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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自古红颜多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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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正是晴娠三姐的及笈之日。又赶上宇文觉用这药饮,她与晴珍非常高。宴会上旁眼一观晴家相府人最多,其中包括晴家的姐妹们,父母亲,堂兄堂弟等等。
  晴娠舞毕,轮流她三姐上台舞剑,晴珍一身华丽红装缓缓迈步台中,手持长剑一把,福身向鞠礼再冲各位大巨使者行礼……
  嘴中念道:“今日我九妹封侧后,又奈是臣妾的生辰,我理应前来祝贺,为你们舞剑一支以助雅兴。”
  皇上见剑指眉心微有尴尬,靠坐龙椅转移视线向众人敬酒言笑,而晴珍剑花翻转间她红唇轻启的诵读……
  庭院深深秋意凉,
  独坐房上看夕阳。
  犹记幼年初相识,
  只望君日日安康。
  后虽已成他人妻,
  仍是不忘将君帮。
  月黑风高出宫墙,
  不甚被察遍体伤。
  重重宫苑再难出,
  后闻君已成新皇。
  不晓又将妾身娶,
  夫妻和睦情意长。
  今朝已非旧时样,
  佳丽三千后宫藏。
  青梅竹马儿时伴,
  而今却成薄情郎。
  舞剑毕完,众大臣都面色各异,晴珍的这首诗相当于当众打皇帝的脸,说好听点是诉苦,说难听点就是造反,灭九族的大罪啊。
  可是皇上却若无其事的举杯,笑道:“珍妃舞得好。来人,送珍妃回宫。”
  宴会后,若
  邻国皇帝与宇文觉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
  “你还记得当年商量的事吗?”
  “朕想想,不知你说的是何事?”
  “宇文护挟你继,又毒杀你兄长,你不会不记得吧。”
  “记得,国仇家恨铭记在心年,现足矣乾坤颠倒吗?”
  对宇文护不满的大臣司会李植、军司马孙恒、宫伯乙弗凤、贺拔跟宇文觉商量好便密谋策划。宇文觉心中同意,但是他们不敢贸然行动。于是,招集了一批武士在皇家花园讲习武艺,演练擒拿捆缚之术。
  晴娠凤禧宫听到传间,竟大笑出来,笑着笑着眼泪就不自觉的落下,旁人听了,只当她是疯了。
  一个女婢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方手绢,道:“皇上日理万机,不来东宫人之常情。如今又有传闻,侧后不必落泪。”
  一周后,北国与邻国谈和,为了亲上加亲邻国嫁来一公主,只是没人知道这和亲的倾城公主跟晴娠认识。她叫木紦兰!
  迎亲当日,北国几乎皇亲国戚都来了,宇文觉亲自迎亲,按照她国的要求,这位公主要三媒六娉花红酒礼大红花轿一样不少,还将本人背上花轿,一路红绸铺地,所到之处无不是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把人娶到南边边的木紦宫,大臣民众都说皇上娶了个红颜祸水。
  宇文觉给邻国的陪嫁的彩礼倒不少,丫鬟奴仆不下万人,锦缎丝绸金银珠宝更是数不胜数。
  邻国这次和亲,比任何一个公主都嫁得风光,娶得热闹。可是木紦兰嫁的却是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一个陌生人成了她的夫君。
  木紦兰嫁到北周为木妃,宇文觉许她一诺千金,二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光,他的后宫有她们四人。宇文觉只对她万千宠爱,千依百顺,可是木紦兰碰都不让他碰,他仍是想尽办法讨她欢心,因为宇文觉知道这次迎亲的目的。
  近日,宇文觉常常摆架木紦宫,搞其她后和妃怨声响指,木紦兰却不在乎哪些流言蜚语。继续养尊处优身子也逐渐有些臃肿了……
  宇文觉悄悄的探望木紦兰她用膳,从后面秉退众宫女,柔声道:“爱妃住的可还习惯?”
  木紦兰不搭理,似没听见一样,他带着和煦的笑坐在对角桌,并乘了一小碗鲫鱼汤,推到她面前。
  “这汤不错,爱妃不妨试试。”宇文觉献殷勤着。
  瞬间,鱼汤的香味漂入鼻中,木紦兰只感恶心,捂着胸口对外吐,可什么都吐不出来。
  宇文觉见这一幕,他紧张的快速轻拍着她的背,侍候在外面的侍女听音连忙跑进来,随后倒上一杯清水,递皇上让她漱了口。
  突然,宇文觉皱着眉怒斥一众宫人婢女道:“木妃今天吃了什么,怎会这样?你们都干什么去了?”
  众下人吓得跪叭在地,浑然不知情况还得磕头认错,哀求说道:“奴婢们该死,该死。娘娘,今日吃的都是膳房送来的,奴婢们不知娘娘为何会……”
  “快传太医,若朕的爱妃有半点闪失,你们提头来见。”宇文觉见色骂道。
  不过一会,太医很快就来了,给木紦兰诊脉后,跪倒在皇上面前,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皇上见他这样焦急的问:“木妃怎样了?可是中毒?”
