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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特殊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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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色“风之子”风驰电掣,最终停在一栋三层别墅的门前,那里有3辆警车并列停着,金敏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汪!”“汪汪!”……一阵杂乱的狗叫声令金敏猝不及防,他从刚刚打开的车门重新跳进车里,正好坐在准备下车的祝荣身上。“砰!”他用力带上了车门。
  “你在搞什么?”祝荣问他。
  “呃……,”金敏小心翼翼地从祝荣身上挪开,“我等会儿再下车,你先出去吧。”
  祝荣看到有条狗两只前爪趴在玻璃上,伸出猩红的舌头正朝着车里观望,接着又被人拽了下去,祝荣便打开车门。
  “它们差点都要蹦到我脸上来了,我可不想被这种生物强吻。”金敏说。
  祝荣弯下腰,冲着车里咯咯笑道:“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东西。”
  “我说过,我是怕它们吻我。”金敏双手抱在胸前,也跟着下车。
  英佛镇最先来迎接他们的不是人类,而是一群狗,之所以说一群,是因为它们足足有7只之多,有大有小,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只有相当专业的爱狗人士才能分辨清楚它们的品种,一只爱斯基摩,一只大麦町,一只边境牧羊犬,一只约克夏梗,一只圣伯纳,一只哈士奇,外加一只拉布拉多。这些狗被紧紧的拴在一起,祝荣的目光顺着绳索移动,最后集中到它们的主人身上。那是位强壮的男人,身材高大,外形粗犷,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有一双异于常人的大眼睛,那并非发怒情况下的怒目圆睁,而是在平常放松的时候,他的眼睛也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像两只通电的灯泡,又像两只圆圆的牛眼,对,牛的眼睛,祝荣立刻就想到了,真的十分神似。金敏则用他独有的射线般的目光在男人的身上扫视,结果显示他的腰胯和裤腿上都粘上了狗毛,这也打破了他外在形象整洁得体的平衡。男人还留着阳刚的络腮胡子,面容十分和善,与他的体格形成了某种微妙的反差,祝荣几乎对他目不转睛,那只如同钳子般的右手紧紧攥着手里的绳子,任凭这些兴奋的动物上蹿下跳,他也依旧纹丝不动。
  不远处,两名警察正站在别墅的屋檐下谈话,那名较为年长的警察一边抽烟,一边左手叉腰教训那位年轻的警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后,他皱起眉头顿了顿,扯着嗓子朝着金敏一行人喊道:“该死的夏尔罗,你能不能让你们家的狗安静会儿,我这边正在查案呢!”
  “抱歉,柳警官,您知道它们一向很听话的,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这句话不知在哪儿点着了警官,他吼道:“放你妈的屁!一看我就知道又加入了几个新成员,你收容这些流浪的野种我并不反对,可是你教不会它们守我这里的规矩,那我是不会客气的!夏尔罗,最好小心你手里的绳子,别让这些杂种污染了我的现场!”
  “您真是多虑了,警官,”夏尔罗带着冷笑,“有句谚语说的好:一个好主人,从来只领狗儿跑,不被狗儿牵绳跑。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
  姓柳的警官没有听出他话里有话,“我不关心什么狗屁谚语,我只关心我手上的案子。夏尔罗,你是住这儿一带的,我知道你认识吴先生一家,有这闲工夫在大街上遛狗,我问你,你了解本案的一些情况吗?把你知道的赶紧说出来。”
  “噢,警官,我恐怕帮不上您的忙啊!因为我昨天凌晨睡得很熟,没听见一丝一毫的动静,通常我睡觉时都这样,周围声音最高的莫过于我的鼾声了。您还是赶紧忙您的大案吧,不用烦心我家的狗儿,我会照顾好它们的。”
  那位柳警官听到回答后“哼”了一声,再也懒得理会夏尔罗了,继续狠狠地吸烟和教训那个年轻警察。
  几只想要挣脱的“小野驹”似乎有些不耐烦,又开始欢快地扑腾,不时绷直了绳子往前乱窜,察觉到柳警官的眼神正朝着这边喷出怒火,夏尔罗一边往回用力拽绳子,一边大声呵斥着带头朝陌生人撒欢的那只浅奶酪色的拉布拉多:“快给我回来,安静点儿,爱捣蛋的吸血鬼!”
