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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回头走了一阵,遇见王灿、鲍出率数十亲兵奔来。
王灿对刘备说道:“刘大哥,你去帮忙仲业收押俘虏,我们一起去接收袁术辎重粮草。”
刘备恭恭敬敬施礼应道:“下官遵命。”
袁术溃退后,后将军府众将担心被王灿追上,所以一路往西向宛城方向逃跑。
各校尉部人马大都是骑兵,见到后将军府骑兵往哪里跑,他们就往哪里跑,所以也都跟着袁术跑回宛城。多数曲军侯也都在亲卫骑兵簇拥下跟着跑回宛城了。
众步兵分散之后,被王灿兵追上的,都不敢再抵抗,纷纷扔下武器投降。
没被追兵追上的,不知道主将在哪里,但都知道粮草辎重所在的地方,所以都往那里集中。
不久,粮草辎重停留的地方,陆陆续续集中了一万六七千兵马。
但是,很快,王灿带着鲍出、文聘率数千兵马赶到。
文聘拿着大喇叭对敌军喊道:“王都尉下令,所有士兵弃械投降者全部免罪,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这群士兵中,除了陆勉营还没有跟王灿军接战过,梁刚营和张勋营的士兵跟王灿军打过硬仗,都知道对方远比自己精锐。
而高级将官大都已经跟随后将军府兵马逃跑了,这群残兵中军职最高的只有两三名军侯。
“张军侯,怎么办?”有亲兵对自己的军侯问道,“要不张军侯出来率领大家反击?”
“等一等,”那军侯道,“万一大家不听我们指挥,我们就弄巧成拙了。”
其他军侯也各怀同样心理,都不敢站出来指挥全军反抗。
没有将官组织反抗,乌合之众的士兵只能投降。
听了文聘几次喊话之后,开始有士兵走出军阵,将武器扔在地上,然后走过一边站好。
众军见了,纷纷走出来,将武器扔作一堆,然后站到一边排队投降。
很快,所有士兵,包括陆勉营的将士也都扔下武器投降。
那些军侯无奈,也率亲兵扔下武器投降。
不一会儿,刘备和关羽、张飞也押着两三千俘虏前来。众俘兵集合一起,共近两万人马。
“南阳的弟兄们!”
突然又一个高音喇叭响起,俘虏们循声望去,却见王灿拿着大喇叭正在激情演讲。
“汝南袁氏仗着自己四世三公的家世,来到我南阳横征暴敛,骄奢淫逸,南阳百姓早已怨声载道。就连诸位卖命的粮饷,他也要克扣,你们说,这样的人还值得你们卖命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交头接耳,都觉得王灿说得很有道理,纷纷点头称是。
王灿见众人开始接受洗脑,接着把士兵们知道的袁术肮脏事一一骂出来,士兵们不知道的他更是添油加醋地骂,甚至袁术没有干过的坏事,他也找几件出来栽赃陷害他。
骂完袁术又接着赞美自己。
“南阳的弟兄们,在下平氏王灿,原大将军府别部司马,如今南阳东部都尉,领复阳令,在下历来勤政爱民,善待士卒。自上任以来,立志为南阳百姓驱逐凶虐,还给各位一个安居乐业的新南阳,还给各位一个美丽的南阳梦,希望大家跟我一起为实现南阳郡的伟大复兴而努力奋斗……”
刘备等人一边听,一边全身一阵阵起鸡皮疙瘩。
王灿讲了半天,也不知道大家听懂了没有,反正想象中时不时响起的掌声都没有听到。王灿心中骂道:玛德,鲍文刘关张这些个货也不懂得带头鼓掌鼓掌!
王灿继续说道:“弟兄们,我希望你们都留下来跟我一起驱逐袁术。如果不愿意留下来的,我也决不强求,全部发放粮食放你们回去。愿意留下的,想做老百姓,我一定发给土地还籍为民;想继续当兵,全都编为南阳东部都尉部曲,以后每日三顿饭,保证让大家吃饱穿暖。”
最后这一句话,这些每日只吃两顿饭,而且还被克扣粮饷的士兵终于听明白了,很多人鼓掌叫道:“我们誓死追随王都尉,誓死追随王都尉!”
最终,王灿收编到一万四五千人。
其余有几个军侯及其亲兵不愿留下,以及部分士兵顾念旧将想要归队,比如张勋帐下士兵原是南阳郡兵,大多跟他数年不想背叛他。共有四五千士兵领了粮草离开。
数千民工除了少数无家无室的光棍汉、流民愿意留下来垦田为民外,其余全部放归回家。
王灿率领众军和一万多降兵,拉着辎重粮草返回宜秋聚。
原来,上次简雍来找王灿,除了给刘备拿药之外,还告诉王灿刘备准备作为内应帮他击败袁术。
刘备早就对袁术不满,只是没有合适机会离开他。而就在这段时间,王灿独立指挥军队打了一系列胜仗,也让刘备高傲之心彻底瓦解,不再觉得王灿离开他们兄弟三人将一事无成。
正好,刘备伤口发生感染。
刘备知道如果没有王灿的药,按照他自己从军经验,他的生命极其危险。因此,刘备让简雍千方百计渡河寻找王灿。
王灿知道了刘备的想法,就把三个电话手表和一个充电宝给简雍带给刘备,二人电话往来一起策划了这一出临阵倒戈的大戏。
袁术一回到宛城,就找来兵曹掾史,将他斩首示众,作为这次兵败的替罪羊。
众将都知道徐兵曹很冤,但是没人敢帮他说话。
袁术历来对普通士卒不闻不问,即使是后将军府士卒也是如此。
如果他跟普通士卒亲近一些,他应该早就知道两名后将军府牙旗士原是他看不上眼的王灿部曲,一个担任过军侯,一个担任讲武都尉。
如果当初他没有将三人降级使用,反而给三人升官,或许可以避免这次败仗。
张勋等数名原郡兵军官为了避免袁术降罪,假装不认识关羽张飞。当初在战场上张勋看到牙旗后撤的时候,他就明白一定是关羽张飞临阵倒戈了。
袁术陆续收拢溃兵以及王灿放回的降兵,得到万余人。即使把鲁阳李丰营调回来,也不过两万兵马,不敢再跟王灿交战,只好一边继续征兵,一边等待孙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