  “回皇上,娘娘并未中毒,娘娘只是……是……”太医话没说完,害怕的连忙低头。
  “是怎样,快说。”皇上急得大拍桌子,茶杯具各东倒西歪。
  “王后已有三个月身孕了。”太医急道,然后在地面连磕了几个响头。
  宇文觉看着满屋的下人,警告的说道:“今日之事,若有半个字传出,朕必将你们五马分尸。”说完,一人拂袖而去,独留一屋子跪着的宫人婢女和躺在丝床面上的木紦兰。
  木紦兰入宫一周有余,却身孕已有三月,显然此非皇子,若传出去,她与他人有染,国肯定动摇万里。
  此后,宇文觉照常来看她,还吩咐女医好生照料木紦兰身子。六月后,木紦兰产下一女婴,乳名香儿。宇文觉对外称木妃早产,赐名司马香莺,为莺公主。
  其他后宫则知事明,不敢言多,特别是晴娠知情不报。她知那莺公主是谁的女儿……
  满月那天,宇文觉为木紦兰办个大大满月宴很是热闹。亲家公亲自临门北周,搞得国知动态民众喜欢。宇文觉高坐龙椅,左晴家姐妹、右王后元胡摩。
  木紦兰在人前装作贤妻良母,与皇上夫妻恩爱,却只为做给他一人看,莺儿之父正站自家大王身后。
  宴后,木紦兰对宇文觉嫣然一笑,真心对他道了声谢。那是她第一次对北周皇帝笑,她谢他的傻,把她女视为亲生。她谢他的痴,把他妻视若珍宝。
  南宫。
  “你若真想我开心,就放我一马吧!”木紦兰跪下求情了。
  宇文觉点头应允,只要她能开心,放她又有何难。
  第二天,清晨。
  宇文觉派兵护送木紦兰出郊外,不料被宇文护脸个黄雀在后,杀死了木紦兰跟他的爱人与女儿。
  着一消息,没等邻国大王出好境外,立马派人住扎在外沙滩上的军队攻打北周境站。两天一夜之间,劳兵伤财,战争使得两国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因此百姓都猜对木紦兰是祸水,更有人说她是妖狐,狐媚惑主,道他是昏君。
  战火消烟没多久,民间又一起谣言道:烽烟为博红颜一笑,天下乱昏君无动于衷。后宫佳丽三千人,侧后计谋独揽大权。
  大臣们纷纷上奏把枪口对准晴娠,要将她千刀万剐,以定民心。宇文觉不管不顾,仍是千方百计讨留她在风禧宫。百姓的骂,他装作没听见、百姓的苦,他视若无睹。
  大半天以后,晴娠收到姐姐珍妃的书信劝说:妹妹,你快逃跑。
  而她只是长叹一声,然后将书信烧毁。
  宇文觉做的这些,晴娠看在眼里更加伤怀,她曾对宇文觉那么看好,无视了先娶元胡摩为后,再娶自己的三姐为西宫妃子,而自己是东宫侧后。如今的薄情郎,只是为了稳定他的政权,才多聚那么女人。
  晴娠更是亲手扳倒了父亲,想到这,她终于明白宇哥哥为什么封自己侧后。封后加固宇文觉与相府的情深,这样的利用。才是深远长存的君主,而当晴娠明白过来时,已是寒心恨之入骨。相比之下,元胡摩为他所做的一切,任谁都会动容,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该被她捂热了吧。
  深夜慢慢,晴娠去找宇文觉,刚好看见他在批奏折,听他一声长叹,她轻下脚步绕道身后,环住他的腰附耳说道:“退兵吧,我知道你心系百姓,又何必乘胜追击。。”
  宇文觉转身将她搂入怀中,微笑道:“朕可以失去天下,可以失去民心,被万人唾骂,唯独不能失去你。”
  即日,宇文觉退兵回境站,名国赔白银万两,锦缎万车,又将这些分给了全城百姓。宇文护坐不住了,看见如今的百姓都爱戴这个皇上,可不妙事啊!他开始计一个大局。
  然而。
  宇文觉当然不知,一心一意的陪伴晴娠,他从来都只有她一人。初遇当时,她勇气扫鞭又一舞倾城,笑靥如花。
  二周战乱一朝平息,天下从归太平盛世,千百万臣民要他给个交代,因为侧后晴娠依旧凤禧宫。
  那日。
  宇文觉大发雷霆,将几个带头上奏的大臣斩首,以儆效尤。但有更多的臣子上奏,他甚至因此不上早朝,日日待在东宫。
  晴娠知道此事因她而起,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她是知道的,笑道:“他们要交代,我便给他们交代就是了,陛下何苦不上早朝呢?”
  “爱妃啊,要给他们什么交代?”
  “……”晴娠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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