  那些狗被吓到了,终于安静了一些,开始很有礼貌的向祝荣和金敏道歉:“噢,对不起,先生们,我是家住英佛镇的夏尔罗,吃过午饭正好出门来遛狗,这些家伙们一向很热情,见到镇子上的陌生人总会使劲的叫唤,它们实在太淘气了,除了我没有人能制服,一不小心冒犯了各位,真是对不住了。”
  祝荣忍不住摸了摸那只安静下来的吸血鬼的额头,笑着说:“没关系的,夏尔罗先生,”他简单介绍了自己一行人,然后说:“我一向喜欢这类动物,要不是我刚迁新居又工作繁忙,兴许我早就养了一只呢。俗话说的好,狗狗是人类最忠诚的伙伴,不是吗?”那只拉布拉多似乎听懂了祝荣友善的回应,兴奋地摇起尾巴。
  “是的,是的。”夏尔罗显得很高兴,“您看来也是一位同道中人呐,这些都是镇子上流浪狗,我家里还有几只,您要是方便饲养的话,可以随时与我联系。”
  “这些真的都是流浪狗吗?它们真是太漂亮了,您将它们打理的真好。”祝荣由衷赞叹道。
  “是啊,花了我不少的心血。有些品种是异常难养的,现在的人啊,不都像您那样深思熟虑,很多都是凭着一时的热情饲养的,久而久之要么没有了兴趣,要么养的不好了,就随意的将它们抛弃。大街上随处可见它们的身影,其中也不乏一些珍贵的品种。”
  果然人不可貌相,祝荣认为夏尔罗的样貌和他的行径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金敏无动于衷地站在一旁,像是在安静享受着四周的风景,没有参与祝荣他们的谈话,因为对于宠物这种东西,他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夏尔罗却主动找金敏攀谈起来,说:“唔,这车真是不错,我看也许比我的狗更难驯服吧。”他伸出自己的左手抚摸着汽车的引擎盖,动作跟触摸皮肤一样轻柔。“你们看上去不是镇子上的人,我也没有见过你们,是到乡下来旅游的吗?”他问道。
  祝荣替金敏回答:“不,不是,我们是来查案的。”
  “喔,那个案子?”男人略有深意地望向柳警官,“这处房子正是吴先生的家,他们昨天报的警,说是他们家的孩子在屋后玩耍时,在草地里发现了一个受伤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被抛弃在火蚁堆里,浑身是血一动不动,刚开始大家都以为她死了,直到有人发现她的心脏还在跳动,所以立即报警并拨打了120。听说受害者被送往了东灵的灵甫医院抢救,《圣梅拉伦报》也在持续关注这个案子。”
  “是的,夏尔罗先生,你了解的情况似乎比我们这些外地人都要详细,你认识这家人吗?”祝荣开始了询问,回想起金敏查案的情形,他进入侦探的角色很快。
  “哦,认识,不过只是几面之缘,也许是在某个婚礼或者某个聚会上认识的。您知道,英佛镇很小,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
  祝荣回头看看金敏,他正一言不发的靠在车门上,他的表情似乎在想自己的事情,又似乎在故意任由祝荣发挥。
  他接着问道:“那夏尔罗先生,关于这个案子,除了电视和报纸上报导的,您还知道其他更多的情况么?我们需要了解的更全面些,并且越详细越好。”
  “说句题外话,我对警察没有任何偏见,但是警察若是都像您这样遵守礼节、平易近人的话,像我这样的普通人还是非常愿意合作的。不过,关于这个案子,实话告诉您,我也知之甚少,并且其中的大多数内容都是源于左领右舍的流言揣测,恐怕对您办案会造成错误的引导。”
