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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灿看来,影响人类社会文明发展进程最重要的因素,就是生存的空间和资源。其它因素又有这样几个:
一是文化。可以说,文化的包容性和价值取向,决定了一个文明族群是否能长久地延续下去。方灿前世的地球,四大文明古国,只有中国的古代文明延续了下来,跟华夏文化的包容性很强、以及价值取向趋向于积极向上的正能量密不可分。
二是圣贤。圣贤是由文化、地域、族群的文明发展过程中,由诸多因素催生出来的,其中文化的影响最甚。无论是老子、孔子、释迦摩尼、穆罕默德,还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或是政治家、军事家、科学家、工程技术专家、医药学家、文学家、艺术家等等圣贤,他们的出现,对文明的发展都起到了极大的促进作用。
三是气候。气候决定了不同地域的物产资源,而气候的变化则会引起物产资源尤其是食物产出的变化,进而影响到族群之间生存空间和资源的争夺。地球上古代华夏一直受到北方游牧民族的侵扰,而到了公元一千年之后,受过客小行星的影响,北方气候急剧转寒,土地荒漠化严重,北方游牧民族为了争夺生存空间和资源,加紧侵略步伐,终于在二百七十多年后入主中原。至于后来被中原文化同化,只能说,气候对文明发展进程的影响还是大不过文化。
四是瘟疫。大多数的瘟疫是由气候的剧变造成的,比如蝗灾、流行性传染病等;也有少数例外,比如欧洲的黑死病,是由航船带入了鼠疫而造成。瘟疫在平常年景已经会造成巨大的社会动荡,而在战争时期,则会改变历史的进程,比如明朝末期清军入关,就是因为明朝的军队和李自成起义军的军队大范围感染了瘟疫,造成军队战斗力无底线下降,使得华夏改朝换代。清朝的统治模式,使中国失去了科技文明发展的先机,被西方国家赶超。
五是天灾。天灾的因素,小则微起波澜,大则超越文化对文明发展进程的影响。小是因为星球本身的轻微变化而引起,大则既有星球剧变的因素、也有疑似外太空高等智慧生命干扰的因素。比如地震海啸可以灭绝玛雅文明、火山爆发可以灭绝庞贝古国;太阳黑子的爆发可能会引发气候剧变、小行星撞击地球可能会造成恐龙的灭绝和通古斯地区生物的大范围灭绝。例子不胜枚举,而在漫长的宇宙时间长河中,概率又确实很低。
以人类文明发展的历史来看,如果排除外太空高等智慧生命入侵乐土星球的打击方式,那么在本星球上,对人类文明发展进程要做出重大影响,不外乎从文化、圣贤、气候、瘟疫和星球内的天灾几个方面入手。方灿是从文化、圣贤、气候等几个方面入手,加快乐土大陆的文明发展进程;而某个监查员的这次出手,则是以瘟疫来挑衅阻挠的。
叶倩在方灿的生命力灌输滋养下,悠悠醒来,睁开了眼睛。方灿的心理年龄已经三十六七岁,所以他很随性地对叶倩问道:“叶大姐,你感觉好些了吗?”
叶倩答道:“我感觉恢复了年轻时的生命力,可惜年华已老。”抽出被方灿握住的手臂,纳头要拜,说道:“圣人再造之恩,叶倩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
方灿赶忙又握住她的手臂,拉她站起身,说道:“举手之劳而已。比起大姐这些年受的苦难,这点回馈算不得什么。在下李白,请问大姐除了回归故土,还有什么心愿?我一并帮你实现。”
叶倩说道:“我受李圣人再造之恩,感觉浑身有了使不完的力气。如果圣人不嫌叶倩累赘,叶倩愿追随左右,服侍圣人。”
方灿说道:“李白携义妹和弟子行走天下,乃是修练之途,不好再带他人劳顿奔波。大姐若是没有了牵挂,小弟倒是有一件事,想请大姐帮忙。敢问大姐,还有什么牵挂的人没有?”
