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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承运想起电视剧中日本鬼子为了躲避八路军的暗枪,将抓来的老百姓押在前面挡子弹。八路军投鼠忌器,不敢朝老百姓开枪。这一招虽然毒辣,但是极其有效。想来昨天晚上那三十多山匪不杀就好了,这会儿可将他们捆在前面做挡箭牌,官军躲在后面趁机杀上燕子峰。
武承运把话一说,王方顺骂他这是马后炮,要是早想出这主意也不至于轻易砍了那三十多颗脑袋,急匆匆的去报功结果反而挨了一顿臭骂。
既然强攻损失太大,只能先扎营休整。
武承运只好派人遍寻当地人,寻找其他上燕子峰的路。没想到一打听,大家都目瞪口呆,均说:燕子峰不是只有燕子才能飞上去么?要不然怎么叫燕子峰。
寻路无果,就派兵士围着燕子峰转圈,自己勘察。耗费了两三天的时间,终于探查清楚,这座山峰四面都是绝壁,如不是攀岩高手并带上现代攀岩工具,想从绝壁上爬到山顶绝无可能,官军彻底绝望了,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守株待兔。但是武承运知道,山上有吃有喝,给养充足,甚至还有逍遥宫,就这样在山上待一年都无所谓,可是官军能在这儿守上一年么?恐怕不用一个月朝廷就顶不住了。
关中的冬天很冷,尤其是夜间在山里仅仅扎个帐篷,御寒效果有限,冻的军士夜不能寐,军中士气降到极点。王方顺那公子哥儿自然不肯受这罪,白天气温回升的时候来巡视一番,太阳一落山便跑回到罗家大院的温柔乡里去了。高太监更是从来没上过山,为了鼓舞士气,武承运坚持跟大家日夜把守着那个洞口,因此深得军兵爱戴。
这一天太阳老高了,王方顺才带领几个亲兵上山。这些天他眼窝深陷,黑眼圈黢黑,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症状,武承运看见他就来气。作为主帅他也知道这些天来都是武承运在替他盯着,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承运,今晚上跟我下山休息一夜吧,那俩小妞儿我没碰过,还给你留着呢。”
武承运没好气的说:“朝廷催的那么紧,你还有心情干这个,你心可真大。”
王方顺瞧瞧左右没人,笑嘻嘻的低声说道:“不用那么认真,只要能保住性命,咱们分到的钱下辈子都够花了,你可别那么拼命,别到时候有钱没命花呀。”
从罗大户那里分到的那些金银财宝的确已经够多了,可是就跟临来的时候萧淑妃所说,王方顺有王皇后保着,武宫女能保得了武承运么?
武承运挖苦他说:“你注意自己的身体吧,再这样下去我看你才是有钱没命花了呢。”
王方顺似乎没有听出他的挖苦,色眯眯的笑着说:“我现在后宫满满潇洒着呢,不光有老罗家那一帮娘们儿,还有荷香园那一堆青楼女,要不是有剿匪任务我都想在这儿常住下去,再不回长安了。”
一听见“荷香园”三个字,武承运一激灵,问道:“当初从荷香园抓回去的那三个山匪还活着么?”
王方顺不在意的说道:“应该还活着吧,我又没砍他们的脑袋。”
武承运大喜道:“赶紧给押过来,老子不把他们的屎给打出来就不姓武。”
王方顺会意,那三个是山匪,自然知道山洞里那星罗棋布的迷宫情况。赶紧派人把他们押了上来,不由分说先是一顿乱棍。然后让他们画出迷宫的草图,没想到他们都是硬骨头,瞪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武承运大怒,吩咐人接着打。直到揍得皮开肉绽,那三人哼都不哼一声,看来他们已经抱着必死之心。
王方顺也怒了,下令直接打死。
武承运想了想,拦下了棍棒,吩咐兵士说道:“十个人一队,分别押着这三个家伙下山游街,有提供他们家属线索者赏银十两,不,赏银五十两,然后把他们家人都给拘押到这里来,我就不信他们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王方顺挑了挑大拇指,笑着说:“你这办法太损了,不过必然有效,这几个王八蛋自己不要命,难道也不顾惜自己家人的性命?”
军士得令,分别拖着他们下山游街。
天寒地冻的,孙捕头奉胡县令之命来劳军,还带了美酒。为了鼓舞士气,特地让兵士们大喝了一通。
孙捕头小心翼翼的说道:“王元帅,我看军士们在山上太冷了,不如你们到山下住着,等到来年开春再来围捕岂不很好。”
王方顺多喝了几杯,心情舒缓,大着舌头说道:“好不容易才把山匪都堵在这山上,我们只要一退,马上就跑光了,将来受害的还是万河县的百姓,你这捕头也不好当啊。”
孙捕头连连点头称是。
突然有传令兵来报,武承运的法子果然好用,其中一个山匪的家属已经找到,现正押在外面。王方顺醉醺醺的传令,把人带进大帐。
呼呼啦啦进来许多人,有一对白发夫妇,一个年轻妇人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
原先那山匪是一幅无所畏惧的神色,但是家人都被拘押过来,他眼神中都流露出一丝恐惧。王方顺喝酒之后色心又起,笑嘻嘻的说道:“你个王八蛋说不说?要是不说我就把你娘子剥光了去犒赏弟兄们。”
那山匪瞪着王方顺,挣扎着要扑过去,两边的军士立即按住他们。
王方顺点点头,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这娘们儿给扒了,看他说是不说。”
一声令下,过来几个军士把那个年轻妇人按在地下,伸手撕扯她们的衣服。整个军营里顿时老人哭,孩子闹,好不热闹,那山匪歇斯底里的大叫,拼了命的挣扎,却始终不开口,军士们几下便把妇人剥个精光。
武承运见这一招依然撬不开他们的口,伸手拔出一把单刀,慢慢走到小女孩面前,将刀压在她的肩膀上,冷冷的说道:“说不说,要是接着嘴硬,我先拿这小姑娘开刀。”
被按在地下的妇女顾不得赤身露体,冲过来就要抢武承运的刀,大喊道:“怎么对我都没关系,不要动我的女儿。”军士赶紧把她拖过来,又按在地下。
小女孩儿吓得哇哇大哭,武承运的刀高高举起。
山匪突然冲着孙捕头高声喊:“三哥,救我女儿!”
孙捕头出手极快,手起刀落,已割断了那山匪的喉咙,鲜血溅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