  “噢,请不必担心,只要是跟本案真正有关的内容,我都会来者不拒。你刚刚提到了流言,对吗?那么请问是什么样的流言?您但说无妨。”
  “嗯,住我隔壁的杨玲太太是英佛中心小学的老师,她怀疑凶手就是受害者的班主任梁叶帆。因为她经常在办公室里见到受害者璇初小姐,都是被梁叶帆叫过来的,理由无外乎是辅导课程和作业之类。据她观察,这个班主任的行为举止对于这样一个学生来说实在过于亲昵和爱护了,他们之间又并无任何亲友之类的联系,这样的多加关照就会显得异常的刻意和冒昧。更让人值得注意的是,学校里一直存在着不好的流言,梁叶帆先生年过四十不婚不娶,性格又古怪孤僻,久而久之,办公室里就渐渐产生了关于他的种种不良臆测,有人说他性取向不正常,也有人怀疑他是个恋童癖。学校最忌讳恋童问题,杨玲太太是位老教师,并且阅人无数,她的个性相当固执和守旧,一般而言是不会轻信这些流言蜚语的,但是学校这种净土之地一旦沾惹上不好的名声,这是她万万不能容忍的。所以在并无任何证据的前提下,她在私下的谈话中将矛头暗暗指向梁叶帆,也就不那么奇怪了。先生,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我可是一股脑儿全告诉您了。”
  “唔,您所说明的情况虽然还有待证实,但已经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线索了,警方有顺着这个方向去调查吗?”
  “不,并没有,录口供的时候我压根就没提这事儿,您也看到了,刚刚警察对待我的态度。”
  “好吧,那真是太感谢你了。”祝荣同他握手。
  “不用客气,我想你们最好还是抽空拜访一下杨玲太太,她也没有向警方提供这些信息,我想她是因为害怕自己的怀疑和猜测会引来报复吧,毕竟手上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好的,我们一定会的。”
  “那你们忙吧,我得让这些家伙们好好运动一番,也祝你们早日破案,再会了!”
  热心的夏尔罗就此作别,不过临走时他特意多看了金敏一眼,祝荣认为,有他这样的身高与形象很难不让人瞩目,更何况他们三个人还从一辆夺人眼球的跑车中钻出来,这更让人好奇。
  祝荣得意地看着金敏,那表情好像在说:“怎么样?我的问话还是值得赞许的吧。”
  金敏也马上作出了他的评价:“你确实有当侦探的潜质,我的朋友,想必以后在我分身乏术的时候,你或许可以代表我去处理一些事务呢。”
  想从金敏的嘴里听到什么溢美之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这样肯定的评价已经足够让祝荣在心里笑逐颜开了。
  “可以,如果名侦探先生不怕我砸了你的招牌的话。另外,作为你使唤我的代价,你得允许我从你的经历中吸取素材,并且写进我的故事里。”
  “噢,我的朋友,就算我不允许,恐怕你已经开始这样做了。《灵鹰探案集》,东灵之鹰、魔镜神探金妙?”
  “原来你已经看了我的小说,什么时候?”祝荣惊喜地问。
  “我早就看了,我感谢你将我破案的过程描写得如此绘声绘色,不过,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故事原型的角色变换成女性?”
  “为了不让人们联系到你的身份,没看到,我把名字也改了吗?”祝荣开始微笑,“话又说回来,你的名字本身听上去就像位女性,不只一个人跟我这么说。”
  “谁?谁这么说的?”
