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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堂伯家,堂伯已经做好饭正在等我,伯娘今天的情况好一些,也坐在桌子旁。
饭吃到一半,堂伯突然问我叶狰的事情,他说叶狰现在在苗疆的地位,和我爷爷当年差不多,各地有规模的大工程都会请他去坐阵,听说他也在四处培养徒弟,这一次叫我去,莫非是要我接我爷爷的班?
伯娘也在一旁担心道:“雨农,前几年北江苗寨的秦立秋死无全尸,看来当年害你爷爷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鬼师之间的斗法阴险狡诈,你可千万不要走上你爷爷的路。”
我知道他们是怕我卷入鬼师的斗争之中,我心里也不愿意这样,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事情似乎正在往这方面发展,更可怕的是,我连挽回的余地也没有。
我不想让他们担心,说叶狰只是问问我近来情况而已,并没有谈到我爷爷的事情。
堂伯松了一口气:“你爷爷都去世十年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算了,你还年轻,以后的路很长,不要抓着这事情不放,要查,就让那些鬼师去查吧。”
我点头说是,但心里却感到很无奈。
我本来还想去老房子,找黄鼠狼谈谈今天的事情,但吃完晚饭已经是九点,又怕堂伯看出什么名堂,就回了房间,关了灯,拿出爷爷留给我的玉佩观察。
玉佩在黑暗中发着琥珀色的光,中间的那白色图案显得更加明显。
我靠在床上想了想,这玉佩连叶狰叶也没有见过,看来应该是爷爷最后一次云南大会之前才做出来的。
我猜他那时才知道我有了鬼师灵感,分不清我和黄鼠狼谁才是真的“蓝雨农”,所以特意把这块玉佩留下来,想将我和黄鼠狼通过这块玉佩连在一起。而这玉佩中间缺的这一块空白,应该就是为黄鼠狼留的吧。
不过这玉佩如此小,就算是为它留的,黄鼠狼这厮又怎么才能钻进去呢,这里面应该另有玄机,得找机会拿给黄鼠狼看看才行。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到谢书记家去接叶狰,走到半路,就看见草丛里窜出来一条大黄狗,接着叶狰也从小道上走下来。
叶狰快九十的人了,除了有点弯腰驼背外,身体依旧很矫捷,大步流星地走着,背后背了一个小背篓,更像是将要去田间劳作的农人。
我想去接过背篓,却被他谢绝,摆了摆手对我说:“这背篓是以前我母用来背我的,后来母去世了,我就用他背猪草,等我长大一点,又用它来背谷物,后来当了鬼师,就用来背法器,这一背就背了八十年,背篓早已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背着根本感觉不到重量,没有反而觉得不适应,走路都别扭。”
一路上,叶狰给我说,他年轻时候也想要娶妻生子,但相亲的时候,他总是背着个背篓去,姑娘们都看不上他,好不容易有一个看上了,谈恋爱的时候,那姑娘硬要叶狰背她,叶狰说背也可以,你站在我的背篼里来。
姑娘不愿意,说我又不是孩子,你把我装背篓里面背什么意思?
叶狰也不让步,说有什么不行,当年我母就是这样背我的,直接把那姑娘给气哭跑了,说我又不是你女儿。
后来也一直没有遇到能够接受这个背篓的女人,叶狰就慢慢断了这个念头,潜心学习鬼师的知识,鬼师的学问极深,没想到转眼白头,到现在他还是孤生一人,住在大娄山深处人迹罕至的地方。
叶狰说得随意,我听后却不免伤感,能当上鬼师的人都是奇人异士,本应该有不同凡响的作为,像我爷爷、叶狰这样的大鬼师,都可以说得上是顶级鬼师,却还是逃不过孤独终老的命运,而若是我真的当上鬼师,又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回到村子,我和叶狰并没有直接往老房子去,现在时辰还早,村里的人还没有完全出去干活,由于叶狰身份的特殊性,苗疆的村民对他都是敬而远之,现在是农忙时节,叶狰不想打扰他们,就带着我先去看看爷爷的坟墓。
在路上,我给叶狰讲了月季花的事情,他听后倒并不担心,说苗蛊还不至于强到种一株花,就能让人死也不得安临的地步,倒是有可能是有人想改掉墓地的风水,不过叶狰认为,以我现在的发展情况来看,就算是有人改风水,也应该是往好的方向改。
到了爷爷坟前,叶狰把事先准备好的纸钱拿出烧了,又念了一段我听不懂的苗语。接着他爬到坟头上,去查看那株血红色的月季。
叶狰摘下一片花瓣,花瓣里红色的液体顺着缺口留在他的手上,他把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就皱起眉头,显然也闻出了这花汁有血液的腥味。
叶狰没有说话,从坟上跳下来,又爬到后面的田坎上,往爷爷的坟看了一会儿,招手叫我上去,问我:“雨农,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看向爷爷的坟,他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爷爷的坟在这几年已经长大了不少,甚至是刚下葬时的两倍还要多点。
听说老人的坟长大是吉利的预兆,对子孙的生活有很大好处,莫非这几年我在上海的发展,也与此有关吗?
我猜叶狰想表达的应该不是这个意思,但又看了半天,还是看不出其他东西,就将这个发现说给他听。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意思是我只说对了一半。
接着,叶狰指着坟头对我说:“你看,你爷爷坟的形状,像不想是某种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