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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少游的腿还没有好,我就让他在家休息,自己吃了饭,准备去谢书记家找叶狰,问问他到底找我什么事情。
刚穿好鞋,还没出门呢,就看见阴冥使者远远的飘过来,告诉我叶鬼师已经到老房子了,让我也赶快过去。
我一惊,问他们是不是已经知晓了解开遽魔大阵的方法,这是要把黄大仙放出来?
阴冥使者点点头说:“还好无常二爷日理万机,早就将这个事情抛在脑后,我们用了点小把戏,就知道解阵的方法,不过咒语很长,我们昨晚背了一夜,就快要忘记了,你动作快点。”
听他们这样讲,我也不敢怠慢,给伯娘打了声招呼,说我出去走走,就跟着阴冥使者匆匆来到老房子。
叶狰正在院子里观察我家老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大黄狗就趴在他的脚下。
我走到院子里,问他:“叶老师,你看什么呢?”
叶狰回过头来笑了笑,指着房顶坍塌的哪个洞,“你家这几根房梁,还是我小时候,和师弟们一起从天王岭上抬下来的呢,唉,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它断了,我也老了。”
我听了黯然,心说怎么回忆起岁月流逝这种事情,蛮伤感的,就忙转移话题,问叶狰:“叶老师,听我堂伯说,那藏棺洞的铁门雷打不破,昨天却被你徒手劈开,用的是什么法术?也教教我呗。”
叶狰苦笑着摇摇头,说什么法术啊,不过全是阴冥使者的功劳而已。
接着经过他解释我才知道,原来,昨天叶狰看那铁门连雷管都炸不开,心里也是一惊,不过他随即意识到,藏棺洞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这铁门也不知道哪个年代的产物了,恐怕又是一个《鲁班下部书》里面的玩意儿,凡间之物肯定是无法打开的。
于是,他就假装站在门外思考了十几分钟,其实自己的魂魄已经走阴到了地府,去把那个因学《鲁班下部书》而死的阴冥使者请来,这才将铁门打开。
我一听,心说原来如此,又后悔自己昨天怎么没去看看,也正好跟着叶狰学学走阴之术。
阴冥使者在旁边念念叨叨,好像是在温习咒语。我还想问他们背熟没有,二人就对我招手,“快开始吧。”
我们绕到后门,叶狰修为太高,进屋也会被锁住,所以就留在门外。
我和阴冥使者进到屋子里找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黄鼠狼的身影,我有些奇怪,对阴冥使者说:“阴使,黄大仙不会已经破阵而出了吧,我已经来了两次,怎么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阴冥使者摇摇头说:“遽魔大阵是上古时期留下来的阵法,传说轩辕皇帝曾经用此阵困住过蚩尤大将刑天,才在涿鹿之战中一举打败蚩尤,创立华夏文明。
这阵里面的奥秘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除非黄大仙比刑天还要厉害,否则不可能逃出去的。”
我说得了吧,照你这样讲,黄鼠狼别说是逃出去了,不被化成浓水都谢天谢地。
接着我又不禁心中感慨,也不知道这黄鼠狼这厮几世修来的福气,居然可以享受和上古大将同款的阵法,这要是出去以后,也够得它吹的。
阴冥使者准备开始作法了,让我也先到外面等着。
我刚一出门,就听见他们两个阴使如同小学生背书一般,很匆忙的念了三十来分钟的咒语,接着老房子的四周,突然出现了很多五颜六色的小旗子。
这些小旗子漂浮在离地一米多高的地方,排成一个八边形,将老房子围在中间,阴冥使者赶紧让我们把旗子收起来,这个阵就算破了。
我和叶狰不敢怠慢,连忙动手,果然,刚把最后一面旗子拔下,就听见房顶的瓦片窸窸窣窣响了起来,接着“扑”的一声,一个影子从高处坠落在屋里的米袋上,我们走近一看,正是那只尖嘴猴腮的黄鼠狼。
不过,这货此时意识已经非常模糊,嘴里一直嘟嘟讲着什么东西。
我心说不会是被摔死了吧,这是要留遗言?就凑上去听,这才听见,原来它是在说:“水…水…water!”
