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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我在谢老师家吃了早饭,就回到堂伯家去。
堂伯已经出去干活了,我回到房间,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拿起来一看,原来是我上海药铺的一个店长打来的。
这个店长名叫张少游,前几天我叫他给我带点装备过来,我好给伯娘治病,他说他现在已经带着药材和仪器到镇上了,认不得下乡的路。
我就骑着堂伯的摩托车到镇上,把他从网吧里面揪出来,然后带回农村。
我的这个店长是城里长大的人,一路上被乡下的石子路吓得妈啊娘的,下车就吐了一地,倒在床上一睡不起。
要不看他是211中医学院的高材生,专业技术过硬,就以他这个体质的话,早被我开除了,尼玛连坐摩托车都要晕车,本来还指望他来帮帮我的忙,现在看来,不仅忙没帮上,我还得多照顾一个病人。
张少游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下午就原地满血复活了,带着个帽子,摇摇晃晃在院子里面打扫卫生,说是想要多呼吸乡下的新鲜空气。
我说你这种非主流哪有这雅兴,就拉他去爬山,他这才说,是因为害怕屋子里面老鼠的原因,忍着头晕跑出来了,现在身体都是飘的,再去爬山,恐怕命都要爬脱。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从屋里搬两张长椅出来,让他躺在上面晒日光浴,又去田间挖了些青蛙草之类的草药熬汤给他喝。
我累得有些不爽,就故意往药里面放了些黄莲,让他尝尝什么叫作人间极苦。
堂伯知道家里有客人来了,也早早收工回家,煮了根陈年老猪蹄,加上些许作料,一时间房间里面肉香四溢。
这种正宗的腊肉味在城里不多见,张少游狼吞虎咽吃得很嗨,我看他毫不客气,都快把这儿当自己家了,就提醒他,“你头晕就少吃点,免得一会儿吃进去了又吐出来,浪费粮食。”
张少游呵呵一声,“哪能啊,自从我吃了您的灵丹妙药,现在已经由上吐变成上吐下泻了,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能不多吃点?”
堂伯也在一边笑呵呵的开玩笑,“雨农说得对,你们城里人不懂,猪蹄这东西年轻人可不能多吃,吃多了是娶不到媳妇儿的哦。”
“无稽之谈。”张少游吃得满口油脂,一脸不屑地回答,“不吃才娶不到媳妇儿呢。”
引得堂伯又是一阵发笑。
一个多小时后,张少游挑着牙签,打着饱嗝,酒足饭饱,我们也该开始干正事,给伯娘看病。
传统中医看病,讲究望闻问切,但像张少游这样的新世纪大学生,不免受到一些西学的感染,会不自觉的将中医和西医结合起来。
而和他们共事的这几年当中,我也受到一些影响,发现这些西洋的“奇技淫巧”并不是一无是处,将高科技的设备带入中医的治疗当中,往往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刚开始我还暗喜自己有了个新发现,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叫中医的现代化,已经很普及了,只有我这种山沟里走出去的土中医才不知道。
为了追赶现代化的步伐,我几乎把这几年赚的钱,全部投入药店去买仪器买装备,以至于现在看病对仪器的依赖性很强,所以我之前也只能给伯娘粗略的看一下,现在有了张少游带来的装备,才敢更进一步地看病。
张少游靠在凳子上,懒洋洋的把他的背包递给我。
我将这个二次元的背包打开,从里面翻仪器,结果刚拿出第一个仪器,就气得我给张少游背上两巴掌,“这可是我花两万大洋买的中医经络检测仪,你就给我随便扔在包里?特么不会找个东西裹上啊?”
张少游赶紧摆摆手,“对不起老板,是我一时大意,不会再有下次了,我现在胃涨得特别难受,你别碰我,小心爆炸。”
我看他销魂的样子不像是装的,没有再理他,接着把包里面的东西全部翻出来,一些针灸、拔罐之类的东西,也被他乱七八糟挤在一起,我又花了半个小时把它们一一整理好,这才开始给伯娘检查。
张少游知道自己罪大恶极,也挺着大肚子过来帮忙,我们两个几番检查下来,大概可以排除内部器官的疾病,看来正如我所预料的,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神经系统上。
我收好仪器,和张少游商议了一下,制定下来一套针灸加拔火罐的疗程,大概需要半个月的样子,后面看情况再配一些药,我猜伯娘下地干活应该不成问题。
堂伯和伯娘听了都很激动,紧紧抓住我和张少游的手,竟无语凝噎,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但张少游脸皮巨厚,乘机表示希望再炖几只猪脚来吃,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带一根带回上海,拿去孝敬父母。
搞得堂伯又是一阵感动,“果然是孝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