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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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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缘,你知道吗?你害怕的从来都不是失去,而是失去后没有更好的代替。
  “你们明天就要奔赴自己的战场了,最后一节课能教的,我也都教给你们了,最后我还要重复一点。你们一定要给写作留有充分的时间,必须认真审题,写首段一定要先打草稿,写完之后一定要认真检查和修改,减少错误……”
  这大约是王老师上的最后一节课,王老师向来没有拖堂的习惯,只是这天,大家都分外的希望老师拖堂,最后一节语文课,以后便要大路朝天,各奔东西。
  那天下午大家收拾考场,初一初二的学生早早放了假,广播里传来水木年华的《启程》
  就在启程的时刻
  让我为你唱首歌
  不知以后你能否再见到我
  等到相遇的时刻
  我们再唱这首歌
  就像我们从未曾离别过
  ……
  校园里被渲染出一种悲伤的氛围,离别总是让人难以开心。
  中考过后会有一次聚餐,那天大家以雪碧做酒,喝个尽兴,卜渊嚷嚷着不醉不归。
  很多人过来与孙涵碰杯,因为孙涵是班花,成绩又好,在毕业晚会上的一支孔雀舞更是美得让人震惊,那天晚上她收了很多封情书,只是再没有一封是粉色的,水蜜桃的粉色,她的舞只为他一人,只是他不知;他的歌也只为她一人,只是不是她。
  “你们这群臭小子够了,她虽然是班花,可她也是一个女孩子,给人家灌那么多水干嘛?”卜渊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啊,且不说孙涵是他的女朋友,就是普通女孩子他也看不下去,这四五杯雪碧下肚,又来四五杯,谁受得了啊?
  “卜大少,英雄救美啊?”一个同学说道。
  “你不知道卜大少有媳妇儿啊?”另一个人接住话茬儿。
  “卜大少就不怕别人吃醋啊?”
  “张宁,你不知道吗?卜大少,这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另一个煽风点火,他们早就看不惯卜渊的行为做派,处处出风头。
  “原来如此啊,一个两个三四个,反正也不嫌多,卜大少,是吧?”其实这帮人并不是初三一班的,应该是十五班后面的几个班,不学无术,他们认识卜渊应该还是之前同在最后一个考场的时候。
  “我替她喝。”卜渊并没有接他的话。
  “既然想英雄救美,那还喝什么雪碧,服务员上白酒!”带头闹事的人夺过卜渊刚喝下雪碧的空杯子。
  “本店不允许向未成年兜售白酒。”服务员过来礼貌地说。
  “那给哥几个上啤的!”
  “这——不合适吧?”服务员有点为难。
  “把你们经理叫过来!”带头的张宁有点不耐烦。
  “哎呦喂,原来是张总家的大公子啊,小王,快把啤酒拿过来,再送张公子一箱,记我账上!”总经理是个中年发福的男人,脸色变化
  可真快,这也真切地让在座的同学们明白为什么爸爸妈妈让自己好好学习,大概就是为了让自己成为张宁爸爸那样的人吧,走到哪里都有人哈腰点头,见风使舵是不用学就会的吧?
  张宁拿过啤酒,先自己吹了一瓶,他平时也不用上课,只是等毕业好买个文凭,再花点钱进重点高中当个借读生,再让他爸捐个楼上个重点大学,平日里就是跟一帮公子哥吃吃喝喝,陪着非主流的女朋友玩玩乐乐,这流量不是一般的好。
  “英雄,轮到你了!”张宁轻蔑的语气让卜渊感到尊严遭到了践踏,拿起啤酒也吹了一瓶,只是喝到一半呛咳了出来,毕竟是第一次喝酒,张宁和他的小弟在一旁取笑。
  张宁接连又喝了四杯啤酒,卜渊也不甘落后,随后他的两三个小弟也喝了三杯啤酒,卜渊一杯一杯地往肚子里灌,如果有人往他肚子上喘一脚,他一定可以吐出一桶啤酒。
  “卜渊,你别喝了!求求你别喝了,好吗?”孙涵在旁边急得流眼泪,卜渊还是一个劲的往肚子里灌酒,班里的其他男生都默不作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些曾经写过情书,说什么生死相随的小子呢?现在一个一个都不敢说话。
  “你别喝了,行不行!”孙涵的手被卜渊拉开,已经是第十几杯啤酒了,加上刚才很多女生敬了他很多雪碧,现在一肚子全是H2O。
  谢缘和薄卿刚好从外面回来,看着卜渊的脸一片红晕,孙涵的眼睛也红红的,旁边为了三四个头发染的的五颜六色,身着奇装异服的男生,也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谢缘很生气,气的是同班同学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忙,谢缘和卜渊脚步飞快走到张宁他们面前。
  “我帮他喝。”冷冷清清的眼底全是暗流涌动,谢缘正准备以理服人,感化教育张宁一伙,心里已经打了几千字的腹稿,话还没来得说出口,没想到薄卿已经拿起啤酒,对口就是吹,连着喝了三杯,几个小子倒是呆住了,在场的好多同学都愣住了,倒不是三杯啤酒有多多,只是喝酒的是薄卿便让人感到诧异。
  这还是是那个平时一声不吭,安静坐在位子上的薄卿吗?这还是那个每次都考年级第一的薄卿吗?这还是那个淡泊疏离,高贵典雅,王子气质的薄卿吗?
  大家大眼瞪小眼,看着薄卿一杯又一杯,卜渊喝吐了一地,要孙涵带他出去透透气,临走的时候歪在孙涵的肩上,拍了拍薄卿的肩膀说道:“谢谢你,兄弟!”
  薄卿没回答也没拒绝他的谢意,卜渊出去后,只是听到有人喊了声——老师来了,大家就像是平时上课一样突然安静下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张宁带着他的杀马特组合也灰溜溜的回去了,心里暗叹现在的学霸都成精了,身怀绝技,他当然不知道薄卿的父亲是********,从小带着薄卿各种应酬,他爸爸从小就训练他喝酒,各种啤酒白酒葡萄酒,对付他们这群无赖错错有余。
  “谢谢你帮他。”谢缘突然觉得现在薄卿的身边很有安全感,只是她以什么身份谢谢,妹妹?还是青梅?
  “他是我同桌。”话里话外有一种责备的语气。
  李老师在楼下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看到大家都在吃饭,唯独不见了孙涵和卜渊,她当然不会猜到其他地方去,在她心里,卜渊可能会早恋,但对象一定是谢缘,孙涵和卜渊完全扯不上关系,即使他们俩走在一起,她也会觉得是个巧合。
  想这些有的没的,反正他们都毕业了,不如想想明天的相亲大会穿什么好?刚才就是李老师的妈妈打电话过来又在催婚,说的像她多不想结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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