叶倩明白方灿问得委婉,她却是个明心见性之人,直接说道:“李圣人一再叫我大姐,我也就高攀认你做弟弟了。姐姐虽然忍辱求活,却是个刚烈的性子,贞操重于生命,所以至今仍是清白之身,在这北国,了无牵挂。故土大同府或有家人,这么多年,着实有些牵挂。但是比起弟弟的恩情,不足为道。弟弟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尽管直言,姐姐尽全力帮你做好便是。”
方灿对那群富贵胡人的头领说道:“你去告诉你们的可汗,就说我李白明天早晨要来拜访于他,让他把所有的病马集中起来,我一并医治。”
那头领愕然说道:“你竟然知道我们这里不祥之地的渊源!如果你能治好我们所有的病马,我达尔盟必备好肉山酒海,任你享用!其他的事,由可汗做主。”说罢带人离开。
方灿看了看那匹染了瘟疫的病马,对叶倩说道:“大姐,你养马这么多年,应该算是兽医了吧?马牛羊一般的病,应该有一些治疗手段的吧?”
轩辕小玫见方灿看了看病马,便明白了他的心意,于是以精神力驱动,打开季圣宫关着马匹的大门,又以精神力把方灿的坐骑叫了出来。那匹马来到方灿身边,等着听令。
叶倩看了看轩辕小玫,对方灿笑道:“弟弟,你有这般知你心意的义妹,实在是三生有幸,不可辜负于她。姐姐确实在兽医方面有所心得,才能在胡人当中求活至今。”转而脸色一暗,叹道:“这次的疫情实在是太严重了,姐姐试了很多治疗办法,都无效果,已经束手无策了。要不是弟弟及时赶来,这次怕是要被胡人打死了。”
方灿说道:“这个交给小弟。小弟在大同府有个太白商贸分局,我想让姐姐去大同府太白商贸分局坐镇,主管兽医这方面的事务,包括禽畜医治、医术交流、兽医培养、良种培育和交配等等事务。小弟的义弟乌烈,正在统一北国,已经是蒙古国联邦的大可汗,与大周成为友好邦交国。两国在大同府通商,以后兽医方面的事务,还要劳烦姐姐帮小弟打理好。”说罢躬身施礼。
叶倩叹道:“人生如梦,不想我叶倩行将就木之时,还有这等枯木逢春的机遇!弟弟放心,姐姐必不负所托,帮你做好这件事。”
方灿见叶倩已经振作起来,便说道:“那好,我先治好了这匹马,我们就返回大同府。”
由某个监查员施放在北国草原的瘟疫病毒,早在方灿感应到的时候,方灿就已经让方灵化身为亿万火属性量子能能量束,把空气中和附着在禽畜、草木及土地外表的病毒全部杀死。已经内部感染了病毒的病兽,那就要费点力气医治了。好在由于方灿发现得及时,而那个监查员就在附近,所以感染病毒的禽畜就在这一片区域。
方灿的功力已经是星系级,而且有方灵这个火凤凰伴生仙兽,虽然实力还在星球级,但是与星系级的监查员也有一战之力。只是他目前还没有必胜的把握,并且那个监查员还处在潜意识接受更高等宇宙级智慧生命的遥控指挥之下,并没有完全觉醒,真要是杀了他,也算是滥杀无辜,所以方灿仍是不打算与那人正面冲突。由于对方实力比方灿强很多,所以方灿还搞不清对方的清晰位置和身份,不知道是四人中的哪个人,只能模糊感应到对方就在附近梦游似地跟着他们,轩辕小玫就更感应不到对方的存在了。
方灿与自己身边的坐骑以精神力交流,让它给那匹病马传递信息,全面信任方灿,接受方灿的善意,愿意沟通交流,才好医治。都说环境造就人,其实动物也是如此。中土的良驹与北国的健马,虽然有很多共性,但是差异也很大,尤其是性情上,北国健马更粗犷更狂野。方灿要去呼伦贝尔大草原修练,其实就是想与野马群做本源之力层面的交流,然后进一步走入北极圈,与更多的野生动物交流,为把太极道法第三层次与动物的交流修练到大成境界做积累。
