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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广梅苑。
“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玉欣怡打发了她身后的小婢女
那婢女俯拜“是”,便退下去了。
玉欣怡自小习惯了一个人,身边不熟之人,让她感到不自在。
广梅苑中尽数是梅树,玉欣怡隐约可以闻得见梅花清香,也可能只有爱梅至胜之人才可以闻得到吧。
玉欣怡当然很留恋这味道。
抬头看向哪边一座宫殿,黑无烛光,玉欣怡微微皱眉,却,又一想,萧永成本喜欢清静应该是歇下了,可是……
没有过多的猜想,她不由反复的瞧向那边,不禁一笑,自己来天岳的第一个住所竟是天下第一公子的广陵殿!
十余日了,她又回到了广梅苑中,却成了广寒宫的主人。
不觉一抬头就已到了广寒殿处,与广陵殿略有相同,又不同。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广寒殿’。
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望向窗内,烛光稀亮,院外一人也没有,玉欣怡有些奇怪,便加快了脚步,进了主殿。
刚一进去,迎面看见两个熟悉的面孔。
“公主!!”那两人齐齐下跪,齐声叫道。
“映月,映雪!”玉欣怡激动的看着她俩,她二人怎会在这!
一个映月和映雪本是玉欣怡在楚襄时,身边的两个贴身婢女,会武功,也很机灵。
人对看一眼道:“映月/映雪,参见公主。”
玉欣怡声音有些梗塞的道:“快起来。”
那名作映雪的先开口说:“我们听闻芸儿姐姐生死不明,公主身边定是没有个可靠的人,怎叫我们放心。”
玉欣怡听到芸儿二字,又免不了一股伤心。
映月瞥了一眼映雪,映雪垂下头。
“公主,容世子走了吗?”映月上前问道。
玉欣怡一愣,“朔宇哥哥?他不是在北苑行宫吗,去哪里呀?”
“公主不知道?”映雪问道。
玉欣怡心下一紧,连忙问道:“怎么了?他要走!”
映月望了望玉欣怡的脸色,硬着头皮说:“映月以为公主是知道的,我二人就是容世子的人接来的,这个时候了,我二人以为公主是去给容世子送行去了。”
“他要回楚襄!”玉欣怡猛得一震。
便是二话不说,扭头就走,映月映雪,二人连忙追去。
“公主,你不能骑马!”映月一看是夺了旁边的一匹马亮了令牌,出城去了。
映月心下一紧,便是轻功一驾,看着公主直径去了北城,映月紧随其后。
远处的那个黑影越来越近,果然停着一匹马,和一辆马车,马匹很熟悉,是容朔的,马车很特别,除了萧永成谁还能有第二辆!
玉欣怡看着那个人向马车上走去,一时失了掌控,马儿失控,飞扬而上。
玉欣怡心头一颤,一下惊慌起来,马车旁青旋看向自家的世子,却萧永成似乎是没有听到或是看到,只是安安静静的,继续他的动作,进了马车。
而旁边那马上的那人,看到玉欣怡奔马前来,不由紧张,飞跃而上,揽住了玉欣怡,“欣儿!”
玉欣怡挣脱着下来,玉手捶了容朔宇,“容朔宇!你拿我当过妹妹吗?走啊,你走!”
容朔宇痛意涌上心头,不由得直接说:“我还真的没有把你拿妹妹看待过!”
玉欣怡一震,旁边那马车里的气息猛的一冷,马车边坐着的青旋屏住呼吸,眼神求助着玉欣怡。
玉欣怡没有料到容朔宇竟这样回答,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说话。
容朔宇伸手抓住她的右手,玉欣怡刚要抽出,“别动!”才发现自己的手上一个血痕,流着鲜血!
不见还好,一看见便觉得有些疼了,“以前也是这样,不会骑马还逞能!”容朔宇不禁扑哧一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拿出了一布条,小心的包扎了一下:“这点小伤,你自己弄吧。”
接着又摸了摸她的头,说:“好了,哥哥就走了,天岳自己照顾好自己。”
玉欣怡淡淡一声:“保重。”
容朔宇转头看向那马车道:“待容朔宇再入这天岳之日,定与萧世子好好较量一番!”好好两个字,压的很是重。
容朔宇望着玉欣怡这让人着迷的脸蛋儿,双眸带有微微的不甘与自嘲。
他偏过头,酸楚涌上心头。
容朔宇看了看那边的马车,没有一丝表情的转身,飞跃到马背上,回头望了望玉欣怡,是走出了城门去。
玉欣怡看着那离去的背影,若自己对他有意,便也不会到今天了。
她转身看向马车,又看到了青旋那眼神,不禁挑了挑眉。
“走。”马车内传来一个字,对,只是一个字。
车外青旋愣了愣,“世,世子…”欣怡公主在这儿,世子要走!?
感受到车内气息再度一凉,青旋惊起,给了玉欣怡一个可怜的眼神,便驾着车返去。
玉欣怡皱眉看着跑动的车,自己又怎么惹到他了!
她撇撇嘴。
人生多梦亦有悔,
何愁无酒醉春归。
意别风霜落花睡,
夜深心茫月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