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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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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角虽布了天罗地网,但乔衫服了大力丸,功力实是非凡,所骑那匹快马被乱箭刺死之后,他干脆跳下马,抱起孤独琳在荒山野岭狂奔起来。也是奇怪,但凡便是学武之人,负一个人之后,脚力难免大打折扣,乔衫却不受影响。
  以每小时100迈的速度,只花了几分钟就跑出黄巾军的包围圈。
  跑出包围圈,乔衫也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根本不敢停下脚步,一停下,就觉得体内那股力量,要把他胸膛撑破一般。
  乔衫知道,这是大力丸吃多了之故,也怪当时情况危急,当然更多的原因在于,未在药兄身前吃,当时药兄说的明明白白,如有负作用,他还能当场调理,现下他们在南方,离洛阳不知有多少里路,身体却是被撑的生疼。
  乔衫强咬着牙关,也觉得受不了。
  幸好,他抱着孤独琳奔跑之路,皆是荒郊野外的羊肠小道,倒没遇到什么人,其实遇到什么人也不怕,他嗖地一下就过去了,那些人不一定能知道刚才眼前跑过去的是个人。
  乔衫觉得这样盲目奔跑不是办法,得向人打听一下伏牛山在哪个方向,得尽快回去找药兄解决他身体之内那股要撑破人身体的力量。
  正好天色微亮,已有砍柴的樵夫出来,乔衫怕吓着人家,放慢脚步,过去询问。
  得知伏牛山在西北方向,乔衫抱起孤独琳,又是狂奔起来。
  奔到后来,只觉浑身一会儿发热,一会儿发冷,却听得独孤琳惊声叫道:“你流鼻血了?”伸出一只手掌轻轻给乔衫擦拭着,嘴里直叫:“怎么办,怎么办,你流鼻血了?”
  乔衫视野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隐隐能辨出来路,脚步加快步伐,心中暗暗许愿,万万要赶回伏牛山,找到药兄,否则我非被这股力量撑死不可,又听得孤独琳叫道:“你手臂也渗出来血。”
  乔衫不敢低头去看,视线越来越模糊,此时已经看不清路,竟是抱着独孤琳直直地朝着一个悬崖奔去,然后在孤独琳的尖叫声中,两人一起坠落下去。
  只觉浑身一凉,好似地掉入一个冰冷的水池里,此后乔衫知觉全无。
  再次醒来,发现躺在一片绿盈盈的草地上,头顶搭着一顶简单的草棚,也不知是在什么地方,轻轻转头,看到一个貌美的姑娘,在旁支着下巴在呆呆地瞧他,见他睁眼,那姑娘立刻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柔声道:“你醒了?”
  乔衫听这声音有些熟悉,呆了一呆,才知道是独孤琳,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孤独琳是一个大美人,忧的是他现在浑身疼痛之极,也不知能不能下来。
  这一句“我醒了”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去,连头都点不得一下,便又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但觉得胸口烦恶,全身气血倒转,说不出的难受,过了良久,神智渐复,只觉身子似乎在一只大火炉中烧烤,忍不住呼叫出声,听得一人低声喝道:“别作声。”
  乔衫睁开眼来,但见四面燃着汹汹烈火,自己不着一物,却是浸在那口石锅之中,隐隐瞧得石锅中煮着的却是鲜血,登时吓了一跳,不过想到石锅是药兄所居那个幽谷中之物,方才那声音听着也好像是药兄,倒是松了口气。
  突然间双手被人捉住,听得药兄叮嘱道:“手心相对紧紧合上。”
  乔衫不及多想,依言将两手合上,像和尚念经一样。
  药兄伸出手掌,一掌安排好在他小腹,一掌安排好在他脑门的百会穴,乔衫知道药兄要为他疗伤,也不乱动,但觉有一股热气从小腹涌入,经胸口、右臂、而至右手掌心,另有一股热气从百会涌入,经喉咙,到左臂,而到右手掌心。
  两掌相合,只觉包着一团软软的、暖暖的物事,那物事似是看不见的气体,在相互交错盘旋,只烧的他两只手发烫,大汗淋漓,炙热难当,却又不敢随便拆开。
  药兄道:“张嘴。”
  乔衫依言张大嘴巴,突然间哇哇一声,鲜血狂喷。
  听得独孤琳惊呼道:“我相公要死了吗?”
