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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里金子再多他能取走的不可能太多,郑华民静心淘起筛下之土的金来。因为金子应该不少不必一丝一毫也打尽,于是他舍去网上购买的淘金盘,而是使用了竹丝大淘箩。
竹丝大淘箩是淘米用的,使用它淘金会漏掉细小金沙。但他现在只求速度与效率,所以半淘箩泥土淘去泥浆剩下的九成先倒了,剩下一成先放着凑成十份再如此来一下。此时倒出来的沙中金光、银光闪烁,他也不再细淘而是晾干放入背包。
如此一来不过二个多小时完成了一处,赶到下一条溪边的水池依然照做收获也差不多。三处弄下来又移栽了一些桃叶李十个小时就过去了,分二次将一些看似不错的大石头,工具等等搬进山洞他只拿了混杂小金块与混杂金沙与淘金盘等回到小院。
又是睡了一上午,午饭后他将大块金子从混杂的金属块中拣出,估计有七百克以上。另外有二十公斤左右沙子与各色金属混杂沙分别装袋放进背包,另带了淘金盘与桃叶李果子。将后墙重新砌上伪装好便开车离开了山村,在台州还了车乘高铁回到了海市。
次日开始反正寝室里无人,他打来水放进大塑料盆,白天仍然去实习,有闲就在这里淘金。如此淘金恐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比野外淘金惬意多了,而且金子含量已经很高,淘起来省力。
麻烦的倒是三四种金属比重差不多,金子只有三分之一,淘出金属还要细拣。加上他还要吃桃叶李试验,每一次吃就是近一个小时,还会一身臭汗要洗澡,能淘拣金子的时候不大多。
当然这也不急,下个星期他要卖金子不会回山村,所以有十几天时间来处理二十公斤混杂沙。星期六白兰再约一定要请他吃饭,这次没有推辞。
前面给她的药让她的痼疾完全治愈,不让别人感谢一下也是自私的表现。不论解脱别人长期且不知什么时候能治愈的身体痛苦这情不小,况毕竟人家为这病花费已大,请顿饭只是小小付出不必矫情。
当然饭可以吃,饭店就不需要太高档了,他提出去家茶庄就行。这茶庄不似茶馆专喝茶,不是真茶庄专卖茶叶。而是提供各类大小包厢可以聊天、打牌等,根据档次只要每人拿出数十元到百余元,可提供基本的茶水、点心、饭食,混一天吃中、晚二餐。也可另点菜肴,收费也比饭店便宜。
白兰答应不高消费依他提议后,郑华民答应明日中午时见面。次日他仍然一早就出发,首先去了杨浦区阿东的小店。见他到来阿东忙不迭先泡茶,然后笑眯眯地说:
''看来朋友运气不错啊!一看你的脸就知道收获不小,、、''
''也没啥,乡里几个小伙伴很早偶然在一条山沟发现的。不大敢认也不敢在附近卖,怕漏了消息让人来抢,还有是不许私挖的什么、、、''
''大一点肯定不行,小点、零碎点也管不过来。我们这一行常收到这样的货,没事!''
''他们托我在这里卖也是朋友感情,知道是真货我给他们查了资料,买了行头,现在几个人工也不打了,只窝在深山沟里干。也不知道源头在什么地方,反正沟里还真不少。他们都乐坏了,许我一份。''
''真的?那就大发了!''
''发是肯定发一点,大发可不敢。每人混个几十上百万就满足了,真挖到源头是个大的,我会劝他们告诉国家再拿笔奖金。
不然事发了前面的也成非法收入鸡飞蛋打,告诉国家国家也肯定不会在意前面几百上千万元的小钱。不会如此小气吧?还多少有点奖金,够小伙伴们成家立业了,我在海市郊区混个七八十平方也心满意足了。''
''唉!可惜了!''
