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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绳子发出一声脆响,彻底的断成两截,猴子面如死灰,无奈的咧嘴苦笑了一下,他下面的海水里,是大量疯狂的鲨鱼,正在撕扯那只被射死的小鲨鱼。
我眼疾手快,瞬间探出身去,拉住了绳子,但是自己的身体也失去了平衡,被巨大的惯性向前扯,好在白鹭和田馨死死的拽住了我的腿,稳住了下坠的趋势。
“用力拉!”,我手里的绳子此刻就像是一把刀子,割的手心像火烧一样疼。
白鹭和田馨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终于把我俩一点一点的拉了回来,水里的鲨鱼疯狂的跃出,拼命的想咬上面美味的猎物,最近的一只离猴子的脚不足两寸,看的我心惊肉跳。
当猴子最终翻上甲板的时候,所有人都瘫在地上,靠着船板喘粗气,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大笑起来,所有人都随着他哈哈大笑,所有人都笑成一团,一直笑道涕泗横流也舍不得停歇。
海上的生活,恐怕真的不比古墓差多少,真他娘的吓人。
木船与我们的渔船擦肩而过,我看到白老大与一众水手都张着嘴,傻傻的望着我们,那样子像是见到了鬼。
“快下来,这是幽灵船,会索命的,快下来!”,白老大疯狂的朝我们大喊。
我们看了眼距离,苦涩的摇头,这个距离太远了,我们这群带伤的残兵怎么可能跳的过去。
这时我的脑袋不知怎么,突然灵光闪现,向着渐行渐远的渔船大喊,“白老大,物资,给我们扔点物资啊!”。
白鹭等人也恍然大悟,开始跟着我大声的喊叫。
我们这群人,需要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药品、食物、水源、武器等等,没有这些物资,在这船上能不能活过3天都是个问题。
白老大听到我们的呼喊,趁着离得不算太远,开始向我们疯狂的扔行军包,当然,扔的这些背包十有七八都掉在了水里,可没人在乎,一直到距离实在远的再也没有东西能扔到上面才停手。
“等着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的……”
白老大的渔船被撞坏在原地,无法前进,只能眼看着我们没入浓浓的海雾中,那最后誓言一样的声音如杜鹃啼血,撕心裂肺。
木船缓缓的开进浓雾中,整个船都显得雾蒙蒙的,让人看不真切,四周安静的可怕,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放轻了呼吸声,生怕打扰了这里的什么。
“看来这船的确没有人”,猴子捂着腿,小声说道。
我微微点头,把刚才白老大他们扔来的包聚在一起,数了数一共才有5个,不过好在装满了大量的食物、饮用水和药品。
“先哪里都不要去”,我们一行四人,除了白鹭之外三人带伤,这时候贸然乱走很容易出岔子,处理好伤口才是当务之急。
猴子伤的最重,他是被结结实实的咬了一口,小腿上有一排错乱的牙印,撕裂的厉害,血肉模糊,最难处理。
白鹭和我废了好大的功夫才给他剔去了死肉,做好消毒,并进行了简单的缝合,猴子整个过程都没吭一声,直到疼的晕过去,关于这点我绝对敬他是条汉子,说起来简单,但其中滋味,想想都让人流冷汗。
处理完猴子,我撩起衣服,看了看自己小腹上的三道伤口,从左侧一直划到右侧,还好不太深,就是看起来吓人一些。
做了简单的消毒处理,用纱布包上,走到田馨身边,看了眼她胳膊上的伤口,应该是被尖锐的角铁之类的东西划伤的,经过海水长时间的浸泡,已经发胀了。
给她做了消毒,绑好纱布,想了想又拿出两粒抗生素,帮她服下,“你的伤口泡的太久了,很容易感染,如果觉得自己发烧了一定要告诉我们,这东西是会要命的”。
她笑着点头,直视我的眼睛,“林枢,谢谢你”。
“哎~,说这些就见外了,现在能走吧?”,我摆摆手说道。
见她肯定的点头,我从旁边拆下一根木板,脱下外套胡乱的撕成布条缠在上面,打开一小罐煤油淋在上面,做成了一支简单的火把。
有煤油却没有煤油炉,未尝不是一种悲哀,要是有这东西,还能喝上点热水,做点热饭,对于我们这群寒气入体的人来说,是最好的恩赐,哪成想现在,不得不拖着病体,在一艘陌生的鬼船上乱跑。
我背着猴子,举着火把走在第一个,田馨在中间,白鹭拿着刀断后,本来她没有受伤,想走在第一个开路的,但是我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来承担风险,果断的拒绝了。
船体行驶的很稳,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海浪小了些,我们曾经探头往下看过,可是除了白茫茫的水雾之外就再看不见任何东西,要不是仍能听见哗哗的水声,大家甚至都要怀疑这艘船是不是飘在空中的。
这艘船的布局是那种常见的客船布局,路的左侧是一排的客房门,右边则是船舷,这一间间客房的布局如此紧凑,隔音效果一定很差,并且房间也会十分狭小,可见住在上面的人的地位不会太高,这也说明这艘船并不是什么豪华游轮。
周围散发着浓烈的腐朽味道,甚至一路上能看到好几处的船板已经腐化的像糟糠一样,稍微用力就碎成一块块的,看这样子起码在海上漂了10年没有维护,因此我很怀疑这艘船的安全性,它能在无数的狂风巨浪中生存到现在简直是奇迹。
外面又下起了丝丝细雨,我们刚处理完伤口,绝对不能再沾水了,因此我随便停在一扇木门前,伸手按了按,发现整个木板都软了,发出脆弱的“吱嘎”声,相信只要一脚就能破门而入。
我放下猴子,运了口气,刚要出脚,就被后面的尖叫声吓了个趔趄,差点没把腰给闪断了,还不小心扯动了肚子上的伤口,疼得我是龇牙咧嘴。
“白鹭,你没事乱喊个什么劲啊”,我气急败坏的嚷嚷。
“有……有人在后面摸了一下我的后背,我一害怕,就叫出来了……”,田馨后背贴在船板上,神经兮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