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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那娃娃的表情,方子浩吓得不轻,身子一抖,毛笔一松掉到了地上,那碗鸡血也差点被掀倒。
“混小子,毛手毛脚的讨打不成?”
见方子浩出了这档子事,方老头扯着嗓门呵斥,两条眉毛一上一下蠕动,显然是气的不轻。这鬼婚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让方子浩万般注意,不要坏了这仪式,结果怕啥来啥,担心的事还成了真,而且是栽在涂点鸡血如此简单的事上。
这丢的不仅是自己的脸,对一向重视这鬼婚的村里人也不好交代,老脸也不好搁。
“这,这娃娃会动,它刚才看着我笑了,我看得清清楚楚。”方子浩扶着桌子惊魂未定,额头上尽是汗珠,说话时也结结巴巴的。刚才他看得可是真切,那娃娃的嘴角抽动,朝着自己笑容可掬,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
“娃娃会自己动,笑话。子浩,你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眼睛发昏了不成。娃娃乃是死物,用村里的艾叶编成,你要它如何动,莫非艾叶也可以自己动么?”王建福听了方子浩的话,冷哼一声,不喜地道,语气中尽是滑稽之意,同时心底头一口闷气憋着难受,见方子浩坏了事,明显是对他不大满意,态度也不如之前那样好。
“可我真的看见他笑了,绝对不会有假。”方子浩还要多言解释,村里人一个个不耐烦起来,虽没有直接对方子浩开口训斥,但一个个交头接耳,指责之声从四面八荒飘进了方子浩的耳朵,令他好不自在。
“够了,这事就算了,子浩年纪还小,以后慢慢调教,婚礼不能停。子浩,你将毛笔捡起了继续涂,直到涂满为止。”王建福一招手让村民安静,不大乐意地瞥了方子浩一眼,让他继续涂。方老头急急忙忙跑到王建福身旁,说些好话,总算让王建福好受了一些。
方子浩只好捡起毛笔,干脆闭着眼睛,对这那娃娃涂了起来,过一阵就睁开眼看看,过了许久才将那娃娃涂好。
“将蛊娃抬到洞房,子浩,你上马,跟着去。”
王建福发言,几个村民将这娃娃带着桌子抬上了轿子,那匹早已准备好的高头大马也牵了过来,马鞍都是红色,马颈处也配上了一团红花。方子浩刚一坐上马,马一受惊颠簸,差点将他翻下去。
敲鼓声重新响起,鞭炮声也不绝于耳,所有的村民都跟在方子浩身后,一路载歌载舞,终于到了村里人口中的洞房。那洞房其实就是一个村民住的房间,只是挪了出来,装饰地吉利喜庆,和普通人婚礼一般。
“子浩,跪下拜堂。”进了这房,一个伴郎打扮的村民高声说道,方子浩事先已经了解,没有抗拒,按照村里的习俗就与那娃娃拜起堂来。其实村里人也不知道看中方子浩的是男鬼还是女鬼,众说纷纭后达成一致,当成一个女鬼对待,便弄了这娃娃,做个替身,好拜堂成亲。
摆天地,拜高堂,对拜之后,方子浩就和这娃娃待在房间,所有人规避,不加打扰。至于吃食早已在房间内备好,这一天时间够方子浩撑下去。但吃食虽多,但方子浩看见那浑身是血的娃娃,完全没有胃口,最后干脆不吃,四顾一看,掀开那床红被子,倒头便呼呼大睡,盼着可以熬过些时辰。
村里人极其讲究,这拜堂不可在白日,怕阳气太盛,若在晚上则不是个时辰,干脆便定在清晨,所有仪式一股脑儿做完,然后让方子浩在洞房待上一天一夜便足矣,至于无聊与否,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睡了片刻,方子浩幽幽转醒,再也没有困意,摸了摸藏在怀里的符箓,不由得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是什么意思,一天一夜的时间,这房间里又没什么乐子,但村里人就是这个意思,只得照做,不得走偏,不然便是违反。
时间一晃便到了晚上,天色变得昏沉,方子浩胡乱吃了晚饭,怔怔地看着外边的夜色,心中万般情绪不知如何消解。
“不会真有一个女鬼吧,我可还是一个孩子啊,那个啥也被封了,不行了。”
静待片刻,方子浩突然觉得外面有一些声响,那声音十分细微,但方子浩却是感觉听得清清楚楚,就如同是耳语一般。有听了许久,不由得屏住呼吸,支起耳朵,一心一意专注地听起来。
一阵风猛地吹过,桌上被他点燃的红蜡烛摇曳不定,烛光投在墙上的影子忽明忽暗,在这空荡且尽是红色摆设的房间显得有些惊悚,扰得方子浩的心也跟着摇了起来。
那声音在门外渐渐清晰,仔细一辨还有规律可循,似是一个柔弱女子的脚步声。响了一阵儿,房间的门被轻推开,一个人影随之踏入房间之内。
摇曳不定的烛光之下,那张面孔逐渐变得明亮,竟是一个少女的脸,洁白入皎月的皮肤吹弹可破,五官精致如割,清秀中带着些惑诱之力。尤其是她身上是一件嫁衣,和方子浩的是近乎无异的款式,一样的红,一样的鲜艳。
“你便是这村子安排娶我的人么,看你这年纪还小,还是一个小屁孩,我怕还要长你几岁。不过你这小子长得却也不赖,穿上这婚衣也有模有样,我将就一下也是可以。”那少女打量了方子浩一眼,幽幽地笑道,纤纤玉手遮掩在唇边,婀娜身段轻晃,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却让方子浩牙关上下打颤。
方子浩见她一袭新娘才穿上的婚衣,又口出此言,本先疑惑她是何人,此时却也猜到了些什么,浑身一抖,冷汗淋漓,身子赶忙向床里边靠去。按那少女的说法,自己是安排娶她的人,那她不就是一个鬼么,而自己,则是不偏不倚刚好撞见了一个鬼。
想到这,方子浩差点一翻白眼昏过去。
“相公,你看我如此美貌,配上了你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今日便是你我的洞房之夜,奴家自然要好好服侍你。今日你我鸳鸯过后,便永永远远在一起,双宿双飞,当一对好夫妇,岂不是好。”
那少女呵呵一笑,也不恼方子浩的反应,迈着小步子走到床边,修长的手想要抚上方子浩的身子,却被他一把躲开。
“相公,你很害怕吗,害怕我是一个鬼,你我人鬼殊途?可若论这世间,鬼又如何,人又如何,还不都是一句躯壳罢了。我前世死得不甘,当一个公主的侍女,虽身前过得风光,可公主一死就被被活活陪葬,今日碰到了相公,也算事修来的福分。”那少女爬上了方子浩的床,一股极其浓烈的香味钻入方子浩的鼻孔,让他又缩了几下身子。
长这么大,在这小村子,他还从未闻过如此别致的香味,什么时候,连鬼都这样香了么?可一想到对方是鬼,方子浩又吓得不轻,压根不敢想什么香味。
“相公,今日洞房,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我若是结合,说不定还能生下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孩子,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叫爹,岂不是美。”
那少女也不再多言,干脆利落,一把扯住方子浩的婚衣,直接就撕扯下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