  药兄伸手一掌,击在乔衫头小,立时将他打晕。
  此后乔衫一直在昏迷之中,身子一时冷,一时热,那两股自小腹、百会进入身体的热气也不断在四肢百骇间来回游走。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终于头脑间突然清凉了一阵,只听得药兄正在自顾自地说着:“这奇药吃一粒便有无穷害处,但只要我在身边,必可调理救治,这一下吃了七粒,又奔跑一天一夜,倒是不易调治。这蒸笼之法好似不能除尽他身上药力,这些药力排不出身体,积压在身,便会伤及五脏六腑,这一锅清水,你瞧瞧,被他血管、呕吐,已染成了一锅血水。”
  乔衫这才知道这锅中之血乃是他血管爆裂和呕吐出来的,虽然小时候也磕磕碰碰流出不少血,后来也见过人家杀猪宰牛,但自己浸在一锅血中,却是比较骇人。好在这一锅血是他自己的,情景虽是恐惧,但终归是自己的,倒也不至于吓的尿到裤子里。
  药兄紧紧皱着眉头,直直地盯着那锅血水。
  不时转头去看旁边一个石炉里烧着的香,还有三寸就要燃尽了。
  乔衫的心忽然怦怦跳个不停,那石炉里插了香显是记时间,是不是这香烧到尽头,自己就得死啊,心中悲愤之极,挣扎着想说句话,让药兄拿支笔过来,好写封遗书,却见得药兄突然起身,快步奔至河边,不多时手里抓了七八条蠕蠕而动的虫子。
  乔衫定晴看去,认出这虫子是水中常见的吸血水蛭,只是比寻常水蛭大了一倍有余。
  药兄捉来这水蛭,却想起这“换血”虽是一招泄药之法,但身边就姑娘和他两个人,他的血自然是不会换的,姑娘长得你是一十七年的小师妹,又见乔衫负了她自上跳下,自然也是不肯换,正在这犹豫之间,听得扑嗵扑嗵七八声,却是有人自悬崖顶上跳下,落到了深潭之中。
  药兄当下快步过去,或拍打,或擒拿,已将掉下的几人抓过,也不由分说,点了他们穴道,便一个个提将过来。
  乔衫看到捉过来的这些人都穿着官服,像是何进手下的士卒,他们果然是何亓底下的干卒,前几个月在此附近碰到乔衫,见他跳入悬崖之后,便日夜在此寻找,倒不是说乔衫这个人很要紧,而是不要此处找到随便一个人的话,便得随军去攻打黄巾军。
  攻打黄巾军与此处找人相比,觉得还是此处找人比较容易活命,便攀着陡峭的山壁下来寻人,为防周全,他们腰间系了绳索,连在一起,本是说一人失足掉下,另外六人可用力拉住,不承想峭壁之上无可借力处,一人掉下,便是七人掉下。
  药兄掠起他们裤管,将那七八只吸血水蛭放在他们腿上,又去河边捉来一些,独孤琳见七个人臂上腿上爬满了水量,少说也有一百多条,呀地一声叫,转身跑了。
  那七人面面相觑,眼眶中尽是恐惧,不知这幽谷怎地出来个白胡子宛若神仙的老头,这些水蛭是做什么用的?
  乔衫不知道药兄要做什么,但想他定然是在想办法救治自己,目光去看石炉里的香,只剩不到一寸,轻轻叹了一声,遗书倒也是不必写的,又没有儿女什么的,一个人来,一个人去,挺好。
  过了良久,只见七个官兵臂上腿上的水蛭身体渐渐肿胀,隐隐现出红色。乔衫知道水蛭一遇人兽肌肤,便以口上吸血牢牢吸住,吮吸鲜血,非得吃饭,决不肯放。水蛭吸血之时,被吸者并无多大知觉,仅略感麻痒,农夫在水田中耕种,往往被水蛭钉在腿上,吸去不少鲜血而不自知。
  乔衫暗自沉吟:“看来这些水蛭一吸饱血,便是药兄行法之时。”
  却见药兄从其中一名官兵臂上拨下一只吸满了八九成鲜血的水蛭,放上乔衫颈中的血管。
  孤独琳远远地看着,这时叫道:“喂,老头儿,你做什么?”