  “呃,是陶李,我的机器人陶李。”祝荣连忙说。
  “他不是人,他是机器人,他的审美不能代表人类。”金敏斩钉截铁地否定了陶李的看法。
  祝荣的心情好转了许多,他跟在金敏和重缇的后面,三人一同走向那两位警察所站的位置。
  走近观察,那位姓柳的警官制服笔挺,双鬓微白,国字脸,肤色蜡黄,神情很坚毅,面颊却发紫,外表看上去是个易怒冲动的人,金敏却认为,他的城府比他的外表要伪装得更深刻。他的身材有些发福,嘴唇上面还留着警长标准式的八字胡须,显然是位上了年纪并且经验颇多的警官。他没有见过眼前的几个人,以威严的目光扫视,站在原地,并用严肃的口吻问道:“你们是些什么人?这里可是案发现场,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金敏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这位警官显然是在向为首的人发话。
  “抱歉了柳警官,我们不是什么闲杂人等,也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我们是来帮助你破案的。”
  祝荣注意到金敏没有用“查案”而是特意使用了“破案”的措辞,这与他自信的风格十分吻合,不过这种语气在外人面前或者对一位自大的人来说,听起来就显得有些狂妄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年轻人,可能你还不清楚这里的状况吧!我是负责这里的柳开印警官,你们几个到底是谁?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柳开印双眉紧皱着,他似乎不想浪费过多的时间。看到停在路边的跑车他仿佛明白了什么,随后开始放声大笑,祝荣也皱了皱眉,看到他那高高隆起的小腹因为大笑而止不住地抖动,跟在后面的那位年轻警察的眼神则有些疑惑,像是想到些什么,可是又不敢确定。
  “我当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呢?原来又是一位私家侦探啊!”柳开印探头仔细看了看那辆银色跑车,“这年头真是的,哪里有案件哪里就有这些苍蝇乱转,白白捞取了不少可怜虫的油水,还被这些冤大头们奉若神明。最可恨的是,他们业余的手法和粗鲁的行径破坏了多少现场、毁灭了多少证据,常常给我们警方的调查造成极大的麻烦。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在我的地盘上,我不欢迎你,先生。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踏进那里半步。要是想动什么歪脑筋的话,我可警告你,不要怪我不客气。”他的手指很自然的指向屋后的草地,那里就是案发现场,金敏目测了下,距离公路这边大概有两公里。
  “可敬的柳警官,在你大放厥词之前,我觉得你应该事先知道我的名字。”金敏好心提醒道。
  “你的名字?”柳警官的笑声更加放纵,“你确定你不是在说笑?这年头真是盛产白痴啊!我需要知道你的名字吗?我根本不在意你的大名,谁又会在意呢,年轻人?”
  “柳警官……”祝荣看不下去了,这位警官很明显对私家侦探持有成见,再这样下去只会浪费时间。他想上前把话直说接清楚,金敏却一手拦住他,“我来。”
  “好的,柳警官,如果不是我需要让你知道我的名字,以方便我们以后的调查,否则我不会在这里多站哪怕一秒钟,所以我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需要你竖起耳朵,认真倾听并牢记在心,因为你以后可能再也没有同我说话的机会。首先,请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金敏,是沙华侦探社的社长,无忧宫的首席顾问侦探,为了让你确信我的身份没有造假,我只好极不情愿地向你出示我的证件,”金敏果真从他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黑红黄三色条纹的卡片,连祝荣也从来没见过,只见上面清晰的印着喷泉警厅的标志,金敏的姓名和职位赫然在目,都使用了烫金色的字体,配合着古朴的巴洛克底纹,感觉十分的高档和神秘。柳开印眯着眼睛看了又看,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才收回惊愕的目光。
  “十分钟前因为你主持的调查毫无成果,英佛警局拨打了电话向无忧宫求助,而你的上司黄善逸警官则亲自致电于我请求帮忙,所以,从这一刻起,你就应该明白,我将拥有调查本案的最高权限,可以随意进出现场、取阅证据,并且向你们发号施令,这位重缇小姐是我的秘书兼助理,而在我旁边的祝荣先生则是一位荣誉加身的三战军人,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也将从旁协助调查。我已经交代了这么多,如果你听明白了就请给予我肯定的回应,如果没有的话那对不起,我们会先行调查,而你就请站在原地继续回味吧,直到你明白为止。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柳开印警官。”
  显然柳警官的大脑还处在思索阶段,一方面让他接受眼前的突然转变并不容易,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金敏说那番话的时候语速太快,他完全无所适从。不过这些并没有阻止他的大脑运转,当金敏介绍到祝荣身份的时候,他看祝荣的眼神立刻发生了变化,怀疑中夹杂着一丝敬畏,他还没有立刻死心。
  “我不得不说这位先生你的口才相当之好,但是想要唬住我可没那么简单,我刚刚去的电话,无忧宫就派人过来了,这样迅速的动作,小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会打电话确认的,一旦让我得知你的身份是在造假,那么我会立刻以妨碍公务罪将你逮捕!”
