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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勋营除了校尉部亲兵护卫在校尉张勋身边,其余四曲兵马一万余人以曲为大方阵,以屯为中方阵,以队为小方阵,整整齐齐向王灿军阵地推进。
王灿和鲍出、文聘在土坡最高处,静悄悄盯着敌军方阵即将走到战阵中央,王灿突然拿起一个喇叭下令道:“亲兵队、骑兵屯,出击!”
文聘大喊一声:“亲兵队跟我上!”
“驾!”“驾!”“驾!”……
“轰隆轰隆……”
亲兵队除了留下六十人保护在主将王灿身边,其余五百骑跟在文聘后面从土坡上飞驰而下,箭一般冲向敌阵。
“弟兄们,跟我上!”另外两屯骑兵屯长跟着大喊一声,率领本屯骑兵一左一右跟在亲兵队旁边一同冲阵。
王灿看到骑兵即将撞入敌阵,又用喇叭大喊一声:“步兵出击!”
剩下各屯全是步兵屯,听到王灿的命令,屯长们率部跟在骑兵后面冲了上去。
张勋一看,王灿先放出骑兵冲乱方阵,再放出步兵跟在后面冲杀。自己一营也有骑兵一千骑,但是其中八百多骑是校尉部亲兵,其余四曲只有不足两百骑,都是个军侯的贴身亲兵。
如果没有骑兵参战,自己一万人马将被王灿的骑兵踩成肉泥。
“亲兵队八百骑,出击!”张勋大声下令。
“驾!”“驾!”“驾!”……
“轰隆轰隆……”
八百骑校尉部亲兵立刻拍马飞奔而出,上去与文聘接战。
“杀……”
“杀……”
阵地上顿时喊杀声此起彼伏,两军很快撞到了一起,掀起一阵阵血雨腥风。
王灿骑兵率先赶到战场,将敌军万人方阵一下子冲得七零八乱。过了一会儿,敌军校尉部骑兵赶到,两支骑兵展开了马刀对战。
王灿毕竟财大气粗,不论马匹还是道具铠甲,都比官兵要精良,加上士兵更加精锐,骑兵人数又占优势,很快张勋骑兵的脑袋像是成熟的瓜果被从藤架上切下来一样纷纷坠地。
因为知道自己后面还有两营兵马,必定在合适时候出击增援,所以张勋营的士兵们尽管抵挡不住王灿军的猛烈冲杀,还是拼死抵抗,不肯后退。
张勋虽然看到自己士兵虽然死伤惨重,但是他知道,后面的两营援兵马上就到,而王灿军则已经全军出击,再也没有新生力量加入战斗。
这一战,王灿输定了。
张勋如今在思考,王灿被擒后如何帮他免于一死,毕竟曾经喝过他不少好酒。
果然,袁术和后将军府将军司马、参军等众将官在土丘上观看双方厮杀,一眼能看出自己一方已经处于下风。
“后将军,此时派将军府骑兵和陆勉营增援,必定能将王灿军的势头压下去。”李业道,“然后,再派梁刚营校尉部八百骑兵绕阵直捣王灿指挥部,活捉王灿,可一战而定。”
袁术一听,很有道理。
自己后将军亲卫兵一千八百人全是骑兵,加上陆勉营一万多兵马,绝对能够在战场上把顶住王灿军的冲击,即使还顶不住,梁刚营近万步兵还可以再次上去增援。
更重要的是,对面山坡上王灿身边只有数十骑保护在身边,如果被梁刚八百亲兵追击,敌军立刻崩溃。
“传令,陆勉营出击!”袁术下令道。
传令官急忙跑到侧后向关羽张飞传达命令,传令完毕,立刻又跑到袁术身边等待下一个命令。
二人得到命令,张飞向远处山坡上的王灿做了一个“V”字的手势。
关羽则抱起大纛,突然转了三个圆圈,然后向后倾斜,上下指了三次。
袁术左右前方近百步外正在观察令旗的两营传令兵顿时目瞪口呆,向各自的校尉说道:“后将军传令,全军撤……撤退!”
各校尉部帐下各曲的传令兵看到旗语,也对各自的军侯传令道:“后将军传令,全军撤退!”
“啊,撤退!”众将听到传令,都惊讶地往后观看大纛。却见大纛正在往后快速移动。
袁术正在则交代将军司马乐就,陆勉营一出击,就让他率两屯将军府亲兵上阵协助。又准备交代传令兵,让他跑去传令梁刚率校尉部骑兵绕阵偷袭王灿。
突然袁术、李业、传令官和校尉部诸将见到大家都在回头观看大纛,也转身回头看了一下,却见关羽和张飞抱着大纛,边跑边对后面的士兵们喊道:“后将军传令,全军撤退!”
后面的士兵被前面土丘上的人马挡住视线,本来就看不清前面战场的情形,见关羽、张飞打撤退的旗语,又见到后将军府众人都在转身扭头,以为他们准备调转马头撤退,立刻转身跟着关羽、张飞向后奔跑。
“站住!站住!……”传令官一看吓坏了,急忙大声叫喊。可是此时大家都在乱糟糟闹哄哄地撤退,战场上又杀声四起,他的声音淹没在各种噪音之中,除了他附近的人,谁都不知道他在喊什么。
张勋正在观看战场上的局势,等待自己援兵的到来。
却不料,突然他身边一直盯着袁术大纛的传令官对他喊道:“后将军传令,全军撤退!”张勋愕然回头一看,果然见到将军府大纛正在向后移动。
张勋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大叫一声:“坏了!”
而战场上正在战斗的士兵们,本来就顶不住王灿军的冲杀,只是坚持着等待援兵,一见大纛后撤,便一边撤退逃跑一边相互转告:“撤退!撤退!撤退……”
在没有现代通讯手段的古代,战场上指挥数万大军,靠的只能是主将大纛的旗语。只有旗语无法表达的复杂指令,才让传令兵跑去向前方将士传达。
陆勉、梁刚两名校尉正在狐疑,不知道为什么袁术突然命令撤退。但士兵们则根本不管这些,一见到大纛后撤,便只会跟着大纛撤退。
顿时,数万大军一哄而散,向后狂奔撤退。
袁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之后,对传令官拔出了宝剑。
早已吓尿的传令官哭道:“后将军,不是我,是……是牙旗士抗命!”
“啊……”
袁术宝剑一挥,将他就地正法。
袁术身边众将一看局面不可收拾,将军司马乐就只好率亲兵保护袁术后撤。
王灿在土坡上见到敌军溃退,脸上终于绽出了微笑。
关羽、张飞抱着大纛跟随溃兵跑了一阵,把它扔掉,然后找了一个林子钻了进去。
伤口刚刚愈合的刘备,率本屯兵马假装逃了一阵,然后渐渐掉队,直到被王灿军追上。
王灿军除了少量新兵,其他老兵都认识刘备,屯长们见了刘备,纷纷招呼道:“刘军侯,王都尉正在等你。”然后扔下他不管,只管追击其他逃兵。
刘备率一屯士兵向王灿所在的土坡走去。
“云长,你和翼德情况如何,安全吗?”
刘备边走边卷起袖子,对着手表小声问了一句,然后把手表贴到耳朵上,听到关羽回道:“我和翼德已经安全,很快可以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