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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地里的黍子熟了,极目远眺是一片望不到边的金黄色,还有四面环绕的泉水,中间是红墙茅草顶排列整齐的宫室,在这片宫室中有座两层叠加比其它房子略高点的房子这便是井方井伯的宫室,井妌对于这片她闭起来都能画下来的土地,有了种疲卷感,自他的师公甘盘给她讲起那位商太子后,他便在她心中生根发芽了,当她得知她的师公要把她许配给那位日思夜想的太子时,她开心到失眠,但这种开心并没有维持太久,自她的两名侍从向她禀报子昭先去兕国时,她的心凉了一大半,因为她听说那里也有一位贵女,也要与那太子联姻,自此她抚琴抒愁。″
井伯见自己的女儿近来闷闷不乐,琴音略带悲伤,便道:“妌儿,父亲知你心意,但天意不可为,你若不愿与那兕好共侍一夫,为父可托你师公把这婚退了,父亲再替你找个好的王公贵族,我的妌儿貌美如花,聪慧过人,我们井方虽不比兕国强,但也不弱,妌儿你无需委屈自己。″
井妌勉强笑道:“女儿不孝,让父亲担心了,既然师公为我们选择了联姻那自有他的道理,子昭便是我未来的夫君。″
井伯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妌儿,商王派你师公说联姻的事,子昭并不知晓这事,他只是出门游历并不是冲兕国联姻而去的。″
井妌转忧为笑道:“父亲,这话可当真?″
井伯道:“当时你甘盘师公是这么说的,他说:“一切看天意。″你再不吃东西,脸色会很难看,万一那子昭突然来井方了呢?″
井妌道:“父亲说的对,女儿这就令庖人送饭食来。″
井伯看着自己女儿前后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井妌大食后,换上蓝色蚕丝襦裙,在泉水前照了又照,看了又看,冲着泉水中花容月貌,眉目娇俏的自己笑了笑,她走出了自己的宫室,漫步在田间,很快就融入了那片望不到边际的金黄色的黍子中。
陈森与陈傀望着自家公子那快乐的背影一愁莫展,这两兄弟是井妌的贴身侍卫,在子昭还未出发前,她就令她的侍卫潜伏在姚冲那当奴隶,直等他们离开后才回井方禀报,后又被派往兕国打探,陈傀愁眉不展道:“哥,我们若向公子禀报说:“那位子昭太子已与那位兕公子好上,他们不打算来井方而是去蓝夷,那公子还不伤心死了。″
陈森也郁闷道:“那公子也会问,她聪慧过人,我们也瞒不了她。″
陈傀道:“那我们要怎么办?“
陈森道:“直说,长痛不如短痛。″
陈傀道:“哥,我一见公子伤心难过,我心就乱,那你来说。″
陈森道:“公子现在这么开心,我也不想说,要不先别让她发现我们回来了,等晚上再报,公子到时如果难过,哭完后,好好睡一着就没事了。″
陈傀笑道:“咦,这主意不错!“两人商议完后便悄悄的躲了起来。
井妌行至河边,躺在芳草萋萋的岸边想像着子昭的样子,想像着她遇见他时的画面,不禁喜上眉梢,她希望天早点黑,早点亮,子昭能早点到井方。
天很快黑了,井妌回到宮室自己的寝室中,朱红色的涂墙,白灰色的地,墙上壁炉里没有火,只有黑漆漆的一个洞,壁炉旁挂着画有雄鹿的白色布质画幔,磨光的土坑床上铺着编纹席,柏木的案几上放着梧桐制的琴,梳妆台上的铜镜前摆着各种各样材质的笄子,梳子,耳环与项链,鲜任们正要服侍她睡下,这时门外响起了陈森的声音道:“公子,小人回来了,有事向公子禀报。“井妌高兴的飞奔向门口道:“是不是他快到井方了?”
陈森虽然在心里演练了上百次,可还是说不出口,井妌见陈森吞吞吐吐很为难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正一点一点的消失,平静道:“陈森,你直接说吧!”
