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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折的山路两旁,是嫩青的垂柳。青帝降世,万物回春,若耶潮生。原本寂静的山路上,渐渐出现了来者的行踪——一袭白衣,双目如星的清俊少年,眼中神情傲然自得。
他叫潺之笙,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师父还在不久前死去了。这山里就只剩下他和漫山遍野的珍馐野味了,他的住处是一处竹制的阁楼,有厨房有书房有卧室有客厅,麻雀虽小,五脏却全。
有学士曾言可以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使人瘦,无竹使人俗。
习剑练武,穿杨骑射,打猎习书这就是潺之笙每日的生活充实且简单。可惜,老天爷最见不得天底下有闲人的存在了。
天呐,他在这山中生活了十七年第一次见到师父之外的人诶。这可还活着?怀着一份稀奇激动的心思,潺之笙把人捡了回去。
那人似乎是摔伤,腿有点骨折,脸上有点擦伤胳膊也摔的有点青肿。不过,这人倒长的蛮好看的,浓眉似剑,眼睫长长的带些微翘,眼角上扬想来是个极其高傲的人。鼻梁高挺长直,嘴巴的话带些许微粉水润。
潺之笙在细细的研究着这个捡回来的人,偶尔还用手戳戳那人脸蛋软嘟嘟的。“喂喂,松口松口。”潺之笙叫了起来动作却不敢太大,这床上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被戳醒了,总之,一口咬住了潺之笙的食指。
“你这人真是好无道理,我救你回来,你醒来不说感谢我反倒是先咬我一口。这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潺之笙看看自己食指上的一圈牙痕,这人牙口也未免太好了吧,这才咬了多一会就见血了。
“大胆你居然”敢说孤是狗,剑眉倒竖眉眼上挑,威严自显。不行,这人说不定不晓得孤的身份,万一,知晓后他挟恩图报就不好了,下意识的咬了一下唇。“谁让你在我脸上戳来戳去的。”白了一眼潺之笙,看在你救了孤的份上孤就不治你大不敬之罪了。
“你不知道你躺了多久么?不给你活动活动,怕是你脸都要坏了。”潺之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有的人躺太久腿就不会走路了,我这是担心你才戳你的,我这是为你好。”这语气配上潺之笙那张正直脸,倒真是显得有几分可信的程度。
这小皇帝也是年纪轻轻见识少,反倒是问了一句“真的么?”呆呆愣愣的别提多好骗了。潺之笙认真的点头:“当然是真的。”腿是真的脸不是真的。“那我就姑且信你这一次。”小皇帝哼哼唧唧的赏脸给潺之笙。
“你叫什么?”小皇帝傲着一张脸问着潺之笙。“我姓潺,潺潺浮流水的潺,叫之笙。”这人可真是有趣,脸上挂着笑容回答这个人。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半扶着那人让那人靠在自己肩上。“喏,喝点水,你叫什么?”
小皇帝捧着杯子“孤,孤魂野鬼哪来的名姓。”差点说漏嘴,喝口水压压惊。眼中是一阵后怕的呆愣,一边喝水一边眨眨眼压惊。孤要冷静要镇定,这人问自己名姓肯定不安好心。
潺之笙有些玩味的笑了笑孤魂野鬼呐,抿了抿唇待你身子好些时日就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鬼好了。现在就先养着你,待小皇帝喝完水后,小皇帝就极为自然的把杯子塞到潺之笙手中,自己拉被子躺下了。
潺之笙挑眉看看自己手中的杯子,真是欠了你的了。给小皇帝掖掖被角,出去练剑。
夜凉如水,潺之笙担心自己救下的那个孤魂野鬼夜里腿疼睡不安分过来查房。却不料看到那人夜半惊梦红着一双眼坐在那里,眼里还含着泪,煞是可怜。
“喂,你怎么了。”潺之笙直接闯了进来冲到小皇帝面前。“出去。”偏侧过头来一双红目死死盯着潺之笙,下一秒就直直的向后昏了过去。潺之笙搂住把人放平,没有什么失眠是打一下治不好的,如果有那就多敲几下,总会晕过去的。
“孤魂野鬼,诶,被我捡到了就该是我的啦。我叫潺之笙,你叫潺之竹好啦。”给人塞好被子,拍拍手回屋睡觉,塞被子大业完成,耶!心满意足的回房睡觉。
翌日,“潺之笙,你好大的胆子。”咬牙切齿的红眼小皇帝,小白牙咬的那叫一个狠绝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潺之竹,大早上的气就这么大,从养生的角度来说这不太好会夭寿的。”潺之笙嘴里叼着咕咕迪侧倚着竹门,斜斜的看着靠在床头上半坐这的潺之竹。“潺之竹,我给你起的名字好听吧。”
好听好听个屁,孤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认识你这么一个人,若不是你救了孤的命孤早就将你斩了。攥了攥拳,又松开,又攥拳再松开反复几次才是平复下来。
“闭上你的嘴,我还能把你当个人。”阖了阖目,有气无力的吐出一句话和这人犯不着生气。左右山水一相逢,青山绿水不再见。“诶诶,之竹你怎么说你大哥我的,你这坏嘴巴若是换个人肯定把你扔出家门。”吐出口中的咕咕迪,进屋倒了一杯水给自己润了润嘴巴。
潺之笙缓缓跨步到床边,把人背在后面。“姓潺的你把我弄哪去。”双手紧紧互相扣住抱稳潺之笙的脖子,稳固好自己的身子骨。“怎么?怕我扔了你?”公子如玉的朗润声偏偏说出的话要气死个人。“放心吧,只是带你晒晒太阳以免你在床上生了虫子。你想想白色的蠕动的虫子,一个个的在你身上扭来扭去...”