阿东热情地接待,不动声色的探底,郑华民早有预料,为此他也只能编个故事。因为常出现在不同的店并不是好选择,如杨浦这里他多走几趟一次换一家就会被人惦记与招仇。不如只做一家别人不会清楚交易细节,常交易的店主也不会透露什么,如此不会带来利益上的冲突与觊觎。
如此一来好处是秘密只有少数几个店家知道,但这些店主肯定也会探听他的来路。店家此举这是一来估计交易风险,二来也是生意人的习性。而郑华民只能接招编个故事,要不然别人知道他一个人就能挖到如此多金子,那些店主也会动歪念的。
有这故事阿东对郑华民拿出近五百克金沙金块很惊叹,也没有其它念头。因为好几个人十几天弄到这些只有十几万,每个人二万左右,也算不得大横财。再说这淘金不是稳定收入,若稳定收入一年五六十万才可观。
他的收入虽不到这个数,现在能从这里分杯羹也差不多有了,对此不大羡慕。对方在深山乃是地头蛇,有一帮子人。要是只有郑华民一个人他可能还有歪心思,如此情形他根本没什么歪念会动。
这是郑华民的故事说服了他,因为这才是比较合理的。大多数淘金人每日只收获克把金沙,但这样的地方有许多人知道,行内人不是秘密。新发现一些特殊的富地如山沟也正常,毕竟山洪冲刷千万年富积了的。
两人闲话几句阿东为了解的情况高兴,因为后面还有得赚,又不必太担心。郑华民见阿东接受故事也放心,他担心自己的故事无法瞒过人,那知他如此说才符合逻辑或行内实际情形。若他说马马虎虎每日能淘到上千克金子,别人才会认为他是在说梦话。
交谈几句下面是验货、称重、计算,这些阿东会如背书一样念给郑华民听。就是阿东手上没那么多现金,二人在网上支付一下才完成交易。
这里一成他也没去漱玉阁找陈老板,出售彩色石太不值钱了,对方也没有回音,再过去卖石头他一点积极性也没有,故而金子一交易完成就乘公交去了另一个市场。找了一家看起来顺眼的黄金饰品店,卖掉了一百多克金沙。
第一次交道双方也没什么过多交谈,郑华民仅是受人所托问问看的角色本色出演。店主也是热诚地表示能收货,下面便与他在阿东店里情形差不多一样的翻版,验货、称重、计价、付款。
等这交易完成他匆匆赶往与白兰约定的茶庄,从手机短信已知道地址,也知道白兰已经在路上。他再不过去有点不大好,平时迟到点还好,今天是一起吃午餐,让女孩饿着肚子等就过分了。
进茶庄包厢见到的却是二个女人,另一个竟然是白兰的母亲。她一如之前没与郑华民有过冲突,冲愕然的他十分和善地开口:
''小郑是吧!你的药对我家阿兰的病很有效,我一知道就让阿兰一定请你吃顿饭表示表示谢意。在这么个茶庄虽然是你要求的,也太简慢了,阿兰平时根本不会进这样的场所,这次不懂事还请原谅。''
''这药乃是祖传的方子,医者仁心,看不得别人痛苦。吃饭么档次不算什么,主要是这里放松。''郑华民以为她知道白兰的事转性了,那知仍然拖枪夹棒暗示自己配不上白兰。可对方尖酸他有点说不出口,毕竟白兰在一旁让她难堪。
''是呀!是呀!这茶庄倒是还蛮有趣的,不似饭店太正式了!''白兰似乎是没听出什么,欣然道。
几句闲话一过便是服务员端来特别自点另外付费的三个菜,三人各自己动手从餐桌盛了看中的菜品、点心与饭食,随后回小包厢里用餐。此时便主要是白兰评点这里饭菜、点心及规定的好劣起来,在她叽叽喳喳声响下平和地完成午餐。
此时该是喝茶聊天或下棋打牌环节,但聊天夹着白兰的母亲根本难有共同话题,下琪打牌也不行。这让郑华民走不好留难受,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时白兰母亲站起来对他说,要带白兰去看她爷爷,十分抱歉。
此举正合郑华民之意,话不投机半句多,一下午日子难受还是早散为好。临别白兰母亲掏出一千元递给郑华民说是意思意思,他采药、熬药辛苦了。
这让他真是有点恼怒,这不是钱的问题,要钱他自会开口,给白兰乃是一点小小友情,正欲拒绝见白兰的脸色也有点难看于是干脆收下。