  说完他掏出手机,金敏只是盯着他,静静等待那个让他哑口无言的结果。
  他点了一支烟,眼神闪烁,吐出捉摸不定的烟雾,冷笑着说:“真******活见鬼!警界都说你神龙见首不见尾,你却偏偏来到英佛这个荒凉的地方。明明只过了一天,局里就说我办案不利,然后你就出现了,我就想弄个清楚,这个案子到底有什么特殊?金敏先生,你是个能人,你能告诉我答案吗?”
  “抱歉,柳警官,为你解疑答惑不是我此行的目的,我看我们还是抓紧时间为妙,这样对你也有好处。”金敏冷冷地回答。
  事实上柳开印心里也明白,这个案子十分离奇和棘手,凶犯的手法残忍少见,现场的勘察毫无线索,媒体的报导又推波助澜,可知本案的负责人要承受多么大的风险和压力。以常理来说,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有人来接手办案,一般人都会乐于接受,并在心中暗自窃喜,可是柳开印却并不这么想,他有自己坚持的理由,并且他更不愿看到接手他办案的竟然是名侦探金敏先生。当他明白此刻的现实已经不可逆转时,他的眼神变得相当复杂,面部表情阴晴不定,他反复打量着金敏,刚才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一下子就荡然无存,反而变得颓然落寞,不过接着,他的眼角似乎又闪过一丝光亮。
  “好吧,既然是这样的话,金敏先生,现场就在这附近。鉴于我掌握着这里的全部情况,相信你一定很需要我的从旁帮助,所以我可以为你们做些什么?”
  柳开印调整心态的速度很快,说这句话时他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当然,我早有打算,不瞒你说,柳警官,我个人有个非常特殊的爱好,在我面对复杂的案件时,总是特别需要一杯热咖啡来帮我提神醒脑并保持注意力。事关重大,而您又对这儿的状况十分的熟悉,那么就交给您一个非常特殊的任务,劳烦您替我去买杯咖啡。”金敏面露微笑,“我要一杯意式浓缩,双倍萃取,不加糖,柳警官。”
  有恩必报,有债必偿。金敏此番要求,算是对之前受到蔑视的一种回敬,柳开印纵然觉得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也没有显露出任何的不悦,他招手示意身后的那位年轻警察过来,金敏却打断了他:“柳警官,让这位新人办如此重要的事情实在让我放心不下,还是麻烦您亲自帮我跑一趟吧。况且,我给这位小兄弟也安排了新任务。”
  这回,柳开印的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祝荣想拍手称快,却又不得不强忍着笑意,那名年轻警察则有些害怕他的上司动火,低着头畏畏缩缩的样子。然而柳开印一句话也没说,面色铁青地离开了,祝荣觉得他应该被气得不轻,因为他走路时连迈腿的动作似乎都有些变形,甚至还中在途停下来跺了跺脚,踢了踢鞋子,祝荣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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