  药兄转过身子瞧了一眼孤独琳,道:“放心,不会害他。”
  孤独琳将信将疑,紧紧地盯着乔衫脚颈的水蛭,那水蛭咬住了他血管,又再吮吸。药兄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拨开瓶塞,伸出右手小指,以指甲挑了些白色粉末,洒了一些在水蛭身上。然后一只手去推石锅,石锅倾斜,里面的血水统统都流出来。
  将那七人身上水蛭尽数拨下,转放到乔衫胸腹臂腿各处血管上,片刻之间,上百条水蛭尽已附到乔衫身上。
  药兄不断挑取药粉,在每天水蛭身上分别洒上少些。
  说也奇怪,这些水蛭附在五名苗女身上时越吸越胀,这时却渐渐缩小。
  四下里不闻半点声音,乔衫满头大汉,知道药兄是以那七人鲜血来换他一身充满药力的血,但是:“这老东西也不管血型配不配啊?”让他叫苦不迭的是,他以为这些水蛭将那七人鲜血送入他身体之内,会将他身边之内的药血才转到那七人身上,结果水蛭把血送进来就嗒的掉入锅中,扭曲几下,僵死了。
  所幸,倒不是把那七人的全部血转到他身上,不过这也够呛,血管虽然没有那种爆裂之感,但突然间多了几千CC鲜血,也涨的厉害。
  药兄见乔衫脸色好转,再搭他脏,察觉振动异常,这异常却让药兄摸不着头脑,只得问:“你觉得现下怎样?”
  乔衫道:“不好,不好。”
  药兄也不知怎么办才好,见乔衫脸色只好转一刻,便又浮上一层黑气,便说:“你有什么遗言要交待吗?”
  乔衫一指孤独琳,道:“她是帮主的女儿,不过……我听嫂嫂说……”
  药兄一呆:“嫂嫂?”随即想起是说小师妹,登时神色紧张,竖起耳朵。
  乔衫干呕几下,却不再说话。
  药兄捉着他的臂膀说:“嫂嫂说什么了?”
  乔衫指指自己的嘴巴,道:“我不行了,说不出来一句话……”
  此后凭借药兄如何使力,乔衫就装死不说话,药兄道:“你可不能死啊,是了,你等着,这些年我除了天下奇药,还酿了一些天下奇酒,让你试试看。”转了身,小跑到山洞里,不多时,已抱着一个酒坛过来,瓶塞一掀,鼻前尽是花香。
  乔衫想:“喝点酒再死倒也不错。”问道:“这是什么酒,洒味闻不到,尽是花香。”
  药兄道:“快喝,快喝。喝了好说嫂嫂的事。”
  乔衫有心要戏弄药兄,道:“嫂嫂的事倒不忙说,我对这酒倒是好奇的紧,人家的酒都是飘着酒味,你这却是散着花香。”
  药兄道:“非得花香不可,否则你便要闻到毒蛇、毒蝎、毒蛛的味道。”
  乔家奇道:“什么毒蛇、毒蝎、毒蛛的味道?”
  药兄道:“这酒是以青蛇,蜈蚣,蜘蛛,蝎子,蟾蜍,人参、茯苓、枸杞配制而成。”
  乔衫吓了一跳,将酒坛推开,道:“我不喝这酒。”
  药兄骂道:“你不喝死了怎么办,你不喝也行,快把嫂嫂的话说给我听。”
  乔衫道:“喝了这酒就死不了了?”
  药兄道:“哪我可不敢保证,只能说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乔衫心想:“多活一刻算一刻。”接过酒坛,咕咚咚地向嘴里倒去,突然间碰到几件物事,移开来一瞧,却是一条浸在坛里的毒蛇,吓的一声大叫,要把那酒坛甩出去,药兄却是伸过来手,将蛇,蝎子,蜘蛛,蟾蜍,蜈蚣,一样样地塞到乔衫嘴里,然后捂上他的嘴,道:“反正都要死了,把这些吃下,还说不来能活。”
  乔衫不敢细咀,更不敢让这些玩意儿呆在嘴里,一古脑儿地咽到肚里。
  那些毒物一入肚肠,药兄便又迫不及待地让乔衫快讲嫂嫂说了些什么,乔衫本是想告诉他,眼前女子实是他亲生女儿,但想告诉他,他虽心存感激,救起自己也肯定是使尽全力,但哪全力未必像现在调他味口要好。
  所以指指舌头,不说话,不说话的意思是:“我现在已经说不出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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