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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艺!
演义里的北平王,冷面寒枪罗成他爹。
正史上,隋末之时,天下大乱,罗艺据幽州自立,以幽州总管自居。
武德三年,罗艺投效大唐,李渊十分高兴,立即册封他为燕王,并赐姓李,称李艺。
武德五年,秦王李世民攻打刘黑闼,罗艺率军数万,在徐河攻破刘黑闼弟刘十善的军队,俘获和斩首八千人。
罗艺与李世民之间,尚且能够合作。
数月之后,刘黑闼二次起兵,罗艺再次奉诏讨伐。
不过此番统帅唐军出征的是太子李建成,此战刘黑闼战败被俘,随后被斩杀。
罗艺与太子李建成在洺州会师,并请求入朝,李渊自然是盛情接待了这位封疆大吏,边陲猛将,拜为左翊卫大将军。
李建成对这位手握重兵的“异姓”藩王格外看中,多加拉拢,结为党羽,试图增加自身军事实力,与李世民对抗。
说来也奇怪,自恃功高,目中无人的罗艺竟对李建成格外拜服,十分恭顺,李渊见状自然也乐见其成。
于是乎,罗艺越发狂妄,并且与秦王府日益不睦。
曾有一次,李世民的部将前往其营地,罗艺竟然无故直接殴打,算是与李世民彻底结下了梁子。
而今,玄武门之变发生了。
李建成身首异处,李世民成了太子。
而与李建成关系笃深,对李世民素来不睦的罗艺,以大唐臣子的身份统率大军,驻守边陲。
两边恐怕谁都无法安心。
长孙冲能这么说,足可见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等人都放心不下,已经想到罗艺可能造反,甚至已经察觉到些许迹象。
罗艺造反,应该没有太大影响,在史书上不算大事。
陈鱼想起的是另一件事——渭水便桥之盟。
是南下的突厥人。
“罗艺不足为虑,可若没了他这块石头,洪水就会一泄而下。”
陈鱼伸出树枝,拨动河中一块鹅暖石,被阻挡的水流顿时倾泻而下。
长孙冲瞧见,顿有所悟:“陈鱼,什么意思?你是说……”
“没准,趁火打劫这种事,谁不喜欢?”
陈鱼笑了笑,转言道:“再问你们一遍,酒坊的股份,当真要退?”
“当然。”
突然改变话题,长孙冲微微错愕,旋即释然道:“不过,往后你家的产业,我都要入股一成。”
“我也是。”
看似老实温厚的程处默也突然变得市侩起来。
就连老成稳重的杜构也不例外:“我也是。”
陈鱼摆手道:“我只能保证让你们优先入股,至于股份…到时候再说。”
“那我们不退了。”
“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
三人一脸愤怒。
“还是两成半,不过你们只有分红,没有管理和经营权。”
“好吧!”
陈鱼笑了笑,兀自朝酿酒作坊而去,没有再理会三个顶级纨绔子弟。
长孙冲瞧了瞧陈鱼远去的背影,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翻身上马,匆忙朝长安城而去。
……
“突厥?”
长孙无忌听到儿子的话,皱眉道:“是陈鱼所言?”
“是…他说罗艺不足为虑,但没了这块石头,洪水就会一泄而下。”
“父亲,他是说突厥吗?“长孙冲似乎有些不大确定。
“嗯,你能想到这些,很好。”
长孙无忌道:“幽州是防御突厥的前线,罗艺哪怕不反,只要让开道路,让突厥人进来……便是一件天大的麻烦,这才是……”
“那……”
长孙冲话到嘴边,长孙无忌摆手道:“你在家待着,为父去趟东宫。”
“呃……”
长孙冲当真不知该说什么,父亲是因为自己转述陈鱼那句话,着急前往东宫吗?
如果是这样……
自己能想到突厥便很好,那陈鱼呢?他想的可比自己周全多了。
那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玄武门之变当夜,他到底做了什么?
为何父亲也对此讳莫如深,只是告诫自己,多多结交陈鱼呢?
……
长孙无忌匆忙进了东宫。
李世民正在丽正殿用膳食,太子妃长孙氏也在。
“辅机,这会过来,可是有事?”
李世民眉头一皱,大舅哥向来稳重,如此匆匆而来,想必是有要紧事。
“殿下,给罗艺的调令追回来了吗?”
“没有,晚了一步,恐怕现在已经到他手上了。”
李世民知道,就在前几日,玄武门之变前,李元吉要率部前去抵御突厥,提出请罗艺相助。
有李建成在背后支持,李渊便不曾反对,故而调幽州总管罗艺率领天节官兵驻守泾州。
调兵诏令前脚发出去,玄武门之变就发生了。
这时候以平安稳定最为要紧,尽可能需要避免兵马调动,尤其是罗艺这等身份敏感,手握重兵之人。
李世民立即派出快马前去追赶,但终究还是来不及。
“殿下,罗艺这一动,恐怕……”
长孙无忌不禁面露忧色。
“罗艺是员猛将,只要他臣服效忠大唐,孤会不计前嫌,善待于他,可如果……那就休怪孤无情了。”
李世民表情笃定,似乎早就安排妥当,一切尽在掌握中。
“可是,突厥人……”
“突厥……”
李世民也皱起了眉头,玄武门之变的一个诱导因素就是突厥人入侵,李元吉出征抽空了他的秦王府。
“敬德已经北上,郁射设不足为虑。”
“殿下,臣说的不是郁射设,是颉利。”
长孙无忌道:“罗艺调动,会及时将幽州交给朝廷吗?幽州若门户洞开……
还有泾州,西北边防要地,若有闪失,突厥人能救长驱直入……关中。”
李世民眉头顿时拧起,这几日事情千头万绪,难免会有思虑不周之处。
郁射设所辖人马不多,进犯大唐只是为了抢掠,不足为虑。
可如果突厥可汗颉利南下……
大唐兄弟阋墙本就不安,若再起了叛乱,以颉利的眼光,岂会放过这等趁火打劫的好机会?
“殿下,当务之急,定要笼络稳住罗艺,同时…防备突厥。”
李世民点点头:“回头召玄龄、克明,知节、君集等人前来商议和对策。”
“殿下,在防御突厥的方面,其实李靖和李勣……”
“辅机啊,多亏你提醒的及时……”
李世民似乎没听到,笑着转言其他。
长孙无忌心领神会:“哪里,多亏陈鱼……那小子旁观者清。”
“陈鱼?”
“是,冲儿他们去了樊川,回来所言,陈鱼好似洞若观火,对一切早有预料一般。”
“是吗?”
长孙无忌沉吟道:“冲儿让他在长安购置房舍,可他拒绝了,那感觉……好似长安有什么危险似的,随即便提到了罗艺和突厥人,故而臣……”
“哼哼!”
李世民笑了笑:“长安若有危险,大唐便亡了,孤岂容突厥人放肆?这小子,真是杞人忧天。”
“是!”
“对了,这小子近日可还安分?”
“安分,专心在樊川酿酒呢。”
“关于他,可还查到什么?”
“没有,不过……”
长孙无忌道:“臣想起一事,当日陈叔达阻止郑善果,让孙伏伽审案,可以说是偏向殿下。
可没准也可能是为了陈鱼,毕竟……他们皆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