陈森道:“公子,昭公子在随方时遇见了兕家三位公子并见了兕候,听说有30个荊蛮人潜入兕国不知是路过还是有预谋,昭公子与好公子准备去蓝夷看昭公子的阿公,不来井方了。″陈森一口气说完后,用眼
偷偷的看了看井妌,她平静的随口道:“我没事,你们都下去吧!″
“唯!“众人退去。
井妌静静的走至床前,一骨碌躺在了床上回想着她师公甘盘的话:“妌儿,太子天姿卓绝,颖悟绝伦,有大德之容,将来定能兴商,他今年十七,与妌儿年纪相仿,师公已向商王推荐两位未来王后人选,一位是兕国贵女叫兕好,第二位就是妌儿你了。″
井妌自言自语道:“这兕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那子昭竟能对她一见倾心。″
井妌在床上辗转反侧,最终被那份强烈的想看兕好真面目的欲望占了吞噬,她收起了自己那份忐忑不安的心,安然入睡。
新一天的天又亮了,井妌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宫室中翘首以盼,她想早点解开那个传说中兕好的面纱,井妌向井伯辞别道:“父亲,女儿想出趟远门,办点事,时间不定,父亲勿忧,女儿会时刻遣人回来报平安。″
井伯深知井妌是女儿身男儿志,拦是拦不住的,便道:“为父会照顾好自己,你自己路上小心。″
井妌向她父亲叩首哽咽拜別道:“父亲请恕女儿不孝!″
井伯扶起井妌道:“妌儿,只要你安然无恙对父亲来说就是最大的孝。″
“父亲放心,女儿会小心谨慎,不会让自己涉险。″
井伯点点头呼陈森,陈傀道:“你俩随公子去,定要护公子周全,有事要速回报。″
“唯!″
井妌带着她的含光剑和她的两名贴身侍卫出发了。
井妌随口道:“你俩可正面看过那位兕好吗?″
陈傀道:“我们只是在远处见到过她的背影,不管怎样?她也不及公子聪慧,只是占了点先机而已。″
陈森附和道:“是呀公子,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井妌道:“当然是靠近他们了,既然我失去了先机,那只好制造时机了。″
陈傀道:“公子,他们现在还在兕国寻找那些荆蛮人的下落,那我们现在是去兕国还是去蓝夷?″
井妌道:“你们可有那些荊蛮人的消息?”
陈森道:“我们没见过他们,兕国是连接中原与夷蛮狄戎的要道,有三个羁站,小人听说那二羁是最热闹的,公子,我们要不去二羁碰碰运气。”
陈傀道:“公子,我哥说的对,既然他们知道有荊蛮人到了兕国,必会加强巡逻与防范,那羁是南来北往人的集中地,说不定还能碰上昭公子。”
井妌道:“他们在那次站见过你们吗?″
陈森道:“公子放心,我们在姚冲那当奴隶时,脸上涂抹了赭石,既使我们站在姚冲面前,他也认不出我们来,我们只端过一次饭食给昭公子。″
“我听师公说,这子昭能过目不忘,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从今日起我就是你们的妹妹,这样可以省很多麻烦。“
陈傀笑道:“公子,这要让君上知道了,我俩可是要掉脑袋的。“
井妌道:“事急从权。″
陈森道:“要是让昭公子知道,我们是故意接近他,又骗他,那该怎么办?″
井妌道:“师公说,子昭并不知道我们联姻的事,也不知道我的存在,他出门游历不也没用真名?既使遇见又不是在井方而是在兕国,彼此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遇见就是缘份,何来欺骗?″
陈傀道:“哥,你听公子的准没错,再说,那兕公子已抢了先机,公子再不为自己制造机会,以后公子不都矮那兕公子半分?″
陈森道:“公子说得对,那我们只好让公子受点委屈,当我们的妹妹了。″
井妌笑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们也长不了我几岁,这有什么委屈的?″
陈傀看了看四周道:“公子,我们到兕国了,要去那二羁吗?″
井妌道:“好,我们去二羁看看!″
井妌等人策马来到兕国中心区的二羁,这里车水马龙,二羁的门前挂着一只用玉制的大鱼,旁边放着一张大鼓,羁人见井妌等人立马相迎笑道:“三位公子,是要住羁还是歇脚?”
井妌道:“我们住羁,帮我们选两间上房。″
陈森递了串上好玛瑙给羁人道:“羁站近来可有荊蛮人入住?“
羁人道:“公子,前几天是有几个穿着中原装讲中原话很生硬的人,但小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蛮人,听说蛮人脸上有族纹,可他们脸上很干净,故不敢确定。″
“那他们去哪了?″
“他们刚才好像出去了。″
“他们是住羁还是歇脚?″
“住羁,后天才到。“
“这红玛瑙赏你了!“
“谢公子!″
陈森向井妌回禀道:“公子,那羁人说,最近是有几个讲中原话很生硬的人住羁,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我们要找的蛮人,他们现在出去了。”
井妌道:“你们先去收拾下房间,我在大堂候着,他们出去了总要再回来。″
“唯!″
井妌向他们使了个眼色道:“羁站人多眼杂,你们不要向我行礼,要呼我小妹。″
陈森与陈傀硬梆梆的叫了声“小妹!″
“你俩收拾房间时多练下,否则一眼就被看穿了。“
陈傀笑道:“知道了小妹,那我们先去收拾房间。“
井妌独坐在大堂,静静的向着大堂门口发呆,既期待又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