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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谢书记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退到朱砂圈里面,心里暗自祈祷这朱砂圈可以坚持一阵子,因为我们无法判断,接下来将会面临什么。
但是幸好,棺材还没落地,叶狰就先从铁链上爬下来了,他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看来已经脱离了战鬼附身的状态。
我们连忙迎上去,叶狰看见谢书记的伤,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
谢书记摆摆手,给他讲了刚才的情况,让他不用担心,叶狰听说有惊无险,这才放心下来。
我看见叶狰背上有几个爪印子,像是鬼猴抓的,就问他:“叶老师,你没事吧?背后怎么有伤口?”
叶狰说没问题,让我们不要担心,接着才说了他的情况。
原来,刚才叶狰追着鬼猴上去时,发现洞顶还有一个小洞,这个小洞是通往山的另外一侧的。
他一路追过去,发现原来这个小洞才是鬼猴的老巢。小洞里面有一个巨大的铁笼,鬼猴的猴王被死死关在里面。
叶狰起初并不想管它,然而后来才发现,这些铁链的开关也在这个铁笼当中,如果想把悬空的棺材放下来,就必须杀死猴王才行。
叶狰没有半点犹豫,先把外面的这只鬼猴杀了,然后直接徒手将铁笼撕开一个口子,猴王一看吓了一跳,根本不敢和他打。但是叶狰斩草除根,还是把它给宰了,接着才打开开关,把悬棺放下来。
他本以为我们待在朱砂圈里很安全,没想到这边已经打得热火朝天了。叶狰有些自责,但幸好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这时候大黄狗也回来了,嘴里叼着一只鬼猴的头颅,已经被它咬得分不清口鼻。
我见它的肚皮大了一圈,想来那鬼猴恐怕已经成了它的盘中餐,心说大黄狗你好恶心啊,好好的大饼给你不吃,非要吃那丑八怪的鬼猴,也不知道它是吃了多少死人肉,才能长成这个样子的,亏你下得去嘴。
不过看到大家都没有事,我也松了一口气。
然而叶狰的表情却并不轻松,眼睛一直盯着已经落在地上的棺材,担心道:“刚才的都是小打小闹,恐怕正主还在这里面。”
我听了一惊,也看向那口悬棺,如今它落到地上就不能说是悬棺了,但依旧被铁链死死缠住。
当初葬下这口棺材的人,竟然养了一群鬼猴来守护它,我猜可能有两种情况,一是这里面的东西十分重要,可能是主人毕生积累的财富,他死了也想要带走。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棺材里面封印了个凶险无比的东西,一旦放出来就会危害一方,所以才会设计如此重重机关,不希望被人打开。
其实悬棺这东西在我国并不少见,它属于崖葬的一种,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原始社会,甚至南方地区的一些少数民族,到现在都还在使用这种方法葬人。
崖葬的种类繁多,并没有什么特别象征意义,而是和南方地区丰富的雨水分不开关系,埋在土里的棺材容易腐烂,所以人们就把棺材葬在脱离地面的高处,以此延长它的保存时间。
而我们眼前的这口棺材,似乎又要特殊一些,它是悬在藏棺洞顶,可以说是洞葬和崖葬的结合了,那么这种葬法到底是突发奇想,还是寓意深长呢?
叶狰绕了观察一圈,似乎看出来一些名堂,但又不敢相信,惊讶道:“天!难道这是《鲁班下部书》里的九蛇盘龙棺?”
叶狰很少露出这么惊讶的表情,说明这口棺材真的不简单,我和谢书记大眼瞪小眼,问他:“叶老师,《鲁班术下部书》是什么东西?”
叶狰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蹲下来细细查看棺材上的花纹,过了一会儿才才站起来,解释说:“你们有所不知,《鲁班下部书》是春秋时期鲁班写成的一本书,里面记录了鲁班平生所学之精华。
据说,按照书中的方法,做出来的木鸟可以连飞三天三夜,做出的木马可以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而九蛇盘龙棺就是唯一一种被记载在书中的棺材。
缠绕棺材的九根铁链,需用一百条蛇的血液混合铁水炼成,棺椁的木材取自地府的槐树,缝隙的连合需用的是彼岸花的液汁,最后还需要用黄泉水来浸泡七七四十九天才算完工,做法之苛刻前所未有,而一旦做成之后,棺椁里的空间就如同一个小地府一般,睡在里面的人无法被阴使察觉到,所以阴使会误认为你已经死了,就不来勾你的魂魄。
传说秦始皇曾经想用这个方法来实现长生不老,悬赏的金银足够建立一个新的国家,但终究没有人能做得出来。”
叶狰啧啧赞叹,连秦始皇都求之不得的棺材,而此时竟然出现在这个苗族的藏棺洞里,不禁让他也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所以又蹲下身去来观察半响。
我听了他的话,有些不大相信,心说现在有的古书牛比都扯上天了,可能这不过是鲁班的自传而已,被崇拜者吹得神乎其神,没有实物可以作证,恐怕终归是个传说。
但叶狰却不同意,说道:“民国年间,我曾经在云南见过学有所成者,的确可以驾着木马奔跑,甚至驾着木龟下水,只是学习《鲁班下部书》的人在无意中泄露了天机,命里注定会早夭或在中年暴死荒野,所以活着的人不可能理解全书,不过死了的人,倒有可能完全读懂。”
人死不可复生,死人怎会读书呢?
我心说叶狰讲得太玄乎,就没有继续追问,帮着把谢书记的伤包扎好,问叶狰要不要把棺打开看看。
叶狰没有犹豫,道:“开藏棺洞是书记前年就和我说起的事情,我坚持到今年今日才开,就是因为前几年黔西短裙苗开他们的藏棺洞时,由于没选好时间,把里面的旱魃放跑了出来。
当时你爷爷已经去世,苗疆上下无人能够降服此怪,导致当地连旱三年,百姓民不聊生,后来族长不远千里到西藏去请了大西寺的南极法师来才收了它。
所以我早就推算好,近几年最好的日子就在今天,黄道六神当值,煞星归位,万事皆宜,是难遇的黄道吉日,再厉害的妖魔鬼怪都会在这天法力减半,所以就是再出一个旱魃,我也能与它搏上一搏。”
谢书记似乎也知道旱魃这件事情,在一旁连连点头:“对对对,这种事情很难说得清楚,我早觉得这棺材人不人鬼不鬼的,说不定就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里面,我们得先打开看看再说。”
谢书记一边说着,一边就给叶狰让了条路出来,示意他可以动手了。
叶狰不慌不忙,摸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刚好是正午十二点,就上前一步道:“开始吧!”
我本来听他们说鬼啊怪的,还觉得有些害怕,不过转念一想,卧槽尼玛,管你是旱魃也好,僵尸也罢,就是有通天的本领,只要阻挡了我社会主义旅游事业的发展,终将会被人民踩在脚下!
想着,就撸了撸袖子,也跟上前去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