“行啦,你给孤收声。”作为一个皇帝一个有脾气一个会有着小情绪的皇帝,闵芝表示不能忍。
糟啦糟啦这下这人知道他身份了,等了片刻却没等到后续。潺之笙把人放在小院子的石凳上,石桌旁。“喂,你怎么不说话了。”闵芝表示不解小话唠不说话啦。
“是你说收声的啦。”潺之笙一脸你怎么这么难伺候的表情。“真不知道你是谁家的孩子脾气养的这般坏。”话落,周边似乎就黑了下来还有越来越黑的趋势。潺之笙一脸震惊相,我的个师父啊,我还真的捡了个山鬼不成,一个凉凉的小爪子突然搭在手上,唤回潺之笙的理智。
孤不害怕,孤不害怕,孤不害怕...孤还是好怕,泪眼婆娑的闵芝死死的抓住潺之笙的手。
“别害怕,我们山里经常这样的,这是正常现象。”潺·一本正经·之·胡说八道·笙上线。“哦。”冷漠脸,已经害怕到没有表情的闵芝能说什么,呵呵,你们山里人好可怕。孤不要再住在山里了,等孤腿脚好利索了孤就离你远远的可怕的山里人。
“背我。”命令不容置疑的口吻,这是小皇帝做主子的习惯。“唔?”潺之笙不解。“背我,回房。”又下了一遍命令,宝宝有了小情绪,宝宝不想再暴露在外面这个可怕的世界里。
潺之笙任劳任怨的把人背回屋子,摸着黑把人安安稳稳的放回在床上。正要离去被闵芝一把拉住“陪着我,不许动。”孤是皇帝让你陪着孤是赏你脸子了。
好,不动就不动吧。过了约莫个把个时辰,太阳才缓缓的露了出来样子。潺之笙低头看看小皇帝,小皇帝把脸埋进了潺之笙的袖子里此时也算是睡得安稳。潺之笙也不忍吵醒他,割袖吧,唔,寓意不太好是断袖诶,那就躺下来一起睡好啦。把人直接揽了过来直接大被同眠,睡得极快。
潺之笙是怎么醒的?潺之笙是被小皇帝掐醒的。小皇帝日常犯病,一把掐住潺之笙的脖子两眼里透着凶光“哪个准你与孤,我同眠的你个混账东西。”潺之笙也不急着辩解,干脆利落的把人敲昏,这次压住小皇帝手脚继续睡了过去。没有什么坎是打一下过不去的,如果有那一定是他下手太轻。
“嘭。”重物落地的声音,闵芝把人从自己身上撅了下去。一脸高傲的睥睨着潺之笙:“你若再敢打晕孤,我,我定要你好看。”小脸上满是严肃的表情,凶恶的眉毛都上挑了。闵芝简直是要气死了,这人多次对他不敬,可这地方穷乡僻野的,他的禁卫军还未到这人还不能治罪。
“你一个半废之躯如何要我好看,小坡子。”潺之笙也不在意,撇了一眼闵芝的腿。“我的腿迟早会好的。”闵芝扬了扬下巴不再看潺之笙,闭上眼继续睡。不然还能怎样,他现在根本就不能大幅度活动,否则,凭他的武艺分分钟把这个姓潺的打成猪头。
潺之笙也有些生气,这山鬼也太不知好歹一些,不就是睡一觉么,他这个人,还不怕什么被吸阳气的什么之类的,他反倒嫌弃上他来了。出屋,上马出去打猎觅食去。
闵芝这人怎么走了一个人躺在这好生的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