我忙跑到院子里,从水缸里给它舀了两碗水来,居然不够喝,又舀了两碗,还是不够,我就直接把它抱到院子里,丢在水缸里面。
只听见一阵“咕噜咕噜”的喝水声,不一会儿,一缸水就被它喝完了,最后只见它呈一个“大”字形躺在缸底,我把它抱上来,问它喝够了没,还要再喝就只能喝粪坑里的粪水了。
黄鼠狼摇摇晃晃,吃力地给我摆摆手,“够了,够了…”
接着又缓了半响,它才挺着水桶大的肚子坐起来,责问我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救它。
我白它一眼,“我早来救过你几次了,都没有看见你的踪迹,还以为你法力无边,早就走逃了呢。”
黄鼠狼拍着大腿,哭丧着说:“逃走?我不死在这阵里面就算好了,还逃走…”
接着,黄鼠狼缓过来,才给我们讲了它消失的原因。
原来黄鼠狼和我见过面后,知道自己不久就能获救,便作死的想挑战一下这个遽魔大阵,它自负身法了得,就算逃不出去,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于是它开始冲阵,没想到刚走到阵的边缘,身边的环境就突然变成了一望无际的大沙漠,黄鼠狼心里一惊,赶紧往后退,结果往后也是沙漠,再也回不到老房子里。
它心知一定是法阵在作怪,准备原地打坐,等着我带人去救它,结果不知道突然又从哪里跳出一个巨人,手提两把亮晶晶的大斧头,朝着它就是一番乱砍,黄鼠狼且战且退,最后打不过只好跑了,巨人穷追不舍,差点没把它的脑袋砍下来。
黄鼠狼就这样没日没夜的跑,巨人也没日没夜的追,也不知道绕了地球几圈,黄鼠狼泪水和汗水都流干了,最后正准备放弃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巨响,只见巨人突然化成一面面的小旗子,被风一吹,就全部散掉。
它自己也虚脱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就看见我们。
黄鼠狼说着眼泪都要流出来,但我并没有一点同情它的意思,说谁叫你自己作死,多等几天哪能受这罪。
黄鼠狼摆手,让我不要再打击它。
阴冥使者还准备找它握手言欢,说多有得罪云云,但是黄鼠狼这厮不识好歹,冷哼一声,并没有理他们,阴使热脸贴在冷屁股上,尴尬地站到一边去了。
黄鼠狼又看向叶狰,它认出叶狰来了,就问:“这不是叶狰么?怎么多年不见,你就满头白发了,还背着你那破背篓呢?”
叶狰笑了笑,谦虚道:“黄大仙,我们这些人行走在尘埃之间,逃不过生老病死,哪能和您相比呢?”
黄鼠狼听了,黯然失色,“唉,我也不再是小仙了,被困住的这些年里,我也长出了许多白毛,不同于当初快活的样子,哪能不惧生死?”
我打断它的话,冷冷道:“你就别矫情了,你大可以重新考回仙班去啊,如今遽魔大阵已解,你想去那里就去那里。”
黄鼠狼听我这样说,应该是想到“蓝雨农”的事情,赶紧问我搞清楚没有,到底谁才是鬼师。
没等我回答,两个阴冥使者就一齐指着我,“是他。”
黄鼠狼愣了一下,瞪大眼睛盯着我,做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心说你特么装什么装,这不正是里心中所想吗?心里乐开花了吧?
然而,其实我心里当然还是希望它能留下来帮帮我,就故意说话激它:“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年轻有为的鬼师啊,这不就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吗?愣着干什么,还不考你的雨农去?”
说完,我就作出一副‘你满意了?’的表情,撇了撇嘴,把头歪向另外一边,不再理它。
只是黄鼠狼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激动,反而沉默不语。我心说糟糕,没想到这厮还是个理性派,看来这货是留不住了。
这时候,叶狰不知怎么的,已经把我放在衣袋里的玉佩偷偷摸了过去,拿在手中,上前一步递给黄鼠狼看,“黄大仙,这是老师留下来的东西,想必你看了会明白他的意思。”
黄鼠狼没有接过玉佩,只是瞄了一眼,然后对叶狰摇头,“放心吧,我不会走的,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耶斯!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心说太好了,立刻上前紧紧握住黄鼠狼的爪子,四目对视,眉目传情,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样一来,我又多了个帮手,叶狰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哦不对,是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黄鼠狼没有解释它所谓的任务是什么,过了一会就把我推开,说它太累了,想休息一下。而以它现在的体型,无法进到玉佩当中,让我们先回去,等它恢复后自己会来找我。
既然我的目的已经达到,阴冥使者任务也已完成,我们也就不再纠缠它,点头出了院子。
两个阴使向我们告辞,抱拳道:“叶鬼师、蓝鬼师,我们二人这就要回去,帮忙召开云南大会的相关事宜,六月之前不会再来,你们记住,从村室门口往左数,围墙下的第三根柳树,上面挂着两个乾坤锦袋,里面装着我们从藏棺洞里转移出来的上千魂魄。
两个乾坤锦袋是按照《鲁班术》上的方法制作的,除了装鬼魂外,也可以装其他东西,就送给你们二位了。我等阴者,赚不得阳间财物,只能用锦袋相赠,礼物虽然少,仅仅作为救命之恩的一点报答而已,希望二位不要嫌弃,告辞!”
说罢,两个阴使就慢慢飘走,越来越远,直到和空气融为一体。
送走阴冥使者之后,我们并没回家,叶狰带着我想去找一块风水好的地,为我爷爷迁坟作准备。
我们这边地无三尺平,找块风水宝地难遇上青天,看来看去,只有我老祖(我爷爷的妈妈)的墓地风水最好,但总不能把她挖出来,再把我爷爷埋下去吧,那样不光是我了,恐怕就连已经过世十年的爷爷,也得背负大逆不道的罪名。
其实我还有一层顾虑,就是自从我看见爷爷坟头上那株月季花的时候,就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想法,总觉得这坟迁不成,也迁不得。
而且随着时间慢慢逼近,这种感觉越加强烈。我估计叶狰也许多少也会有一些这种感觉,他和我对视一眼,就道:“明天日子不错,先把坟打开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