跟着点了下头,刘备便是凭着人品才拉起这一支死心塌地跟随的队伍。
“你若是想保全你的部下,应当去向刘豫州当面谢罪。”最后,刘琦才点出这一主题,让邓言以俘虏的身份向刘备谢罪,如此一来,凭刘备积累的好名声,邓言等人会无恙的几率便很大,更何况在这新野的地界上,本就该刘备说了算。
“遵公子所言。”邓言已然面如死灰没有表情,转身对赵云道:“请将军贵属引见。”
邓言是俘虏,自己知道规矩,便主动要求没有让局面尴尬,又将剑又主动交给了刘备军士兵,刘琦能把武器还给他是以示对俘虏的尊重,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带着剑去向刘备谢罪。
“我们也去叔父那边”,刘琦对着赵云道,赵云心道没劲,不过依然称了一声“诺”,下马来嘱咐两人去牵刘琦和自己的马匹,又吩咐部下看视好众俘虏并打扫战场,又看了看俘虏中别具一格的董二,赵云心中回想这位箭法与自己可是不相上下,在这群匪寇中也怕是有些地位,便也叫了四名军士带他去刘备面前,然后与刘琦一同也朝后阵快步走过去。
“主公,云特来请罪。”赵云先到刘备面前,未与众人打招呼便直接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向刘备请罪。今日原本他应该居中调度各项事宜,却没有安排妥当,导致刘备入了险境,若不是有陈到与精锐得黑甲亲卫在刘备身旁,很难说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主公,到也要请罪,”陈到见状也抱拳在赵云身边跪下,“陈到护卫不力,致使主公险些被箭矢击中,请责罚。”陈到语气诚恳至极,导致这边没有穿制式盔甲的人中唯一还站着的刘琦相当的尴尬。
“呃……叔父,”刘琦心想:“管他呢,你们跪我也跪,反正我也是晚辈,远虽然远了点,那也是实在亲戚,不丢便宜”
“叔父,琦也要请罪。”刘琦和赵云、陈到一般的抱拳、在两人身后的中间跪下,对刘备道。
“啊?伯玮又有何罪?”刘备见他们三人呈品字跪着称罪,白甲、黑铠与红色锦衣构成了一幅极其和谐又有美感的画面,一时哭笑不得。
“侄儿……侄儿因为自己一面之辞便惹得叔父亲自入险境,是侄儿失了计较。”刘琦绞尽脑汁想了个理由,并不是他性格乖张,他们三人站在一起,前面两人口称有罪跪下了,刘琦也只好随个大流。
战后总结,三人都说自己有罪,而刘备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身上的疼痛也早就消去,不过这又是哪一出?
刘备心中一阵无语,暗想这刘伯玮不是没话找话说吗,还向我请罪,我又不是你上级,还借着你老爹的地,大小事上还得归他调度,能给你罪受吗,你不给我找事我就谢天谢地了。但虽然是心里这么想,刘备脸上却依然是不尴不尬地笑了出来:
“哈哈哈,无妨,无妨,本将身体并没有什么损伤,此次出兵作为实战演练,效果也都不错,贤侄啊快快请起,还有叔至和子龙,本将好得很,上阵一趟就又找到年轻的感觉了哈哈。”。
刘备确实已经很久没有手持利刃亲自搏战了,特别是汝南战败后仓皇逃来新野的这两个月,更是连剑法都未曾操练,半生戎马却四处奔波可能连他自己也对自己的武艺失去了信心,今天一战确是好像让他唤醒了自己心中沉睡的力量一般,那份属于武人的勇敢与豪情又被他重新找回。
“既如此,那便让本将来看看能把本将弄得如此狼狈的,是何方的英雄豪杰吧。”刘备言有所指,其也早就看到了被自己士兵“押送”过来的董二与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