方灿其实完全可以与病马直接交流,但是本着医者之心,病者如果完全配合的话,治疗效果最好;而让同类先与它交流,应该可以更快地建立友善关系。不料这匹病马却对方灿的坐骑用脑电波交流说道:“我的主人对你的主人有敌对情绪,我不接受他的治疗。”
方灿对坐骑以精神力传讯说道:“你告诉它,你没有主人,跟我是朋友关系。我方灿除了病毒,与所有生命都是朋友。它若不信,就想想它死了之后,他的主人又会对它怎样。而我治好了它,明天还要治好它所有的同类,然后远走,不求任何回报。”
方灿的坐骑把方灿的话转述给病马,病马神色黯然,说道:“我若病死,必被烧为灰烬;我若老至将死,也是人类的食物。这是我们做畜生的宿命,我认了,你们走吧。”
轩辕小玫自然不会插手方灿的事,但是她心头的火气却噌噌地往上冒:方灿何等高贵的身份,这么低声下气地要给它治病,这畜生却不知好歹。猛然警觉:这不正是方灿的赤子之心吗?自己的境界,还是离方灿的境界差得太远。
方灿又让坐骑转述病马:“你的病,是人类的争斗造成的,我有责任给你治疗。生命都是有尊严的,能好好地活着,就不要死。如果真的是无可救药,我早就给你一个安乐死的机会了。”
病马吃力地抬了抬头,直接对方灿以脑电波说道:“我已经失宠,怎么还会有尊严?”
方灿对它说道:“你以前的尊严,是人类给的,人类当然可以收回去。以后你的尊严,由你自己给自己,去追求你想要的生活。”
病马说道:“很多马,都是人类的食物。你能改变什么?”
方灿说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大自然的食物链,谁认命谁就对号入座。我不能改变什么,我只改变愿意接受改变的。”
病马说道:“你果然是真性情的智慧生命。好吧,我接受你的治疗。你需要什么回报?”
方灿说道:“我说过我不需要回报,但是我需要你回报你自己的良知。我给你治好以后,你要去沟通别的病马,明天我来给它们治疗的时候,让它们安静地接受。”
病马说道:“好,我会去做好这件事。”说完闭目垂下头,抵在地面。
方灿已经能够改造动物身体内的分子结构,所以无需外输杀死病毒的血清,而是直接以精神力穿透病马的身体,在其血液内制造抗病毒的血清。病马四蹄溃烂、嘴角流脓,是典型的口蹄疫类绝症;但是这在方灿而言,治好这种病已经有太多的办法,而方灿用的是最笨最慢但又是最治本的办法。病马体内有了抗病毒血清,也就意味着它有了免疫力,以后再有什么瘟疫,它也不再会受感染。
方灿瞬间完成了治疗,又将马脑中的酸性物质中性化,使其沮丧、焦虑、灰心和死气的情绪消散,病马便陷入深度睡眠中。睡眠是动物最佳的发挥自愈功能的状态,这匹健马原本身体素质就很好,相信它睡眠自愈一两个小时,抗病毒血清充分发挥了作用,病情消失,醒来后又是一匹健马。
轩辕小玫打开季圣宫大门,让方灿的坐骑先是回了它的房间,然后对叶倩说道:“大姐,我是轩辕小玫。走吧,咱们回大同府,天黑之前就到了。”说完已经搀着叶倩,走向季圣宫。
方灿带着两名弟子,也回到季圣宫多功能厅。大家坐好,轩辕小玫驱使着季圣宫升空,直接飞向大同府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